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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眼前,一回頭,電視蒙塵,桌上還有沒吃完的外賣。 手機叮的一下響了。 崔季明覺得自己要嚇尿了,她條件反射顫顫巍巍說出來的第一句話是:“阿九……?” 只有手機屏幕亮著,她撲過去—— UC瀏覽器推送:震驚!男人放在女人體內一夜,第二天一睜眼,居然發生這種事! 但更重要的是上頭一行大字:2017年4月16日,星期日,09:31 崔季明:“……臥槽……臥槽!臥槽???!” 第384章 【番外】【現代】(二) 她不是回古代玩了一趟跑回來的。 崔季明已經離開這個時代三十年了,以至于剛剛她開口罵的臥槽都不是普通話。 結婚都四年, 孩子都大了, 一轉眼又回來了, 這不是要人命么?! 幸好手機沒有密碼, 但她已經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擺弄手里這個小東西了, 她坐在房間里, 一臉茫然。 要干嘛? 給爹媽打電話說自己沒死?這不神經病么?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臨死之前是在離北京千里之外的一個火車站啊。 崔季明光著腳, 站在屋里,摸摸索索的從地上撿起睡褲, 半天才分得清正反,先給自己穿上了。 那……大鄴怎么辦?阿九會不會一睜眼發現她不在了, 或者她沒氣兒了?他絕對會瘋了吧! 可、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就算現在出門開著她樓下那破桑塔納到洛陽,歷史上也根本沒有昭堂的遺址??! 她只覺得渾身血都涼了, 半晌才遲緩的拿著手機,拉開了門走出去。 崔季明記不太清自己以前的出租房是什么樣子了,但她原來挺窮的, 而眼前的客廳雖然不說多大,顯然不是她曾經能租的起的啊……總感覺有什么不一樣…… 她沒有穿拖鞋,光腳走過沒開燈的時候灰蒙蒙的客廳, 如半死一樣才踱過幾步,忽然身子一僵,回頭猛然撲到了鏡子前! 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面容稍顯的女性化一些但還是相當英氣,眉毛亂糟糟的,但那嘴唇那臉型,還是她曾經無數次在銅鏡中看到的自己啊。 她她她還是崔季明!不——她還是那張穿越后的臉??! 只是她頭上居然纏著一圈繃帶,額上似乎還有些時間不久的傷疤,但這些對崔季明而言都不重要。 喂喂喂,這到底是搞什么—— 她倒退幾步,癱倒在沙發上,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腦子想的都是,要真的是回來了該怎么辦,繼續跟爹媽好好過日子……還是要賭一把,自殺一下看看能不能回去? 死了還回不去怎么辦? 萬一回去了發現自己胎穿成了一個村婦之子怎么辦?到時候剛剛學會走路想去洛陽找人,說不定殷胥已經在皇位上七老八十了,博都熬不過這個爹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慌成這樣過,手背搭在眼睛上,居然有點想哭。 忽然一睜眼,就可以說是天人永隔一樣的分開了,睡覺前說的最后一句話還是“不行了我腰疼了果然年紀大了啊……”,誰要這種結局??! 這他媽搞什么!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回來——或者說不跟他過完一輩子她就絕不想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感覺自己肚子哆哆嗦嗦的亂叫起來,饑餓的感覺再度提醒她,想也沒用,不吃飯會死的。 剛剛撐起身子,崔季明環顧四周,忽然聽見門鈴響了,她驚了一下,踮著腳尖跑過去,清了一下嗓子才想起塵封三十年的普通話:“誰?” 門外一片沉默,只是那個人又按了幾遍。 崔季明湊到貓眼前,似乎蒙了塵根本看不清外面,崔季明有點怕了。家都不是印象中的那個家,還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兒呢。她正要跑到廚房拿一把刀,就聽到門的那邊有人低聲道:“叫你媽開門?!?/br> 另一個童聲不滿道:“她都問你了,你干嘛不回答?” 男子低聲道:“你叫就是了??禳c!” 崔季明聽見那聲音,身子一顫,緊接著就聽到洪亮的聲音敲著門喊道:“媽!開門呀!媽——” 崔季明哆嗦著手搞了半天門把手,砰的一下把門打開了。 帶著小黃帽穿著短褲的小女孩兒眨著眼睛,站直身子,異常冷靜,拽了拽書包帶:“媽,不是我要找你?!?/br> 崔季明傻傻的看了一眼二十七扎著的兩個小辮,僵硬的抬起頭去。 門廊外,某人眉頭微皺,嘴角也不高興似的往下垂著,似乎不想看她似的別過頭去,沒有主動說一個字?;苫宜舱J得出的臉,卻配著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他似乎去出席什么活動了,穿的頗為正式,咄咄逼人的打扮與表情下,發梢卻依然帶著她熟悉的感覺軟軟的搭在他耳邊。更為可笑的是,這身打扮下,他拎著超市的袋子,里面似乎裝了不少水果蔬菜。 崔季明傻了,又像是……失而復得,半天喃喃一聲:“阿九……” 殷胥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開口叫他,也愣了愣,微微轉過臉來看她。 崔季明剛剛躺在沙發上,真的有想到說自己從樓上跳下去,能不能回去一睜眼再看見他——下一秒他就出現在眼前了。 她一腳踏在門沿上,整個人光著腳沖出去,大叫一聲掛在了殷胥身上。 殷胥一驚,一只手還拎著袋子,另一只手條件反射的抱住她,讓她嚇得夠嗆。崔季明緊緊抱著他脖子,一時間也沒有想別的,大叫:“阿九!” 殷胥就像是熊熊怒火被一碗冰水澆成啞巴,好似有許多詞可以應對,卻沒料到這個狀況,半天憋出一句:“你的鞋呢?” 崔季明踮著腳尖踩在地上,抱住他脖子傻笑:“沒啦!” 她從來沒見過殷胥這樣,感覺自己肯定是在做夢,這樣的話,夢也很有趣嘛!她還伸出手去把他鬢邊一點頭發別到后頭去瞧瞧,似乎不好看又給撥弄回來。 殷胥似乎想躲她手上的動作,卻又躲不開,斥道:“你在干什么?又犯病了是么?” 殷胥想要一只手把她抱起來,但既高估了他自己也低估了崔季明的體重,悶哼一聲沒抱動。崔季明笑嘻嘻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