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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差距使得何二大獲全勝,他把小他四歲的袁彥按在地上揍,一邊揍一邊說:“我警告你,再罵我媽一句,我就揍你一頓!”袁彥被揍的鼻青臉腫,鼻血流了滿臉,卻還是嘴硬道:“何肖肖你個混蛋!”實則袁彥不會罵人,那幾句賤人婊子都是跟他mama學的,罵何二時就只會翻來覆去的罵“混蛋”。何二理智回籠,見揍得差不多,趕緊抓起書包溜了。本來他只是心血來潮想勒索下這小少爺,打人實屬被對方一口一個賤人婊子氣到了。何二的人生準則是:罵我可以,罵我媽不行。袁彥慘兮兮的躺在地上,衣服都是臟污,鼻血流了滿臉,身上特別疼,眼淚凝聚在眼眶,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沒哭。爬起來,咬著牙一瘸一拐的打車回家。打完游戲都半夜了,何二才到家,躡手躡腳往屋里進。頭頂的燈泡猛地亮了。張書顏坐在家里的舊沙發上,旁邊放著個雞毛撣子:“你干什么去了?”何二后背冷汗涔涔:“親媽,你嚇死我了,這么晚不睡覺?!?/br>“我問你話呢!”“跟古鵬他們打游戲去了?!?/br>“下午呢?是不是打了誰?”張書顏問他。何二見瞞不住了,老實承認:“袁彥……”張書顏抄起雞毛撣子就揍他:“你好好的打袁彥干什么?我看你是皮癢了?!?/br>何二滿屋子竄逃:“我打他怎么了?我打袁行生那個老畜生的兒子替你出氣!”張書顏氣笑了:“給你能耐的,袁行生是老畜生,那跟他兒子有什么關系?你就會欺負弱小,有能耐你給我揍袁行生出氣去!”何二不服氣:“揍就揍,你看著,我早晚要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br>張書顏雞毛撣子打上去:“小混混似的,天天就想著打架,還做著何浩南的夢呢?”“哎哎,媽,行了,咱倆到底誰是古惑仔?現在不是你在揍我?!”何二叫道。上次她媽拿雞毛撣子揍他還是因為他要改名,他嫌何肖肖這名兒娘,正沉迷,便要改成何浩南。張書顏揍他:“何浩南何浩南,就你還何浩南,你那二了吧唧的傻樣兒,你改名叫何二算了!”第7章醒來時頭疼欲裂,眼睛酸澀的要睜不開。何二費力眨眼,發現自己在客廳沙發睡了一宿,窗戶大敞,冷風灌進來,凍得他蜷成一團。天蒙蒙亮,汽笛聲隱約。窗外在下雨,雨絲飄飄。他精神恍惚,才知道自己是做夢了。也是,要不是夢,哪能看見張書顏。他把臉埋進手掌里,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媽在他十六歲的尾巴時去世了,死于乳腺癌。明明前幾天他媽還因為他跟本城的小混混拉幫結派而拿鞋底揍他,卻在一夜之間虛弱的躺上了病床。何二永遠不會忘記那段時間,絕望、陰郁、無能無力。他只能看著張書顏躺在床上一點點消瘦下去,原本姣好的臉頰凹陷,皮包骨頭。袁行生來過醫院幾次,說是送錢實則嘲諷。何二要趕他走,又屈服,去找他借錢。張書顏勃然大怒,寧死也不肯要袁行生的錢,說:“你不是硬氣的很嗎?還要替mama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現在朝他下跪拿錢,你還是不是我張書顏的兒子?”何二突然就哭了,他從小皮實,被打再慘都不哭,這時卻哭的撕心裂肺。他說:“我不想拿他錢,但我更不想你走?!?/br>他不說死這個字,不敢說,只說走。張書顏拗了一輩子,她出生低微,長得漂亮,和何二的爸爸——何有誠是初戀,卻被袁行生強行拆散,對方逼迫她結婚?;楹笏齾s私相授受,暗地里生了初戀的孩子。袁行生不知,戴著高高的綠帽給她養了三年的兒子,最后發現真相時將她打的去了半條命,她也沒認輸低頭。雖然斗不過權勢和金錢,但她不會連自己的愛情也一并給了。被袁行生趕走,離婚后她帶著何二跟何有誠生活,雖然困苦,但足夠幸福??上Ш斡姓\福薄,沒兩年就因工傷去世。張書顏靠著撫恤金拉扯大何二,她性子本柔和堅韌,為了孩子不受欺負,也漸漸潑辣起來。可惜現在她執拗不去了。何二蹲在病床邊哭成傻逼。她看著,轉過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錢你要用就用吧?!?/br>何二渾身發抖,抖著嘴唇說:“那我跟醫生說,咱們做手術?!?/br>袁行生是個毀了他mama一生的畜生他何嘗不知道,可跟張書顏的命比,自尊算什么呢?他最終選擇了跪在袁行生面前,去求那幾十萬的救命錢。然而張書顏還是沒熬過去。何二在衛生間洗臉,抹了一把,水滴匯聚到下巴,滴落進洗臉池。胡子一晚上就冒出了一茬,他拿電動剃須刀刮著。手機響了,老劉大嗓門,說:“怎么還沒來上班?兄弟們在組牌局,搞不搞?”何二現在在給區里一把手開車,既是司機也是保鏢,工作輕松愜意,多數時間用來打牌吹牛。他關掉剃須刀,說:“給我留個位置?!?/br>張書顏死后的一段時間他過的渾渾噩噩,天天跟著城里有名的混混在一起,人人敬而遠之。他記得那幾年間,袁彥總愛找茬,何二脾氣差,每每遇到袁彥都要把人狠揍一頓。或許張書顏說對了,他只敢欺軟怕硬。張書顏走后,他實施過那個“把袁行生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計劃,但還沒接近對方,就被保鏢發現,反被打得皮開rou綻,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袁行生他動不了,袁彥他能揍得過,何況對方還是個愛上趕著撩撥他脾氣的傻逼,不揍白不揍。隨手瞎寫的短篇,攻受沒分。隨便你們定吧。反正也沒rou(。第8章何二去公司上班,在辦公室住了兩天,整日抽煙打牌,一直沒回家。領導又叫他出差,又是三天沒歸家。當然,和杜玲租住的房子或許也稱不上“家”。再次站在門口已經是五天后,拿鑰匙開門的動作都有點生疏,戳了幾次才戳進鎖眼里。鑰匙轉動,門開了,他放下手里的包,打算進去。卻看見鞋架上有雙陌生的男士鞋。房子小,隔音差,臥室門虛掩著,聲浪源源不斷傳進耳里。何二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他低頭自嘲一笑——還不錯,起碼袁彥這次記得進門要換鞋了,省得踏臟地板。他佩服自己還有閑心思想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還想夸贊下袁彥終于懂得了做人的基本禮貌。可惜對方沒懂不睡別人女朋友這種基本道德。何二拎起包,輕輕把門帶上,回了公司。臥室里暫時休戰,杜玲從高潮里回神,渾身汗濕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