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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一個柔軟,結合在一起也十分養眼。玩了一會兒,兩人就停下來。“您那是武術,我的是花拳繡腿而已?!笔捈玖栌X得有些臉熱,剛才還說自己是男孩子呢。蕭季凌轉過視線,似乎不是太高興。“我不是這個意思。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眳嗡脴s看著前方說道。蕭季凌沒有太沮喪,他想出了一個點子,他重新看過來。“其實我這輩子沒有真正地做過一回男孩子,今夜讓我在上面好不好?”蕭季凌閃著狡黠的眼睛,期待又帶著些討好地看著他。他們三花團的三人在曲藝上各有特色,私下里服務的客戶也絲毫沒有重合。蕭季凌從來沒試過在上的感受,通常都是恩客出錢,他們照要求服務。但是,跟呂嗣榮不一樣,他們是愛人,應該不會計較這些。“不可?!眳嗡脴s竟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為什么?”蕭季凌委屈地問。呂嗣榮的面上稍微有些不虞之色,說不清是嫌棄還是惡心或者別的什么,蕭季凌的一顆心涼了半截。“就是……覺得怪怪的,過不了心里那一關?!蓖蝗?,呂嗣榮斂去了所有神色。可蕭季凌已經捕捉到了他那一閃而過的情緒,心已經開始在驚疑,發酵。他這一個神情,使自己在愛人心中的形象顛覆了。“本王……畢竟……是皇子,怎可與你等同?”呂嗣榮被他的眼光看得毛毛的,說了一句很沒有底氣的話,又覺得沒起到安慰人的效果,也有些焦躁。“原來,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愿……”蕭季凌的劍當啷一聲跌在地上,琉璃的劍柄發出碎裂的聲音。“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確實從來不曾因為你所做的行當而歧視你,我會尊重你的人格,可我畢竟是皇子,不可能做那種事,你懂嗎?”呂嗣榮解釋著,可是他的解釋無異于越描越黑。“……原來在一起了這么久,還是你不知我,我不知你,在你心里,只有太子和儇王才是跟你平起平坐的人,我頂多算得上是一個玩物……”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恨不得就此就吐血而亡。原來眼前的男人是這樣虛偽的一個人,只是比太子的演技更好罷了。虧他終日演戲,卻栽在了這樣一個大騙子手里。他的善良溫柔都帶著施舍的意味。虧他以為他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在慢慢改變,原來是假的。年節散播的紅包不過就是換了個名頭的施舍,大家會照樣夸他心系貧民。他現在才暴露出可惡的一面。如果他一開始就和其他人一樣鄙夷他,他就不用被這個可惡的人騙走了心。他還不如一開始不要善良溫柔,那會更好。呂嗣榮這個人,最是殘忍傷人是善良溫柔。蕭季凌耳邊突然響起呂嗣昭的聲音:“遙王,他喜歡總是端著一副大善人的嘴臉,好像天下間只有他是好人,他善良無比,和藹可親,在他面前,別人都得自慚形穢。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個人?!?/br>從前,他為他反駁,為他據理力爭,現在看來,那是多么錯誤的行為。呂嗣昭說的話是真的,沒有絲毫差錯。“你……就不該有那樣的非分之想,畢竟,畢竟……這太不可思議了?!?/br>呂嗣榮從小生長在等級森嚴的皇宮,等級在他心里已經烙上了一個深刻的印痕。蕭季凌的想法在他看來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他以為他很愛他,原來愛卻沒有那么深刻,至少沒有到達使他顛覆了禮教,放棄一切都要與他在一起的程度。他以為他愛他,但其實他并沒有那么愛他。原來,一直以來,他們就是貌合神離嗎?他從來沒想過兩人的將來,只是有一個順其自然的模糊概念。他就一直將他買在府里。如果皇帝指婚下來,未來的遙王妃自然而然地就會成為遙王府除了他之外最尊貴的人。他喜歡蕭季凌,想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他從沒考慮過。“……虛……偽?!笔捈玖杵D難地從口中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就甩袖掉頭走了。第30章感情關系分崩離折蕭季凌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是個男人,不可能也不會坐上八抬大轎去當他的妻,可是,他不愿自己看得這樣重的愛情就像一片浮毛一樣,呼之則來,揮之即去。他走得很生氣,也很決絕。道不同,不相為謀!三花團這么多年能互相扶持一直有個奇特的定律,那就是:禍,絕不單行。江至如和支博彬的感情也遭遇了挫折。在江至如心中像高阮一樣深情的俊朗小生馮晨考中舉人,傳出要娶妻并且要與他絕交的消息。江至如上門去尋,巧遇馮母在場。馮母對這個長相柔美的男人十分沒有好感。她之前聽人就聽人說過馮晨在外與戲子搞男男關系,當下就提著掃帚將江至如趕了出去。之后馮晨便寫了一封絕交信給他,只字不提要為他贖身將他接進府的事情,只說以后你我各走各路,斷絕前緣。在這之前,他雖不能像高阮對待崔小釵那樣對待他,可是也絕不會辜負。他考前的書本、住的客棧都是江至如出的錢,甚至連考場的進門費都是問他要的,如今絕交,卻也不見把銀子還來。江至如并不死心,他不相信那樣一個深情的男人會寫出那樣的信,可是再登門幾次,都不得見。曾經在湖畔與支博彬你儂我儂的少女方沁緹在發生此事的時候正被父母關在家里,方家父母得知了自己女兒終日與一個戲子廝混,還是過年時在湖畔看到的那個,當下就炸了鍋。當時看表演抱著的是欣賞的態度,可是把女兒嫁給一個下九流的戲子就不成了。聞聽隔壁馮家母親給兒子找了媒婆,他們深受啟發也找了一個媒婆給方沁緹說媒,只想趁著這丫頭自壞名聲之前把她給嫁出去。方沁緹姿色不錯,很快就被一個城郊的員外看上了。那員外年紀雖然不小,但是前一任老婆剛死了,她嫁過去正好做繼室。方家父母立刻就答應下來。在這期間,他們給方沁緹禁了足,禁止她出門,更加不允許她去見支博彬。方父還約了支博彬出來,他請他在酒樓吃了一頓午飯,可是菜點好只說了一段話就走了。說的話無非是嫌棄他身份低賤,做的事也低賤,叫他不要再耽誤自己女兒前程。遙王府這幾日安安靜靜,蕭季凌在屋里收拾行李。他要時刻準備著三年之期一到,或者說呂嗣榮哪天不耐煩了,他就立刻走人,頭也不回。江至如成天躺在床上,吃不下飯也不怎么喝水,支博彬則是整日買醉,晚晚在外流連。他們是在賭氣,和拋棄他們的人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