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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 而且軍權主要也握在朔方大營的主將手中,殷胥可以讓他建功立業,封官甚至有朝一日再授爵,但是單獨將一個這樣重要的大營交給兆,他確實做不來。 他開口道:“好。我心里有數,不打緊。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警惕卻不能太無中生有了?!?/br> 薛菱聽他這樣說,她心里也清楚殷胥的水平,又有林太妃和她提出來做臺階,事情應該能做的適度且雙方都不失顏面。 沒一會兒,博先開始了打哈欠,林太妃笑道:“倒是跟胥一樣,到了點就要去睡了,連半個時辰都拖不了?!?/br> 崔季明斜眼:不,他現在可不是到點就睡的乖寶寶了。 殷胥道:“今日這么晚了,澤,你們就別回去了,宮內多得是空殿,還有修,你也留下來吧。跟太妃也幾年沒見了?!彼f著就要起身,看著博還枕在崔季明胸口不肯走,又道:“這幾日你們常來,博也不那么認生了,就讓他留下來跟你們一起住,太妃一直帶他,就算是他醒了鬧起來,見了太妃也不會哭的?!?/br> 刁琢顯然很高興,她伸手將博抱回去。博倒是也熟悉她了,微微抬眼叫了一聲阿娘,又攀住刁琢的脖子繼續睡了。殷胥行了禮要走,看著崔季明還在跟修聊天,清了清嗓子瞪了她一眼,崔季明沒接收到,他不得不開口道:“子介?!?/br> 崔季明這才回過頭來,殷胥臉沉下來:“你還要在這兒叨擾到什么時候?!?/br> 崔季明連忙起身行禮,跟修擺了擺手,和殷胥一同邁出門去走了。殷胥的身份畢竟是圣人,薛菱還想跟林憐聊一會兒,便沒走,一群人出來送。 后頭無數目光迎送著,殷胥在前頭大步的走,崔季明跟在后頭,想牽手也不行,想罵她幾句也不行,只得兩個人僵著身子,隔出半步的距離走出院落去。 這才拐過一道彎,殷胥騰地轉過身子來,崔季明嚇了一跳,就看他沉著臉,一把拽住她手腕,拽著她在宮內走。 崔季明笑:“哎呦,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今日把博送出去了啊?!?/br> 殷胥不回答她。 上陽宮比大興宮小很多,宮人抬了轎子來,他擺了擺手不愿意去,崔季明扁嘴道:“你又煩什么神經?要是間歇性暴躁,那也要一個月一回,你這太頻繁,我可伺候不起?!?/br> 殷胥沒說話,又從耐冬手里接過燈籠來,對宮人點了點頭。耐冬立刻退后,宮人們也跟著慢了十幾步在后頭遠遠綴著,崔季明一看這陣仗,翻了個白眼:“你又要怎樣?!?/br> 殷胥擰眉:“又要?我幾次這樣過?!?/br> 崔季明:“還幾次?你是一旬三回吧!” 他把燈籠塞到她手里:“你拎著?!?/br> 崔季明撇嘴:“懶死你?!?/br> 她接過燈籠,殷胥才跟她并排往前頭走,走了好一會兒,崔季明等著他說的,過不然他等不到崔季明主動撒嬌賣蠢,也憋不住了:“當初一起讀書,畢竟你是修的伴讀,你跟他玩的最好吧?!?/br> 崔季明知道他這些小飛刀小暗箭似的鬧脾氣,心里早就銅墻鐵壁了:“行了吧,最后我可是站在你這一派,全家性命都壓在你身上了。再說在弘文館沒有多久,我就跟去西域了,縱然我們后來也有一年多沒見,我有幫修做過不少事情,但那時候我也見他不多啊?!?/br> 這話有理有據,殷胥不服她卻還是服道理。 但畢竟前世殷胥的整個少年時期都是和她一起度過的,這一世的過程中若非緣分,若非兩個人的努力,若非早早的說開,說不定都沒有今天。中間幾次差點錯過,想著獨屬于自己的那幾年分給別人,那時候雖然心里不舒服,卻因他自己都在猶豫不決而難以有立場說出口。今日算來,簡直就是最寶貴的東西讓人搶了似的難受。 殷胥不走了,崔季明拽他他也不肯走,她只得無奈笑道:“好吧,你快點,把我罪狀列全了,否則我這想認錯都沒個對照?!?/br> 殷胥想說很多,最后還是道:“你做伴讀的時候,跟他是住在一起的吧。而且修性子最活絡,最愛找你去玩,半夜你們倆偷偷在宮里溜來跑去的事兒都有不少,我不信你和他不親密?!?/br> 崔季明這真沒法回答了,因為修當年真是個傻白甜的二愣子,幾次嚇得崔季明連夜里都穿著好幾層衣服才敢躺下睡覺,他動不動惡作劇突襲掀被子啊,什么冰塊扔進她脖子里啊之類的事兒也沒少干過。修那時候又特別希望跟崔季明成為好兄弟,也經常跑過來找她聊什么阿耶阿娘,聊什么刀法劍法。 殷胥可是會摳著某些小細節不放的那種人,崔季明只能道:“你想什么呢!你要是跟我算這個,我還在軍中跟那么多人住在一起呢!” 殷胥讓她說的啞口無言,又實在是解釋不明白心里的感覺,直接在宮墻上一倚,不走了,道:“你知道什么呀!” 崔季明其實隱隱約約也能感覺到,她也表達不清楚,只得道:“我就跟他鬧著玩,那就是打鬧,我也作弄別人啊。但是跟作弄你還是不一樣的。我看別人是覺得犯傻好笑,看你又不是因為好笑?!?/br> 殷胥覺得自己一個皇帝不走中道,倚著宮墻的樣子也確實夠無賴的。不過他的好修養已經在她面前毀的差不多了。殷胥頭一次覺得作弄這個詞,從她嘴里說出來,又變成了那些已經寫不完的讓人浮想聯翩的詞匯當中的一個。 或許也只有他腦子里整天對一些詞都能浮想聯翩。 崔季明湊過來。 殷胥承認自己有時候一切鬧脾氣的事情,他自己也覺得沒必要,然而如果說他就是喜歡看崔季明無可奈何又耐著性子解釋討好的樣子,那崔季明大概也喜歡他一點小事都在意的不得了的小肚雞腸。 以至于到殷胥這段時間安生了,崔季明恨不得作出什么事兒來讓他生氣讓他在意不可。 她走過來,宮道的兩側是凹下去的,凹痕的寬度正好是腳的長度,她也把腳放進來,抱著他,拿手拽著他兩邊衣領擺弄:“行行行,我都說了,就欺負你一個總可以了吧。不都說了么,今日創造個機會,使勁兒欺負欺負你,你不就渾身舒坦了?” 殷胥惱羞成怒,瞪眼道:“這話你居然說給博聽,你簡直就不知道什么叫底線!” 崔季明挑眉:“我這話有什么問題么?只有到某些人耳朵里,他才會多想?!?/br> 殷胥還要說話,崔季明打斷他,直奔主題:“我們去書房唄?!?/br> 殷胥臉驟然紅了,半天沒說話。 崔季明直接拽他:“走走走?!?/br> 殷胥不說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