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答不理,生疏有余,熱情不足。他知道,他不是賭氣,他是真的想退出了。他若再不挽回,這段感情就完了。“我們差的也不僅僅是結婚這一件事情,我只是后悔自己當初聽到要入遙王府的時候怎么沒有一頭撞死在墻上呢?”蕭季凌微微一笑,他突然光火起來。他想起那日在第一園呂嗣昭所說的話。“金絲雀”,果然沒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這樣說我們的感情,為了你的性命,我必須應允父皇呀!”呂嗣榮仍然對他解釋。蕭季凌卻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他說的話他根本就聽不懂,何必在這消磨情感?“行了,您的事我不會再理了,您不用向我解釋。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起了非分之想,如今您也該過回正經的日子了,不必向我交代。扈老板那里向領了您三年的銀子,我得盡忠職守。時間一到,我、至如和博彬就走?!?/br>要是說之前說的是帶著憤怒的氣話,那么這句話就是他的真實想法了。他看著呂嗣榮的眼睛,眼里分明有訣別的意思。呂嗣榮的拳頭重重地在木桌上砸了一下,轉頭匆匆走了。蕭季凌這樣說話,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備車,去斗宸宮吧?!彼麑钯F說了一聲。在最無助之際,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呂嗣行。呂嗣行正在府里用膳,呂嗣榮就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也不說有什么事情。呂嗣行見狀,便把殿里的下人們都打了出去。“嗣榮,怎么了?”呂嗣行關切地說。“太子哥哥,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所以,所以,我才來找你。其實,我,我和蕭季凌是、是情人的關系,父皇賜婚,惹得他生氣,可我怎么能不應呢?我不應他會死的?,F在,現在,他很生氣,我不知道要怎么辦?!?/br>呂嗣榮此時抓著頭發,直是有些癲狂的狀態。他的樣子很迷茫,很無措,眼前的呂嗣行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母親早死,父親與他不親近,只有祖母關心他,對他來說,呂嗣行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男性長輩。呂嗣行看著他這樣子也有些為難,“我去勸勸他吧。男人必定是要成家的,何況你還是皇子,那成家就更加必不可少了。他若是真心待你,就不會如此嬌蠻到誤了你的大事。斷袖之癖可以有,但總不能誤了婚姻?!?/br>“謝謝太子哥哥的教導,我被您說服了?!皡嗡脴s真切地走上去抱住了呂嗣行的臂膀,頭靠在對方肩上,“太子哥哥,有您真好?!彼]上眼睛說。這事兒折磨得他有點崩潰,他舍不得說蕭季凌,可是蕭季凌也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愿意理解他。除了呂嗣行,他沒有別的傾訴對象。在他心底,一直希望有一個可以依賴的男性長輩。今天,他終于有了。呂嗣行望著他,臉上有些哭笑不得。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适倚值荛g都是爾虞我詐,可是呂嗣榮待人實在太真誠,光是在一言一語一個動作間就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真心。也正是這份善良溫柔,最殘忍,最傷人,因為它讓人不自覺地想去愛惜它的主人。“有我在呢,什么都不用怕?!眳嗡眯忻嗣念^笑著說。當天,呂嗣榮留在斗宸宮“避難”,到日落才回去遙王府。呂嗣行獨自去了遙王府,去了雷豆軒。呂嗣行每一步的腳印都是端正的,只能用氣度高華來形容。“是太子殿下?”蕭季凌本能地戒備,因為他從前預謀賄賂過他,“您想怎么樣?”他警惕地問。“別緊張,本太子不是來和你談交易的,只是有一些話想和你聊聊?!碧雍芴谷坏卦诘首由献铝?。“怎么說?”蕭季凌放松了。他以為太子是代皇帝來處置他這個卑微低賤之人的,結果不是。“男人娶妻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情,況且皇室子弟,娶妻更是必要的。這些并不妨礙男人之間的感情,這世道,連女子都不敢奢求從一而終,何況是男子呢?”呂嗣行的話一針見血,友善的微笑透露著勸說的意味。說到這,看著蕭季凌的他又嘆又笑的,“傻瓜,嗣榮是男人,男人當然會娶妻,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嗎?有什么好看不開的?你好應該簡單接受,連這也看不開的嗎?”蕭季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從呂嗣行的話中找不出毛病。良久,他咬了咬下唇,視線望著前方的地板,沉聲道:“那是要我做他的外室嗎?他平時和妻子待在一起,想我了就叫我出來陪一會兒?我是他的玩物,呼之則來來揮之即去?這樣公平嗎?”呂嗣行拍了拍他的臂,沒好氣地一笑,“當然公平!你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妻子的。你說的自然沒錯,的確是這樣的,但這些事都是互相的嘛。外室、玩物,嗣榮對你來說也一樣?!?/br>蕭季凌松開他的手,苦笑著開口:“不過是所謂的公平罷了。您說的都有道理,我駁不過。不過,不重要了,我不會再纏著他?!?/br>蕭季凌走了,留下呂嗣行一個人詫異地歪著頭。他是真的勸蕭季凌看開,不是想讓他們分開。太子殿下的觀念就是這樣啊,觀念十分“端正”。雖然他不喜歡玩斷袖,不過別人喜歡的話那也沒什么。在他的觀念里,一邊擁有婚姻一邊玩斷袖,豈不美哉?豈不兩全其美?第33章嫁娶呂依卻很是雷厲風行,他馬上就為呂嗣榮選了一位睿肅公鐘輝的千金?;槎Y雖然趕得緊,但場面很盛大,京里京外人人皆送上祝福。鐘詩綠入府這一天蕭季凌還沒有走,不過此刻的他已經快是一個普通的伶人了,不是遙王府的座上客了。他攀到雷豆軒的第三層,從這里俯瞰整個王府。呂嗣榮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紅花將新娘接到府門,而后將人從轎子里抱出來跨過了火盆,離得看遠有些看不清,不過蕭季凌想,他應該是滿臉喜色的吧。他哭了。他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樣軟弱的一面,是第一次,也是最肝腸寸斷的一次。扮了那么多的千金小姐卻終究不是,明明兩人之間隔著天塹卻非要飛蛾撲火。江至如和支博彬都被邀請去了吃酒,他雖然也手握請柬,可他沒有去,因為他不想為他添堵。那么就在這,最后一次祝君身體康健,兒孫滿堂。但是,十分抱歉,不能用幸福美滿,因為他不情愿。他的眼淚已經糊了滿臉。他一向是個冷心冷情的人,為什么又會為另一個冷心冷情之人傷心至此?他從清晨站到日暮,剛要下樓才發現腳腕已經很酸了。他回房躺下,用被子蓋著臉想隔絕那些歡喜的樂聲。此時,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