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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手底下的事兒做的怎么樣了。到時候去跟洛陽百姓張貼一下便罷了,裴家這是在西市問斬第二個了,估摸眾人也不驚奇了?!?/br> 他說話隨意放松起來,看了一眼餓的偷偷一只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有點不滿也不敢說出來的博,笑道:“退朝?!?/br> 崔季明想留在宮內找殷胥用飯,就放慢腳步沒走太快,一會兒崔式就靠過來,躲著往外散去的群臣,在殿外的長廊下一把揪住她耳朵。崔季明倒吸一口氣,連忙告饒:“阿耶阿耶別擰了!我這耳朵都快帶旋兒了,有話你說啊我聽得見——” 崔式真想對她一頓拳打腳踢,壓低聲音怒道:“你是瘋了么!你在所有人面前就敢這么胡說八道!你那張嘴是不是早該縫起來了!” 崔季明滿不在乎:“你看有一個人肯信么?” 路過一個官員,正好跟崔式點頭打招呼,崔式連忙來了個崔式假笑,待那人走后,轉過頭來立刻又變臉回來:“那你就敢說!你以為竹承語今日站出來,以后她就一定會好過!你還是武將,你要是萬一真的暴露之后,說不定過得還不如她!” 崔季明抱臂笑道:“那就拜托阿耶幫著女子為官的事情進行下去,往后要是竹承語遭人非議,阿耶也順手幫一把。今日你幫她,就當是未來幫了我了?!?/br> 崔式咬了咬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是想讓你多想想你自己!” 崔季明攬住崔式肩膀:“行了啊阿耶我知道了,您趕緊回禮部吃飯去吧,再等一會兒六部膳房的菜又涼了,你這老胃好好養一養吧?!?/br> 崔式一聽這話,總感覺不對,轉頭道:“那你呢?” 崔季明聳聳肩,伸手指了指宮內:“我去跟阿九討飯吃去?!?/br> 崔式本來想說好多“別老往宮里跑”之類的話,然而前頭妙儀跟他鬧脾氣的事兒,已經噎的他說不出什么話了,他只得碎嘴道:“晚上回家吃啊,不說這幾天舒窈就回家了么,萬一就是今天呢,到時候舒窈回來看見你不在,肯定也會傷心的?!?/br> 崔季明只得道:“好好,如果沒什么事兒我就回去?!?/br> 崔式叨叨沒完:“你能有什么事兒??!最近這么長時間你都閑的胖了多少。之前聽說有人提議讓你帶兵北上支援,結果怎么樣?” 崔季明推著他往樓梯下走,身子慢悠悠的晃:“我想去來著,總覺得該去。他不讓我去,我都說了好幾天了,沒用?!?/br> 崔式這會兒倒是跟殷胥站在一條戰線上了:“別去了,你阿公都知道打仗要歇一段時間,你在家才多久,天天就愛找罪受?!?/br> 崔式本來還想說什么洛陽青年才俊也多,然而曾經他給崔季明熱烈推薦的兩位青年才俊,一個是女子,一個是變態—— 崔季明煩不了了,趕緊把這個碎嘴的爹推走了,自己從廊下往宮內去了。 殷胥以為崔季明肯定會來,左等右等,才看著崔季明跟著宮人一路小跑過來。殷胥沒有在殿內等她,而是站在廊下,崔季明有些奇怪:“這是今兒做了炸牛蛙么,把你嚇的還站在這兒?” 殷胥直接無視她的貧嘴,他知道一旦回嘴這就沒完沒了下去了,拽她到身邊來,輕聲道:“今日早上,就讓林太妃請刁琢進宮了,兩人聊了大半個上午。這會兒博在屋內呢,澤和刁琢也都在,我找了個由頭出來的?!?/br> 崔季明也有些緊張了:“你就這么放著這倆人跟孩子在一起……你是打算說了?不是、你考慮好了沒有??!博、博還很小的,要是我,我肯定會想跟父母在一起的,你不是之前偷偷跟我說過,不希望博真的回到澤那邊去么?” 殷胥更緊張,他其實就是心里沒底兒,總感覺是自己一個人搶了別人家孩子似的,崔季明要是站在旁邊,也算是夫妻倆對戰夫妻倆,他心里也覺得自己有幫手了。他緊緊抓著崔季明的手腕,兩個人就跟要搶孩子似的如臨大敵。 崔季明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澤的脾氣,他當年既然答應你,肯定不可能主動告訴博這件事情,你放寬心就是了。瞧你急的樣子,不知道我還以為博是從你肚子里掏出來的!” 殷胥沉默一下才道:“他不會說的,但我想說了。博也瞞不住了,更何況總是不說,能騙到多大。澤與刁琢難得回一次洛陽,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時候了?!?/br> 崔季明拽著他的手,兩個人十指交握低頭商量:“要是孩子真想走,你不放手,博以后肯定會怪罪你,澤心里或許也有動搖。真要是博特別想走,你就放他出去兩個月再回來,就當是一年兩次假,來宮里上學得了?!?/br> 殷胥看表情不像是很同意,崔季明嘆道:“你要真是擔心,我們這會兒溜去聽聽墻角便是,博雖然年紀小卻也自己能有選擇,逆光在這兒瞎琢磨有什么用?!?/br> 殷胥拽著她,有些猶疑:“人家一家團聚,咱們去聽墻角不太好吧……” 崔季明理所當然道:“他還叫著你阿耶呢,你就是親爹!你怕什么——我跟你講在場這幾個還沒人能打得過我,要是真有什么變故,我直接綁架太子跑走,不讓澤搶了還不行么!” 她兩只手拖著又猶豫又想聽的殷胥,兩人繞了個彎才到了另一邊的窗下。窗內隔著個擺東西的架子,澤與刁琢正坐在榻上,博跟個小大人似的站著,讓下人奉茶,嘴里念著不知道從哪里學的客套話,倒是很像模像樣。 澤在朝堂上一直在看博,倒是這一刻也不算太失態,而刁琢則兩只手絞著帕子,望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看著澤在淡定的喝茶,伸手又去拽澤的衣袖。 澤也是只有面上淡定,刁琢伸手一拽,他茶杯差點掉了,連忙回過神來,埋怨的忘了刁琢一眼。刁琢已經慌慌張張的小聲嘟囔起來了:“你快說點什么啊,孩子看著你呢!” 澤只得咳了咳,看向博,剛要開口,博就先道:“皇叔是阿耶的親哥哥嘛?” 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皇叔是說自己,阿耶叫的是殷胥,點頭道:“是,我是他長兄?!?/br> 博猶豫了一下,拽了拽衣袖,又確認道:“那皇叔是不是認識阿耶很久了?” 澤笑道:“是挺久了,你……你阿耶很小的時候,是跟你嘉樹皇叔一起長大的,到了大一些,我們一起讀書?!?/br> 博眼睛亮了亮,他想爬上榻去,又覺得殷胥把他留下來,是想讓他接待客人,爬上榻去實在不合適。他靠近澤,抬起臉來有些期待的問道:“那皇叔是不是也見過我阿娘——” 澤一下子愣住了。 對面的刁琢,一瞬間又想笑又想哭又想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