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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這樣我叫太醫來,拿鐵鉗撬開你的嘴給你磨?!?/br> 崔季明真急了:“你丟不丟人,連你家將軍的牙長成什么樣也管!等著太醫笑話你!” 殷胥好聲好氣跟她說了半天,實際上也是崔季明自己被那顆虎牙磨得難受了,最后商量半天,說磨牙會流口水,不好看,殷胥親手給磨她就接受。 殷胥覺得養她還真的還不如養博省心。 他被她折磨的還有什么不會做??? 不過想來,崔季明本來就是很比較注重外表的人,只是她注重的是自己夠不夠風流倜儻而已。怕是明日就不是休沐了,又會沒時間,大半夜找了太醫過來,這才知道博還在等著呢。 博看見殷胥沒睡,激動的還蹦跶著說想要跟阿耶一起睡。 然而他阿耶剛跟人酣戰床場,也沒打算今兒就到這兒了,怎么好意思讓博進來。他又不好讓孩子知道崔季明在屋內是因為跟阿耶玩妖精打架,只說季將軍因為愛吃糖,不好好每日早晚揩齒,所以長了蛀牙,疼的走不了了。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捂著嘴的直哭,趕緊找太醫給她治牙呢,這么一來二去的忽悠,總算是把也愛吃甜的博給勸回去刷牙了。 等到太醫來了,殷胥又不放心,問耐冬道:“孩子一直在這兒?沒聽見什么?” 耐冬能說什么:“差點。不過奴帶著博去前院看了一會兒書才又領回來的?!?/br> 從太醫那里拿了個磨牙的小扳指兒,弄了點摻著柳汁和粗鹽的牙粉,摳著崔季明的下巴,給她磨一點虎牙。說磨太多了會對冷熱敏感,然而磨太少又沒用。崔季明昂著頭張著嘴,平日里光著屁股滿屋子的跑不覺得丟人,此刻張著嘴合不上竟羞起來了,她想讓殷胥把手拿開,殷胥怕她耍賴不肯。殷胥難道沒見過她丟人的樣子么,隨手給她擦了擦嘴角也沒在意,崔季明卻惱羞成怒了。 她想要合嘴,可他似乎早知道,指節墊在她另一邊虎牙下頭撐著她的嘴,一旦咬下去絕對要咬疼他。最后還是以殷胥滿頭大汗速戰速決,崔季明眼睛閉上開始裝死為結束,終于磨圓了一點她那顆虎牙。 殷胥還沒來得及擦手,崔季明就撲將過來,堵上他的嘴。 殷胥立馬就嘗到了滿嘴的粗鹽和柳汁味兒,她就跟檢查一樣,舌尖頂進來將他口內掠了個遍,殷胥讓牙粉味兒咸的直皺眉頭,推開她道:“你能不能漱口再胡鬧!” 崔季明卻一臉失望,咂了咂嘴道:“你就沒有一顆不整齊的牙讓我來幫你磨一下么!” 殷胥無奈:原來她在檢查這個!等著報復么? 崔季明接過水杯喝了兩口,賣乖似的抬頭又笑了:“不檢查檢查有沒有磨好么?話說……剛剛我是聽見外頭博的聲音了?你就把他趕走了?這么不盡責任?” 殷胥低頭試了試她那顆牙還會不會咬破他的嘴唇,半晌道:“能力有限,兩個孩子只能照顧一個?!?/br> 而另一邊,竹承語正坐在裴六的道觀內院,把手里自己謄抄的幾行文字遞上去:“我認為這些事情涉及到榷貨務和戶部一部分官員的合作關系?!?/br> 裴六接過來掃了一眼:“哼,果然是這樣,以小弊想讓朝廷廢大利。拿低品茶葉去給買了優品茶引得商人,怕是不止有鹽鐵,新開的金銀器,珠寶器,也有這種造假的事情吧。以前都是官員造假與農戶工戶造假同養重罪,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有榷貨務內部官員包庇,否則是不敢做的。你拿到這點確實重要?!?/br> 她說著,從自己衣柜里一件小衣里頭,拿出了半張細細卷好的紙條:“朝廷半壁是宋晏的朋友,你以為是他一個人能做成的事兒?宋家算不得什么大世家,五六年前也就跟你們竹家差不多水平,細查才發現他堂兄在山東新建的榷貨務為官,他有一meimei嫁到了江淮一帶。江淮一帶,原來裴家在叛軍時期占過一段時間,別人查不出來,我卻不難查。他meimei嫁給了一位戰后依附朝廷的巨賈?!?/br> 竹承語眼睛亮了亮:“這就對得起來了,錢尚書也說有不少巨賈妄圖插手朝政。圣人當年說過不以言論處臣子死罪,意思就是為了表示寬容大度,此事他不會像以前對付世家那樣輕易出手橫掃,否則對慢慢建立起的官制無益。這事兒,還是要我們都把證據抓好,捅上去,圣人再做震怒的樣子——” 她說著,正要伸出手去接裴六的紙條,裴六一低頭就看見了她手腕上竟有一圈淤青。裴六這種老司機老江湖,猛地伸出手抓住她手腕,怒道:“這怎么回事兒?!” 竹承語吃痛縮了一下,剛要那袖子擋住,說沒事兒,裴六直接上來就扯她領子:“姓竹的,我說讓你應付著他的意思可不是這個!媽的,姓宋的什么玩意兒!你讓我看一眼——” 她直接騎上來,就去扯竹承語的衣領,竹承語本來就心虛,哪里抵擋過發起脾氣的裴六。裴六扯開里頭的里衣,兩手一僵:“他這是什么意思?你沒扇他?” 竹承語以前身上還沒有過這些痕跡,如今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掐痕咬痕,手腕上一圈淤青,更是不知道用什么捆了還是手勁太大造成的。 竹承語臉都紅透了,說是羞更像是急了,扯緊衣服道:“……是,是我跟他發生口角了,他在我面前喝醉了,胡說些俱泰的事情,我沒忍住,跟他急了。他也發了脾氣……無事了?!?/br> 她轉過頭去,還補充道:“我說錯了話,以為他會懷疑我。卻沒想到,我跟他意見不合,他卻反而更信任我了,若不是因為那次口角,我也拿不到這件事的把柄?!?/br> 裴六望了她一眼:“你真是咽得下這口氣?!?/br> 竹承語垂下眼去:“我是必須咽下這口氣。阿娘與我說,竹易彎不易折,今日要我怎么低頭彎腰都可以?!?/br> 裴六嘆氣,從床邊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個藥箱,道:“在我面前就別擋了,我來給你擦點藥吧。遇見這事兒,我可能先蹦噠起來了,我這個人總是圖一時的快意恩仇,絕不服輸,或許我遇見這種事不會像你這樣,但我結局也永遠不會跟你相同。這個藥很好用的,你就當作吃了痛賣乖,這幾日順服一些吧?!?/br> 竹承語點頭,卻又輕聲道:“但我感覺他就是想看我一副不服輸、受辱的樣子。我不知道……他、他又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些我覺得匪夷所思的話,一面卻又這樣待人……難道他就覺得我會感動?還是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會自己選擇自己思考的人?” 她寥寥幾語,以裴六見過的世面,大抵也知道這宋晏私底下到底怎么對她了。 她剛要開口,就聽見外面丫鬟一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