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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給我寫信呢?他會在信里說什么?前些日子自己暗暗向大哥吐露了心思,大哥去私下里問過之后,明明說穆大哥對自己是沒有心思的啊……難道?難道前些日子的拒絕是難言之隱?現在終于想通了?……”多年前段靖光第一次把高大俊朗、風度翩翩的穆東領回家時,年幼的段素淑心里就存了他,一路看著穆東不斷升遷至參將,人也越來越成熟、富有男子漢的氣概,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軟軟斜倚在榻上,段素淑滿臉的羞怯,一時抿著嘴笑、一時微微皺眉苦惱、一時咬著唇沉思——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有誰知?深呼吸了好幾下,覺得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后,段素淑微微顫抖著拆開了信封,立刻愣了——這空白信封里面還有一個信封?再一看,里面的信封正面明明白白地寫著“舍妹親啟”四字,這分明是她大哥段靖光的字跡啊,段素淑的心立刻涼了個透、失望至極。可即使是大哥寫的,也得打開看看里面說了什么,段素淑面色恢復了平靜,拆開信封,幾下子就把短短的內容給看完了,而后忍不住傷心倒回榻上,一動也不動。原來段靖光的信里大意是說:小妹,人我給你推過去了,該怎么辦你就看著辦,大哥其余的也幫不上了。——哥,他連咱們府門都不愿意踏進來,我能怎么辦?段素淑呆呆地望著前面的彩繪屏風,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另一邊,沈季一整天都凍得瑟瑟發抖,終于熬到了下午放工回家那一刻時,他立即高興地抓起自己的披風,兜頭兜腦把自己裹住,只露出眼睛,開門卻發現呼嘯的大風夾雜著漫天的鵝毛大雪,頓時哀嚎一聲,旁邊的馮遠山陳理也趕著回家,幾人嘴里一陣抱怨之后,陳理抓起沈季的一邊胳膊,英勇地大吼一聲:“沈小季,跟著哥哥們沖??!”三個學徒相互攙扶著出了醫館大門,跌跌撞撞往前跑,沈季緊緊閉著嘴,埋頭往前跑,反正這惡劣的天兒街上哪里還有閑人!再說穆東離開段府之后,無奈地發現天色又昏暗了不少、風雪逼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睫毛被雪凍住,難受至極,幸好他一直順風,否則肯定要下馬步行了,街上很空,他慢慢開始抽打馬兒加速回營,快馬通過一個路口時,從左邊路口突然沖出來幾個人影,雙方猝不及防之下,穆東暗道不好,立刻狠命勒馬,戰馬長聲嘶鳴、幾乎人立起來,可停下來后還是瞧見對方有人被撞倒了。“噯小季、小季,你怎么樣啦?”馮遠山蹲下來焦急查看倒在雪地上的沈季。陳理指著穆東高聲怒罵:“我x!你大爺的你怎么騎的馬?趕著投胎???撞倒我兄弟了你知道不?”穆東理虧,早就下馬大步走上前,他沒想到這么寸,這還是頭一回騎馬傷了人。☆、第61章兄弟相逢(上)其實沈季也是運氣不大好,穆東騎著馬沖過來的時候,他是被陳理和馮遠山護在中間的,即將撞上那一刻穆東趕緊勒馬、陳理和馮遠山也發現了險情、一人一邊扯著他胳膊往旁邊躲——導致他的左腦袋碰巧挨上了高揚著又往下的馬蹄,他當時只覺得腦子里“翁~~”的一聲,劇痛過后,隨即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馮遠山狠命掐了掐沈季的人中和虎口,也沒看到人清醒過來,不由得有些慌了,他剛才是瞧見了的,沈季碰傷了腦袋,可他檢查了一下又沒有流血,他跟陳理對視后臉色都很難看,不約而同除下身上的大氅,把人嚴實的蓋好,準備抬回醫館去。穆東走過來湊近去看,偏偏受傷的人是倒在雪地上,被他的兩個同伴蹲下來擋得嚴嚴實實,穆東心里也著急,幾步上前強勢撥開陳理和馮遠山,他要親眼看看,人到底傷成什么樣了。“王八蛋!你還敢動手?!”陳理被穆東大力扯開后,簡直氣憤得要噴火了,他吐了口唾沫就要沖上去揍人,以為是碰上了蠻不講理的混子。“我兄弟是你撞傷的,饒不了你!”一貫比較穩重的馮遠山也氣紅了眼睛,傷到腦袋事情可小可大,他真是想不到,前一刻沈季還乖乖跟著自己旁邊跑,現在就被撞倒在地一動不動了,偏偏那該死的兇手還這么蠻橫。穆東動手把傷者那兩個同伴撥開后,他立刻把蓋在傷者身上的披風掀開,輕輕把臉扶正,想看看有無口鼻耳孔流血的癥狀,如果有就真的糟糕了——那說明強烈的撞擊傷到了他的內臟或者大腦。那張年輕俊俏、此時一片慘白的臉露出來后,穆東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這人怎么這么像自己的弟弟?不對,這分明就是季哥兒!可他不是應該在老家青城縣么?雖然眼前那精致的五官長開了些、可分明就是自家弟弟熟悉的模樣,再說兄弟間相處的微妙感覺也騙不了人,穆東胸膛劇烈起伏,伸手把人抱在懷里,手足無措到茫然的地步,他抬起頭絕望地問陳理:“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陳理和馮遠山一起撲上去,準備把沈季搶回來,盡快帶回醫館。“他叫沈季,你也別想著可以欺負外鄉人,總之你完蛋了!人家大哥就在鎮北軍里頭當值的,回去我們就會告訴他大哥,沈季要是有個好歹,準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媽的你快撒手!”陳理一邊揮起拳頭狠命砸著穆東,一邊和馮遠山奮力拉扯著沈季,此刻他們簡直恨死了穆東。穆東心底里的最后一絲僥幸被搗毀,他單膝跪地,如同受傷的孤狼般吼叫了一聲:“啊……”馮遠山倆人被嚇了一跳,穆東吼完后立刻抱著人站了起來,厲聲喝令陳理:“還愣著干什么?立刻帶我去最近的醫館!”“哦、那你還不快點跟上!”陳理愣了一下,趕緊轉身往回跑,馮遠山緊緊跟隨在側。穆東心急如焚、腦子里有太多的疑問,可那些都抵不過此時自家弟弟毫無知覺地躺倒在自己懷里的樣子,偏偏這情景就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悔恨和內疚簡直要淹沒溺亡了他。幾人裹著周身的風雪,沖進了仁濟堂的大門,穆東一進門就焦急大喊道:“大夫、大夫在哪里?快出來救人,救救我弟弟!”東方延他們一家老小都住在醫館后堂,幾個大夫正在圍繞一個病患交流著彼此的診治想法時,被穆東凄厲的呼喊所打斷,醫館里頭經常碰到危急的病人,一般都能有條不紊地快速進行救治。可走出去看到的卻是去而復返的陳理幾個,那被一個陌生高大男子抱著的居然是沈季,既然是熟人,那就不免著急擔憂,東方延大聲問:“遠山,陳理,快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沈季他這是怎么了?”“東方大夫,我們哥仨準備回家來著,誰知剛到前面三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