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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流的低賤職業。但是,在蕭季凌心里,情融署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戲劇圣殿,在這里唱戲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好?!眳嗡谜腰c點頭。呂嗣昭望向下人說道:“你們去給霜花做一套正式的戲服。從明天開始霜花正式上戲臺?!?/br>“奴才領命?!毕氯诵卸Y退下。呂嗣昭起身離開。雖說將封賞一事都交給了副將,可甩手掌柜也不好當,有些事情他還是要親自督促才放心。背后,蕭季凌突然下定了決定,朝著呂嗣昭的方向,雙膝下跪,一叩,二叩,三叩,正正經經地一共叩了三個頭。呂嗣昭聽見聲響,回頭不解地望著蕭季凌問:“你做什么?”“我一輩子只認一個主子,我的心是您的,您就是我認定的主子?!笔捈玖枰蛔忠痪涞卣f道,聲音中盡是虔誠。太子殿下,我終于找到了自己愿意侍奉一生的主人了。蕭季凌在心中想道。呂嗣昭失笑,伸手拉他了起來,“本王懂你的心意了。謝謝你?!?/br>第45章故人重逢得到呂嗣昭的指令,次日蕭季凌和令狐雪、衛香生二人一同上臺唱戲。蕭季凌身著白底紅紋交領戲服,腳下是一雙玄色靴,滿頭黑發用一根簪整齊地簪起,襯得他面如冠玉,風姿綽約。三人的制服款式是一樣的,衛香生和令狐雪身穿同款戲服,唯一不同的只是顏色。衛香生穿黃底灰紋,令狐雪穿藍底黑紋。三人并肩而立,光華奪目,引得臺下伶人們議論紛紛。他們平日里雖然知道蕭季凌唱功了得,但說到底并沒有真正聽過他在情融署堂堂正正地唱戲,現在他真正在這里唱戲了,他們三人又是強強聯手,他們盡可以大飽耳福了。只聽得悠長笛聲,宛轉悠揚。戲開始了!蕭季凌整理了下衣衫,深呼吸了一口氣,邁開了腳步,開始了唱戲。時隔已久,哪怕他已經在臺下唱過無數次,練過無數遍,那帶來的感覺也是遠不如真正上臺來得強烈的。當他登上戲臺,不再是孤零零地自己一個人唱,有音樂,臺下還有翹首以盼的觀眾,他才能感受到唱好戲帶來的巨大滿足感。這種滿足感他等了不知多少個日夜。以前,他只是個偷師的觀眾,艷羨地望著臺上來來去去的伶人,默默地學習。如今,他終于有機會能夠展示自己,堂堂正正地登上情融署的戲臺,讓情融署真正擁有自己的聲音。在一陣熱情的掌聲中,戲圓滿結束,三人沒有任何瑕疵地完美演繹。三人下了臺。“季凌!過來,休息吧?!绷詈厝岬貙λα诵?,很會照顧人地給了他水。“好的,雪哥哥?!笔捈玖枰荒槤M足的笑容道。三人一同進了休息的房間。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臨進去時,蕭季凌回頭望了一眼。那一眼看到的戲臺美得驚人。在蕭季凌心中,戲是一切,戲臺更是神圣的地方。聚散離合,悲喜憂愁,酸甜苦辣,陰晴圓缺,戲臺上會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新戲,但無論多少出戲都說不盡人生的悲歡。伶人在臺上時而長袖善舞,時而歡笑哭泣,便如同這塵世凡人,或喜或悲地度過自己的一生。就在三人剛交流玩方才表演的優缺點時,簾子突然被掀開了,來人竟然是寰振公張邦。呂嗣昭緊跟其后。張邦今日來拜訪儇王,突然興致來了,便說要去情融署看看。他是京城顯貴中有名的老戲迷,加上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所以呂嗣昭答應了。這就帶他來了。張邦一看見蕭季凌,色瞇瞇的眼睛就止不住地往他身上躥,“霜花美人,又見面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br>蕭季凌嘴角微微顫動了下,面無表情地向他行了個禮。如果不是他這幅猥瑣的作態令人印象深刻,他真的已經記不得他了。“霜花怎么這么冷淡?莫不是忘記老主顧了?從前我們可要好得很?!睆埌畈⒉辉谝馑睦淠?,他湊到他跟前腆著臉問,“霜花何不給我彈上一曲?說起來我們兩人倒也是很久沒有見面了?!?/br>張邦一臉yin/笑,令人仿佛能看見他臭烘烘的口水。蕭季凌微微把頭偏了一些,似乎這樣就能夠躲過張邦惡臭的嘴巴。先是在遙王府,之后又在情融署,他已經很久沒有應付過張邦這種猥瑣的達官貴人了。從前形勢比人強,他會去奉迎討好他們,如今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連敷衍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好了,霜花,你就給寰振公彈一曲吧。就一曲?!眳嗡谜呀鈬?。最后三個字也是告訴張邦,只是聽曲而已,不要有非分之想。呂嗣昭、張邦、蕭季凌三人去了儇王府客廳。鏤空的窗欞投射出點點細碎的陽光,給原本深沉的廳堂增添了幾分亮色。中央是幾張紫檀木雕花桌椅,案幾上放著價值連城的青花瓷器。內堂用雅致的楠木屏風隔開。呂嗣昭雖是軍旅之人,但皇室成員該有的審美和品位一點都不缺。最先入座的自然是呂嗣昭,他坐在正中央最前面的主座。張邦身份次之,坐在旁邊的第一把椅子上。“霜花,來,坐我旁邊?!睆埌钚Σ[瞇地就去拉他的手。蕭季凌下意識地就縮回手。張邦的眼神收縮了一下,明顯有些不悅。在他眼里,不管伶人有多好看,唱戲有多好聽,身份卻依舊是低賤的。呂嗣昭拉起了蕭季凌的手,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來,“霜花,坐我旁邊吧。說著,就松開手讓他坐下。張邦討了個沒趣,有些不悅。手心還傳有剛才呂嗣昭的手傳來的溫度,蕭季凌心里稍為踏實了一些。下人送上來了阮,蕭季凌取起它開始彈奏。在座的沒有一個是真心想聽曲的。一曲彈完,蕭季凌原本以為能夠趕緊送走張邦這個瘟神,哪里知道張邦并不滿足于此?反而言語之間談著談著越發粗俗。“說起來,霜花你還真是有福氣。先是遙王殿下金屋藏嬌,后是儇王殿下容你進情融署。倒是苦了我們這些老主顧了?!睆埌畈[起眼,上下打量起蕭季凌來,“你是夠有味的,可惜上一次嘗你已經是幾年前了?!?/br>“哈哈哈,怎么不說話?我在夸獎你呢。滿姑臧的伶人我有幾個沒嘗過?這么多伶人里面還是你最出色,那些青樓里的妓/女都比不過你后面那條銷金窟的本事。怎么?現在還是老價錢?”“漲價了吧?以前跟個小sao貨一樣,有錢就給干,現在接連被兩位殿下收藏過,恐怕早就身價大漲了?!?/br>“唉,現在想想都還是回味無窮啊。我把你們三花團兄弟仨都嘗過個遍。當年,你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