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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有什么辦法,誰讓是校長他二嬸子開的呢。你說咱們下次能不能帶酸辣粉進來?” 另一男生把腳翹到桌子上,拆了一包辣條,味道驚醒了半個教室的同學:“小明同學,今天怎么這么慢?!?/br> 崔季明也拆了一包,拿出手機,在桌子底下狂摁,準備看自己沒看完的修仙,道:“你知道今天后門執勤的人是誰么?就一班那個年級第一。他還會說話,真是嚇我一跳。非要記我名字,折騰了半天,好說歹說——” “說個屁說,你直接揍他一頓,看他敢不敢寫!” 崔季明笑:“我也要敢有這個膽,哮喘發起來多嚇人,就他那樣,我一推他都能摔斷腿?!?/br> 她同位那個圓圓胖胖戴眼鏡,上課看十八禁BL小漫畫的妹子湊過來:“崔哥,確定不要緊吧,姓龐的就想找你麻煩呢。雖然說也不懼他,但是他說話那么難聽,又事兒逼——” 崔季明擺了擺手:“肯定不要緊?!?/br>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殷胥正一筆一劃的把崔季明三個字,寫在了違反紀律的表格上。 等到下午第二節課之后,殷胥正趴在桌上時,忽然聽見了外頭一陣喧鬧,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八班崔季明跟姓龐的打起來了!” 緊接著就聽到走廊上一陣巨響,同學們如一群聞聲冒頭的丁滿,甚至有人還喊著:“哎喲崔哥威武!” 殷胥心里一驚。他這個平時從來不湊熱鬧,永遠事不關己的人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往教室后門湊了湊。 緊接著就聽見崔季明大喊一句:“龐光大你算個什么東西!罰站就算了,你還敢喂學生吃粉筆!你怎么不吃!老子給你弄點芝麻醬拌一拌喂你行不行!” 殷胥根本看不見,就聽見了旁邊幾個同學竊竊私語:“龐光大以前不也往十班那幾個混子嘴里塞過粉筆么,就是因為他們上課吃東西還頂嘴???,他早就該讓人打了——” “咱們學校最惡心人的幾個,不都是校長親戚么?他不知道哪個垃圾學校畢業的,也敢過來當教導主任。不過也就崔季明敢打,別人誰有在檢察院的外公,在市里當官的祖父?!?/br> 殷胥顯然也意識到是因為什么了,他不愛碰到別人,又實在擠不過去,只能站在凳子上朝外張望。班里幾個同學注意到殷胥,也忍不住側目—— 這個木頭人居然也會想圍觀? 龐主任的地中海腦袋出現在一班的視野里,他邊走邊退,嘴上還在罵:“崔季明,你怎么跟老師說話呢!你瘋了是么?!就你這種害蟲,到了八班,污染一個班!你爸你媽怎么就生出來你這種東西!你以為你到社會上靠你家里關系就能活下去?現在當和尚都要本科畢業!” 崔季明頭上別了個發箍,正拖著凳子走過來,臉上和前襟上確實是有彩色粉筆的痕跡…… 殷胥心里一緊,果然是因為他記名?但崔季明至于跟主任鬧成這樣?難道崔季明真打算拖著椅子打姓龐的?老師也不管管? 他想著,就看見班主任擠在圍觀的同學里,聽見龐主任那句靠關系的話,翻了個白眼笑了一下。 崔季明也笑:“龐光大,你不要教訓我么?你退什么啊,我這兒張著嘴,你再喂我吃一次試試。上次你踹了我腿上一腳,我小腿青了半個月。行啊,不但打學生,還打女學生??!” 她一句女學生,一班門窗急著看熱鬧的人撲哧笑成一片。 崔季明自己也有點想笑,卻要維持威嚴,瞪眼過去:“哎你們笑什么笑?!闭f著,她就看見了教室里朝走廊上張望的殷胥。 她看過來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根箭似的,把殷胥穿了個透心涼。崔季明望著他,冷笑一聲,轉過頭去,剛要開口,就聽見姓龐的在那里喊:“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個女的,你看咱們學校有哪個女孩像你這樣!天天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捉弄老師,逃課搗亂你最有本事!哪個女孩兒會跟老師動手!你還要動手?!要我生出你這種女孩兒,就直接拎到火葬場去燒死算了!是有媽生沒媽教是么!” 這話就太過分了。 殷胥只聽見崔季明怒罵了一句:“我艸你大爺!龐光大,你再敢說一句我媽試試!”那凳子甩起一道弧線就飛了出去,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龐光大跑出了一班眼前這段兒走廊,崔季明這個校運動會短跑冠軍沖出去,一把就把他摁在了地上。 這時候,他們班的班主任,才佯裝剛剛從學生中擠出來的樣子,連忙跑過去:“哎別打了別打了!崔季明!停手!” 一群老師從走廊那頭飛奔而來拉架,也不知道剛剛都在干什么。 一班的一群男生倚在門框窗框上看熱鬧,他們是最好的班,卻也不妨礙同仇敵愾,在那兒喊起來什么:“直腸短,龐光大,屁滾尿流回家吧——” 殷胥當天就沒見到崔季明。只在第二天,從教學樓窗戶往外看,一輛紅車停在了學校里,車上走下來一個粉色襯衫戴墨鏡的男人,牽著崔季明往老師辦公樓走。旁邊的班似乎有幾個跟崔季明玩的好的,趴在窗邊朝外喊:“崔季明,干得漂亮!” 崔季明倒是沒抬頭,墨鏡男卻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帥到發光的臉,抬起頭來,還很熱絡的對教學樓上十幾個窗戶里探頭的學生們笑著揮了揮手。 瞬間,窗邊就變成了各個班女生搶占的地盤,一群人嘰嘰喳喳:“那是崔季明她爸?!她爸這么年輕?是不是明星啊——” 龐光大似乎被崔季明打的夠嗆,她家里還賠了錢,不過她卻沒有被退學,或許真的是家中背景起了作用。崔季明隔了兩天,就來上學了,倒也是跟沒事兒人似的,只有龐光大一消失就是小半個月。 這個周的最后一天,這件事的余波還在持續著,殷胥也是最后一天到后門執勤。他正在喂貓,那只橘貓已經因為他買的貓糧認賊作父,趴在地上露出肚皮賣萌了,他撓著貓,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走近。 殷胥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只手插在褲兜里,長腿邁開朝他走過來。 她帶著發箍,把前額礙事的頭發全弄到后頭,居然還在吸煙,歪頭輕笑:“哎喲,你很厲害嘛?!?/br> 殷胥坐在臺階上,呆呆的望著她。 她……會吸煙的? 那天一起喂貓,好像完全是她裝出來的樣子,現在的混蛋模樣,才是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