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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聽不著,權當從來沒說過。邵寇的眼光可算是驚疑,這個小畫家會不會被斜體入侵了,難道是因為吃多了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導致高嶺之花的形象崩塌?“我可以把嘴閉上?!?/br>潛意思是,我聽的可清楚了,但我可以不反駁你,夠意思了吧。邊牧實際上就想懟他,皮這一下很開心哇。“那也行,反正我是魚?!?/br>又是什么梗,邵寇想買一雙長跑奧運冠軍的鞋,好能追上他的思路。“嗯?”對不起,我不明白你說的是啥。邊牧吃完了一整根,抬頭蔑視的瞅他一眼,“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我剛才說了什么,怎么忘記了呢?”真想給你點個666,這波cao作也值得他展示一回按摩的超強本領了。“一般我給魚按摩完,都是要熱油下鍋的?!?/br>這個二層樓里產生了兩個杠精,一個賽著一個的saocao作。“嘿嘿嘿,我剛才說我是魚了嗎,忘了啊,你得體諒一下我的記憶力不好,按摩正常,熱油取消?!?/br>你這么能,咋不上天去當廚神上仙呢,偏得在地下嚯嚯他。“都聽您的,真是個不講理的祖宗?!?/br>早飯的斗嘴時光,宣告結束。邵寇換身灰色的外套,囑咐他一遍才出門,無非就是別忘了過去,湊湊熱鬧,人也歡快點,不那么清淡如水。“你自己上樓去拿錢,電腦桌下面的第一個抽屜,我跟你一樣多就行?!?/br>邊牧返回茶室,繼續誦經。邵寇上樓數了十張,直接去飯館,叔已經回來了,幾個大娘幫著擇菜,見著他來,連著喊,“快,寇子,搭把手?!?/br>后院里幾個人正抬著半拉羊身子往架子上叉,邵寇答應聲,幾步跑過去穩住鐵質的燒烤架,“叔,這都腌好了?”“現成的,回來一燒,味兒就透進去?!?/br>城里這家殺羊的跟豆腐他家是親戚,主動剔了半只給提前準備好,就等著開宴席了。“行,幾個熱的,幾個涼的?”叔也是個實在人,一一告訴他,兩人先把需要油炸的準備出來,然后是刀工雕花,等著時辰到了,就開始炒,這邊大娘們把山菜洗干凈嘍,有炒的,有拌的,邵寇挑了點玻璃芽的菜,用甜醋抓了,單放著,還有點刺老芽,擱雞蛋清里竄下,再放干面里一裹,放油里輕火煎,拿出來撒點咸面,再扔鍋里炸,出鍋放簾子下頭蓋好,唉,還特意給弄個小灶,這心就是cao不完了。九點了,開始點火,叔的手法快,兩個鍋一起就出好幾盤,這邊邵寇就慢,那頭連成串了,他這頭稀不愣登的,負責義務上菜的大娘都看不過眼,幫著遞個醬油咸鹽陳醋的,突然肩膀被人拍一下,回頭就念叨,“誰啊,沒瞧見正忙著呢?”定睛一瞅,呦呵,穿的水光溜滑的小伙子來這油煙地兒干甚,估計是沒找對地方,一看就是城里的客人,“你從這兒穿過去,那邊是客廳?!?/br>大娘還特意提高音量,這里頭排風呼呼的,你不大點聲喊聽不見,然而,邊牧就是個別扭的人,他不想喊,可那個老男人被擋的嚴實,他也夠不著啊,只能搖頭表示他不是這個意思,又指指那個大刀闊斧正拌涼菜的男人,意思是,我找他,找這個滿是油煙味的臭男人。可惜,這大娘的愛心泛濫的他太徹底,以為這小伙子是個啞巴呢,白瞎了這么好看的孩子嘍,“錯了,不是這頭,你指的方向是后院,那頭,那是前邊,你往回走?!?/br>我能調侃的說一句,他注定就是個要走后院的人嗎?能嗎?能的。邊牧遇到個語言障礙的人,怎么解這題,算了,他還是回家去洗澡吧,廚房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所以,兩個男人完美的錯過了。十點開席,豆腐一家站在門口,首先是小兒子,平常就是個活潑伶俐的,現下端著酒杯也挺像那么回事,說出口的話也耐人聽,不像那個小畫家,出口就是刀光劍影,必定造就一番血雨腥風。村里的人不講究個啥,誰家孩子抓一把糖瞎跑也不管著,有幾個離得遠的,還偷偷扯下來個雞腿塞自家孫子手里,瓜子花生啥的都收走了,防止小孩不會吃再噎著,鬧哄哄里,邵寇掃了圈,沒瞧見那個淡色的影子,心下一曬,不能還在家跪著念經呢吧,這熊孩子,沒個時間觀念。擦擦手,問叔還有沒有事兒,他拿著菜回去吃吧,畢竟還要伺候祖宗不是。邊牧洗完澡出來,覺得有點困,干脆趴床上瞇瞪著,曬著太陽,暖暖的陷入睡眠。所以等到邵寇找到人的時候,有點啼笑皆非,睡神,果然名不虛傳。睡個覺也是多種花樣,趴著也不怕呼吸不暢,壓著胸悶氣短,剛想抬腳上前,后又一聞身上濃烈的油煙味,嗨,算了,先洗澡吧,我愛洗刷刷,洗刷刷可能不會太愛我。濕著頭發再次踏進他的臥室,單手撈著他翻轉身體,成側臥著,近距離的看著他不適的蠕動半天,最終一只手還是挪到臉下面壓著,睡的可真沉,豬一樣的酣暢,小心翼翼的又抽出來他的手,才轉身準備下去,及至掃到墻上的自畫像時,眼眸才閃爍了下。我該相信你,還是,繼續懷疑你呢?邊牧。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我有點困。邵寇:嗯,睡吧。邊牧:想聽搖籃曲。邵寇無奈:我不會唱歌。邊牧jian笑的像只小狐貍:那你哼哼吧。邵寇舉手投降:真的沒有音樂細胞,饒了我吧,小祖宗。邊牧抓抓頭發有點煩。邵寇:要不,我給你數羊吧。邊牧靈光一現:背九九乘法表,開始吧。第41章賣萌我該相信你,還是,繼續懷疑你呢?邊牧。這也許,也并不是,他能選擇的。邵寇趁著沒事,干脆抗著鋤頭去把地翻翻,下午倒個空買點種子埋了,難得的艷陽天,干點活,出點汗好。院子里吭哧吭哧的男人正與泥土作伴展現勞動精神呢,而樓上的男人還在舒坦的睡著大覺,真是太陽曬屁股了,人還沒起,且,正沉浸在香甜的夢里呢。邊牧對于以往幾十年的生活,其實是有點空白的,從來沒有出現過恐慌的情緒,甚至覺得沒什么事情能夠讓他的情緒發生波動,然而,僅僅的一個小時的夢中,他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抗拒。枕頭軟的太讓人沉淪,趴上頭,眼睛盯著散出來的暖色的光暈,漸漸畫成幾個圓圈,然后慢慢合上眼睛,有點淡紅色的世界,雙腿一步一步的朝著光亮的地方移動,咦,那是誰,一個穿著灰色小西服的男孩,正在吹泡泡呢,透明的,晶瑩的,隨著微風閃耀著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