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5
就是個坐研究室的么?哎呀,你還有眼鏡?你近視么?” 殷胥艱難的編著崔季明那不聽話的頭發,道:“有點近視,上大學才開始的。不過一般不用,看書的時候才會戴?!?/br> 崔季明捧著臉:“那你下次在床上戴著眼鏡好不好,我就有點被衣冠禽獸逮住的感覺啦……” 殷胥嘆氣:“這個要求你都提過無數次了。真是怎么樣,本質都不會改變啊?!?/br> 兩人出發后,去了醫院一趟,由于時間比較晚了,拍了片子也沒能拿,賀拔公又打電話說自己先去了,兩人只能駕車一起去崔家。 只是到了崔家,兩人等電梯,殷胥倚在電梯旁邊,崔季明緊張的又捏了捏雙手,他忍不住道:“我從來沒見你對我緊張成這樣子過?!?/br> 崔季明笑:“我對家里人的記憶都很混亂了啊,我、我有點期待見到他們。話說二妹結婚了么?” 殷胥順手給她弄了弄那件藕荷色上衣的領子,應聲道:“嗯,去年。跟我同父異母的一個哥哥。林修,你不記得了?他是你們當初高中小混子圈內的,你們以前關系還挺好的啊?!?/br> 崔季明:“哎?那他現在在做什么?” 殷胥頗有耐性:“最早是做射擊隊的運動員,他還參加過不少國際比賽啊。不過現在參加比賽已經不多了,玩IPSC多一點。就是實用射擊比賽。他現在槍法了得啊,不過獎金和收入比不了以前啊?!?/br> 崔季明:“哎?!” 他是以前癡迷劍法,現在癡迷槍法么? 因為舒窈如今事業有成,崔家自然換了新房子。坐著電梯上去,刷卡后打開電梯門就是自己家。崔季明看著電梯門打開,屋里一片明亮,甚至還隱隱聽得見歡聲笑語,有點愣住了。 殷胥擁住她的肩膀走出去,舒窈一聽見電梯的聲音,先急急忙忙從客廳跑過來了。古代的時候這丫頭是個小仙女,到現代也沒有改變,她穿著深藍色的薄紗似的連衣裙,微卷的黑色長發及腰,看見崔季明,三步并作兩步,有點不優雅的跑過來,對她伸出了手。 崔季明還以為要擁抱,連忙也伸出手,然而舒窈帶著戒指的那只白皙的美手,一把揪住了崔季明的耳朵! 她張口就罵:“崔季明!你從醫院跑出來,誰也不聯系,你是瘋了么!你怎么膽兒這么肥呢!” 哎呀……還是那個管天管地的暴脾氣。 崔式穿著花色sao氣的簡直讓年輕人汗顏的襯衫,坐在桌邊看報紙,抬起眼來沒好氣的道:“她多厲害,明明就躲在家里,爹去敲門不給開,讓殷胥去敲門就給開了?!彼匆娫p馬尾的季曌,臉色一下變了,笑靨如花:“二十七,你過來,來讓外公看看——” 崔式和殷胥的明爭暗斗,只在埋怨崔季明的時候停戰。 妙儀似乎是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回來,她年紀也不小了,卻穿的跟個高中生似的,兩只穿著動物短襪的腳搭在沙發外,整個人倚在熊裕的懷里呼呼大睡。熊??匆娏舜藜久?,想起來打招呼,卻又怕吵醒了妙儀,只得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姐?!?/br> 崔季明臉上神情有點別扭了。 她的確是知道熊裕很結實……但她都是見他穿著圓領窄袖的長衣,半分顯露不出來。這會兒穿著個黑色的T恤,坐在棋盤對面,活像是個拳擊運動員剛改了行……這氣勢就能嚇退不知道多少人啊。 她愈發好奇這兩個人的婚后生活了…… 屋子里亂哄哄的,廚房似乎有阿姨在忙活,給崔季明打了個招呼,崔季明也不認識,只能點頭。舒窈說是去給修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路上堵車了怎么還沒到。 殷胥正在跟崔式解釋,說崔季明失憶了,絕大多數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崔式不太在意:“記不得就記不得,人沒出事兒就好。這不是記得你么?不是記得我這個爹么。就夠了。二十七,去跟你熊叔叔打招呼去,熊叔叔是你小姨的男朋友,到明年就該叫小姨夫了?!?/br> 崔季明則暈暈乎乎的走向沙發上一個正在看報紙的老人。 崔式也在開口:“老爺子,崔季明過來了?!?/br> 崔季明手搭在沙發椅背上的時候,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回過頭來。 他顯得比崔季明腦子里最后留下的樣子要老很多,畢竟十三四年過去,她最后一次見到他,是十七八歲的時候。 在她的印象里,還是那個和她偶爾幾句閑話后大笑的人,還是那個把雙眼幾近失明的她一次次打倒的人,還是從馬背上翻落下來后瞬間站起來,在月夜與火光中背對著她的身影。 他的臂膀依然像是能讓她坐在他肩上,他的機敏還依然像是能捕捉到一切潛在的危機…… 賀拔慶元仍然很矍鑠,頭發似乎染了黑色,沒有帶老花鏡,目光依然向鷹一樣,他永遠不會太關注她是否受傷或是否哪里不舒服,卻很由衷的感慨了一句:“醫鬧的那個案子,你辦的不錯。這是今年的大事兒,你倒是知道給你們局長臉上貼金。就單這件事兒,夠他顯擺一年了,過年你別理他,讓他來給你送禮才是。之前大巴車爆炸的那個案子,辦的也快,你也別怪我老建議他們把這些難弄的活給你,放眼過去,就你辦事我最放心?!?/br> 崔季明望著他,訥訥的點了點頭:“……阿公?!?/br> 賀拔慶元這才放下了報紙,站了起來。他有一點點佝僂,但卻并不明顯,他可能今天去參加些局內或者檢察院的活動,還穿著黑色的西裝,里頭藍色的襯衫陪著深色條紋的領帶,很矍鑠,手腕上帶表,也帶著一串佛珠。 他一手插在兜里,氣度依然當年似的,盡收眼底,勝券在握。賀拔慶元跟崔季明又說了幾句最近的大案,轉頭望去,她傻傻的,像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似地望著他,哪里像一個四五歲孩子的媽,又哪里像當今警界的那個風云人物。 他這才想起來,崔季明可能忘了很多事情,這次受傷很嚴重,她或許聽不明白。賀拔慶元心下一軟,擺手道:“在家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你總記得外公吧?!?/br> 崔季明使勁點了點頭,眼里似乎有點淚光。 賀拔慶元這才顯出一點點溫情的樣子,撥開她前額的碎發,看了看她腦門上的傷口:“留了點疤,不要緊,你畢竟是個警察。不過你都結婚了,孩子都有了,就也不能跟不要命似的了。殷胥擔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