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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到戰線來,也想著至少別拖人后腿。登基之后就沒怎么習武過了,感覺變弱了……”應該說是后來就放棄習武來抵抗某人了。 崔季明解開他外衣將手貼過去,悶悶傻笑著看殷胥閉著眼一副不從的樣子,伸手圈住了他的腰。一身鎧甲還在,她恨不得故技重施又蜷到他懷里去,像個扭來扭去的穿山甲,殷胥摁住了她:“你可行了吧,穿著這樣扭什么扭?!?/br> 崔季明固執的把自己凹成一個蝦米,腦袋貼到他心口去。殷胥語氣嫌棄,唇角卻掛著她不抬頭看不到的笑,手一圈把她腦袋抱住了,揉了揉她耳廓,道:“洛陽發生了不少事,我跟你說說?!?/br> 崔季明點頭,她不在殷胥估計也很久沒跟人好好掏心聊了。 殷胥語氣很平淡,說起了博總是喜歡赤腳在宮內亂跑,大家都叫他是赤腳大仙下凡,他正到了開始頑皮起來的年紀,殷胥忙,只有薛菱待他比帶殷胥還親熱的教。 說起來柘城之前就早有歷練,畢竟領著王爺名號,他想去各個軍營,沒人敢收,他聽聞兆去了朔方,居然羨慕起兆來,非說自己不要王爺名號也要去打仗——殷胥無奈,只能跟朔方的主帥好好商量,把他送過去當個中層將領。 等等雜碎小事兒,他腦子里倒是記得清楚,攬著她在說。 只是殷胥又道:“我跟你說說,你就也把發生的事都告訴我。鄂州怎么打的,最近發生了什么?!?/br> 崔季明小小的掙扎了一下,道:“我聽你說行,別讓我說,我說不出來?!币篑惚ё∷竽X不許她亂動。 殷胥道:“你與手下說不得,不與我說與誰說去?我聽能聽著……” 崔季明笑了:“因此不能跟我說。我往后還要打仗,說完了就忘了,你心細,都會記得。有時候帝王心軟,真的太在乎下頭每個人,會讓你難以做決定。做了決定也知道背后的代價,只會讓你煎熬??蓜e了?!?/br> 第307章 305.0305.# 殷胥最后還是沒能得到她的訴苦,崔季明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對中原內部的戰爭快點結束吧。打仗總要自我說服自己是正義的,雖然我也明白統一意味著長久的和平,但望著他們,很難說服自己是絕對正確的。如果可以,以后我還是想回涼州去?!?/br> 殷胥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去駐守邊關?!你就不能在洛陽呆著養老么?” 崔季明:“真不找點事兒,我能閑的蛋疼。估計會在洛陽待一兩年,但要是領兵肯定要去周邊的大營。要是沒什么戰事,我?;貋砭褪恰?/br> 殷胥讓這個“崔季明駐守邊關一年回來兩趟”的可能性驚到了,差點張口說:朕在洛陽設個大營行不行。 崔季明卻沒跟他細談這個話題,很快的就有人匯報,說剛剛那場遭遇戰,大鄴這邊被損毀的船只又被拖了回來,先頭將士在這場試探的小戰役中也有不少傷亡。崔季明就要讓人叫著賀拔羅去查看船只的時候,殷胥開口道:“在一年前朝廷曾經默許你二妹手底下的蜀商向南周販賣船只,當時對方以極高的價格買走了蜀地幾乎所有建好的大船。后來我讓戶部做出勃然大怒的樣子,實際上那批船藏有一些極細小的問題?!?/br> 崔季明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們的船有問題?” 殷胥道:“我進賬之前已經讓耐冬將船只的圖紙交給賀拔羅了,給他一段時間,他應該能想出具體的應對辦法來。如果能在此役中發揮效果,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br> 崔季明思索了一下,卻搖頭:“就算我知道,這一次荊州對戰,我也不會告訴將士們用這個弱點的。畢竟今日對戰,我們可以登岸,但下一步要是打岳州,侵占洞庭湖就是純粹的水軍作戰了。今日若是用了這個法子,黃璟知道了,到時候洞庭湖就不會好打了?!?/br> 她想把制勝法寶用到刀刃上。 從某種局面上來看,崔季明確實具有遠瞻性,荊州的船只數量比他們多,而且他們的目的是攻取對面的城池,因此還是要讓將士登岸攻擊才對。 崔季明想了一個老招。之前用了個順帶的草船借箭不過是當玩玩,也并不真的缺箭,但這時候想用一招火燒赤壁,可就是要來真的了。 荊州船只眾多,為了防止崔季明的攻勢,再加上船只數量超過了荊州江岸的承載力,不得不彼此靠近,頗為緊密的排列在荊州前。對方畢竟是水軍實力強,隨時準備出擊,自然做不出鐵索連船的傻事兒來,但這樣緊密的排列,也足夠火攻為對方造成一定的恐慌和傷害了。 崔季明又讓偵察兵反復以小船來往試探,她還怕對方也像她一樣對于火燒赤壁這種初中必學課文爛熟于心,還跑去問了問殷胥,知不知道曹cao鐵鎖連舟被黃蓋假降燒了船陣的故事。 前世半個文盲崔季明自然不知道這是宋代以后才有的演繹故事,在如今只不過是史書中寥寥幾行,殷胥是個沒少讀史的,只道:“三國志中只提及過‘煙炎張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罷了,倒是有些雜書中有提及過黃蓋假降,我記得是……江表傳中說的很像你說的版本,如何在江中燃起船只,如何沖入對方的船隊中的,但描寫也不過兩句。只是讀江表傳的人并不多,我都是閑來無事時看的,對方未必會知道?!?/br> 殷胥都說讀這書的人少,那應該是真的少。崔季明這就放心了。 崔季明又去讓人測了測最近的風向,掐指算了算開始入秋的季節,這附近有幾天開始不下雨了,心中才有了些數。 第二日夜,無數條船只沒有燃燈,趁著昏暗的夜色以各個方向從荊州出發。正是季節交替,長江沿岸的這一代并無主導風,徐徐的在江面上吹拂著,而十幾艘中等大小的船只,正在將士飛速的搖槳下箭一般的靠近江中心。 這些船上都是最熟練的水兵,他們能準確控制船只的行駛方向。 明月被薄霧遮掩,江水拍打著荊州的岸邊,深夜中在船上戒備的南周將士們也不可能聽見遠處的搖槳聲。 只是因為不能順風,直到過了江心這些船只才掀開了油布,一點火星照亮了船上隊正的面龐,他將火信隨便一扔,草棚與船中上鋪設的干柴瞬間燃起了火。身著短打立在舟邊的將士們相視一笑,往后一躍,如游魚般躍入黑色的江水中,手臂撥起灰白色的水浪泡沫,向回去的方向游去。江心提前預設了幾條接應他們的小船,他們提前記下了位置,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坐在返程的船上,然后一邊擦干身子一邊盡情欣賞。 這些快船還帶著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