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6
站在門外:“圣人,南邊遞了軍信來,剛剛送進宮里,奴覺得不能等了,便來送消息了。南周攻下了渝州,而且還發兵去攻打江寧了!” 殷胥一驚,坐直了身子:“打江寧?!” 崔季明正趴在他胸口睡的流口水,也被嚇醒了,瞪著眼:“……什么什么?” 殷胥看了還迷迷糊糊的她一眼,怕她擔心,道:“沒什么大事,我要進宮一趟?!?/br> 耐冬道:“跨江的水軍人數相當之多,揚州已經封住和長江連同的運河,和州沒有輕舉妄動,滁州正在南下派兵。今日軍演還沒有結束,劉將軍和莫將軍還都在回洛陽的路上!” 殷胥:“渝州是蜀地第二大城,怎么會這樣失守,你進來,軍信上可有細” 耐冬不同于前朝那些御前的黃門,雖然殷胥沒有偏頗到給他過分的職權,卻比較信任他,允許他經手一部分卷宗書信,他垂著頭推門進來,就看著崔季明穿著件薄中衣,撐著殷胥的胸口起身,頭發垂著,大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耐冬遞上去:“一會兒怕是朝中要員也都要進宮,圣人還是速速回宮吧?!?/br> 殷胥打開軍信翻了兩下,崔季明也跟著看,她掃過幾行,伸手跟拍打不好用的電視機一樣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清醒過來,道:“他們攻渝州這么久,才攻打下來還自身損失慘重,原住的蜀地百姓不會輕易的放渝州給他們的。信上成都府的態度也算樂觀,不必太慌。只是打江寧來的有點太快了,具體多少人數,如何配置,咱們不知道就沒法派兵啊?!?/br> 殷胥掃過,道:“我知道了。你叫崔南邦,俱泰、元望還有宋晏都進宮。派人去查探幾位將軍都到哪里了。三郎都回來了,他們也不會離洛陽太遠的?!?/br> 崔季明聳肩:“不一定,我可是輸了提前灰溜溜的跑過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被劉原陽殺的全軍覆沒的事兒呢。軍演里還暴露了很多問題,對于打仗影響都頗大,只是等他們幾位回來要一起商議?!?/br> 殷胥吃驚:“你輸了?!” 崔季明往旁邊一躺:“怎么著,還要把我降職了?” 殷胥道:“你去叫人備水,我沐浴后就立刻進宮,此事別聲張。衣服車馬,你也都給準備妥當?!?/br> 耐冬自然不必他多說也知道該怎么做,點頭道:“如今在朝撐得住場面的武將……也就只有季將軍了,若是不進宮去會不會諸位也不知道從何商議……” 殷胥低頭瞧了崔季明一眼。從愛人的角度來說,崔季明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才好,但若是身為圣人,他在戰事上很依仗她,若是她不去,今日就是商議也商議不出個什么結果。殷胥猶豫道:“你睡幾個時辰,午食之前能進宮就是最好的了……” 崔季明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要你別折騰你不聽!你現在都要變成渣男了,老子給你干還要給你干活!我賣命都賣到床上來了--你之前還不是這種人,你想想你當年多么純潔善良,如今成了這副樣子!” 殷胥讓她打得一個趔趄,也知道自己不占理,連忙道:“我要是一直都是以前的樣子,就都不敢跟你說話了。那你先睡著,別急別急。我也沒想到啊,我以為今天可以在家里待一天的?!?/br> 耐冬可不敢站在一邊看著崔季明動手打圣人腦袋,連忙去開門把準備浴湯的下人叫進來,沒一會兒就看著殷胥抱著她走過來了。 殷胥:“你要去?” 崔季明:“我能不去么?我不管什么君臣禮儀了,過去我就要找個榻倚著聽你說?!?/br> 殷胥:“好好,今夜應該不會要你去營內整兵,你就抽空睡會兒,書房的隔間也有床鋪,晚上讓宮里給你做些好吃的。這件事你不在我旁邊,我確實怕自己拿不定主意?!彼f著,朝浴桶邊走去,挽了衣袖,白皙的手腕伸進浴湯中試了試水溫。 而另一邊,其實參與軍演的其他人也都正在進城的路上,夏辰的隊伍脫離線路,也讓赤軍一時找不到他們,挨餓了好幾天,一個個都兩眼冒綠光,出來遭遇赤軍居然沒殺人開始瘋狂搶糧,然而那時候,赤軍合并,多幾倍的人手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贏了。 獨孤臧他們還是早回來了一點,他也是長途跋涉累的夠嗆,決定第二天再跟大家一起檢討在軍演中犯的錯誤,今天先讓他蒙頭睡一大覺再說。家雖住在崔季明隔壁的坊內,但卻是在巷子的小院子,雖然寒酸的可憐,但畢竟頂頭上司都低調做人,他能在洛陽有這樣的小房子也是不容易了。 他家里頭上了門閂,每次回去都是自己先翻過圍墻跳進去,再拉來門閂。這還是晌午時分,院內一片陽光普照,獨孤臧一身汗臭灰塵,打著哈欠,推開了自己內屋的門,正要倒到自己的床上時,往前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倒退兩步,還以為自己困出幻覺--考蘭正穿著薄薄的夏裳光著腳趴在他床上,身邊擺了一大堆街上買的油紙包著的點心,一邊看著紙張廉價的畫本子,一邊吃的床上全是渣滓…… 第296章 294.0294.# 考蘭回過頭去,獨孤臧抓著門框,撞得門哐當一聲響,差點被門檻絆倒在地。 他扁了扁嘴:“不就占你屋子一天么?至于這個表情?!?/br> 獨孤臧深吸一口氣,確定老天爺沒在跟他開玩笑,才道:“你--你怎么會在我家?!?/br> 考蘭聳了聳肩:“我讓姓殷的趕出來了唄。也就是三郎不在,他進了季府的門,就一臉把自己當主子的模樣,改動這個搬動那個,連三郎的榻都讓他換了,真不要臉?!彼刹粫f自己是被趕出來了,道:“我就看不慣他,所以就出來了。我哥走了,我沒地兒去。你這兒離得近,我就順道過來了?!?/br> 獨孤臧:“你居然知道我家的位置?” 考蘭翻了個白眼:“是誰上次跟三郎顯擺自己買了套隔壁坊的新房子的。我翻進來,還以為進了誰家的馬廄,你這真的是一窮二白到連個多的凳子都沒有?!?/br> 獨孤臧本來想做出高傲的樣子,說要是嫌棄你就回季府去啊,但他又覺得考蘭說不定真的就走了,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站在門口。 考蘭自己先回過頭去,兩腳翹著蕩了蕩,看不見表情,卻聽得出情緒:“我回不去,他肯定還沒走呢。我也不想……讓三郎君覺得為難。再說她都沒派人來找我?!?/br> 獨孤臧想也沒想,道:“--你要不就搬出來,住在這兒也行?!?/br> 考蘭回過頭來,淡淡的眉梢抬了抬。 獨孤臧只覺得捏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