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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吃喝玩樂大為斥責。 原話大概就是:“河朔那么多主將,一個個被吞并,就是因為有了點小勝利就開始覺得自己是土皇帝了!你再這樣下去,我不能與你為謀!” 被一個正統漁民出身的革命分子這樣怒罵,崔季明感覺很惶恐很愧疚。 這才好不容易睡了兩天軟床的她只能愁眉苦臉的爬起來,連聲說是自己的錯。 但其中最生氣的莫過于考蘭。 他坐在床上破口大罵:“老子跑出去一年幫著收集消息,才來見面兩天,就有人看老子不順眼!他肯定是嫉妒老子的美貌!” 崔季明搓了搓考蘭的腦袋:“哎喲行了,我還要在魏州待一段時間整兵,你先留著,若是我走去打仗,你悶了就出去玩罷?!?/br> 考蘭來魏州,還是打扮成被人販子倒手賣的歌妓,一身裙裝扎著環髻,裝著掉眼淚被崔季明用十兩金買進了魏州。就可惜胸平了點,崔季明可不想再往外傳出什么搞基的名聲,就建議考蘭要不給自己賽倆拍扁的饅頭在胸口。 考蘭死都不同意:“你幾年前比我還平呢,我不管!別人瞧不出來的。就算是瞧出來了,玩男人的多得是,你就說你不知道,買回來才發現,找不到人牙子退貨,也沒差了就這么玩了!” ……這差得很大好么?! 崔季明看著某人開衩到肚臍眼的衣領,沉默了。 實在是因為混入趙弘敬手下,需要小心,她誰也不敢帶來。陸雙倒是最后也同意了她的建議,如今陸行幫的人在叛軍境內四處流竄??继m樣貌畢竟顯眼,崔季明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卻自告奮勇要去幫她摸清楚如今河朔山東如今幾大立足的“鄰居”。 他一個人,怎可能做得來這種事情。 崔季明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去,但去年就在崔季明敲定了趙弘敬這個人選后,考蘭竟然只留下一張短箋就跑了。 上頭歪歪扭扭用某人學的半瓶水逛蕩的漢字寫道:“我會做對三狼來說有用的人。出門了,不要找我?!?/br> 喂!是三郎!不是狼??! 但崔季明看到這行字還是懵了。 什么也不說就這么要走? 考蘭還真以為她是覺得他有用才收留他的么? 就考蘭平時作的花錢如流水,她要真是要利用他,這買賣也夠賠本的??! 到了一個多月前,陸行幫才派人來送消息,里頭就夾雜著考蘭的紙條,她打開來看還以為是多么重要的消息,結果上頭歪歪斜斜一句:“想寫信,但是不會寫的字太多了,我去為州找你,你別亂跑?!?/br> 是魏州??!魏字都不會寫你是把學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么?! 再這樣就在你身上抄唐詩三百首看你還能不能記??! 幾日前崔季明總算是見到了他,真是恨不得擰著他耳朵把他吊在樹上抽啊,考蘭被她摁著揍了半頓,還氣的蹬腿罵:“我都是為了你!你居然敢這么對我!你知不知道老子吃了多少苦!我不回來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天殺的!沒良心!” 崔季明也怒:“你要真是老老實實去玩也就算了!我有要求你去做這做那么?現在什么世道,我自己都好不容易用這名字混出頭來,你對山東了解多少,還打算重cao舊業了?說著什么要對我有用,你當我真的是需要你給我出生入死才養你??!” 倆人拿著枕頭,打的你死我活,考蘭連揪頭發踢襠的招都想使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最近都沒吃過飽飯,還是身上受了傷,敗下陣來,氣苦的趴在床上不動了,臉朝下埋在枕頭里:“我知道啊——我知道所以才覺得什么都欠你的!” 要是別人,或許他早死在看到她真身的那一天了。 他老是覺得崔季明怕他再跟以前那樣沒人管沒人問走了歪路,才養在身邊。 他漸漸發現自己不是因為有用,而是因為崔季明的心軟才過上現在這種日子的。這一發現,對于他來說又讓他高興又讓他不舒服。 高興的是,他終于可以受到關心而不用付出代價。 令他不舒服的卻是,他不希望這樣不對等下去。 考蘭也一直在想,自己對于三郎而言算做什么?三郎于他而言算做什么? 他的腦袋想不出來這答案。 他能感受到自己也算是三郎關心的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只是為什么他的待遇就跟殷胥差出十萬八千里來? 崔季明就好像是看著殷胥的方向,在一步步前進,踏實土壘的臺階只為了靠攏他,要和他站在一處。 考蘭也知道,他自己更像是路上的同行者而已。 崔季明自然不知道考蘭的這些想法,陸雙看她在魏州差不多站穩了腳步,他在叛軍境內也算是各處都有了些眼線,打算啟程往魏州來。 主帳扎在魏州城外,崔季明任用了幾位將領,與張富十在內的諸位探討往后的事務。 但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拿著鐵鍬鐮刀發家的民兵,眼光也有所局限,他們認為如今面臨的選擇,就是先打滑州還是博州。 崔季明早在來魏州之前就跟自己設立過目標。 滑州在西側,靠近朝廷,崔季明不到萬一是不想和朝廷接觸,而且越靠近朝廷越容易槍打出頭鳥?;莸臋M野軍戰力早不如從前,如今內部混亂不堪,不足為懼?;蚩呻S時監控著他們的走向,留著他們夾在朝廷與魏軍之間。 她的計劃是向東占博州,沿著黃河狹長發展,而后再自養水軍,繞開如今被鄭姓當作重城的鄆州,從東部渡河,攻占齊州。 她猶豫的是,趁著博州如今剛剛經歷戰役勢弱的時候攻打,還是先整頓整頓自己手中還滿是隱患的兵力。 最終崔季明選擇了后者。 因為如果就這樣打去博州,再吞了博州的兵力,手下人數多起來,反而會使管理混亂之類的矛盾更加激化。到時候兩三萬人,她手中又沒有名將,未必能壓得住。 不少兵將都是那種只顧著攻城略地,恨不得搶來的錢堆成山的人。張富十倒是有了上次的經驗,很信賴崔季明的判斷,也堅決支持他的選擇。 崔季明擁兵一萬三,看似不多,但她可不像那些吹逼不打草稿的藩鎮一樣,把送糧草的民兵、做飯的燒火兵以及照料馬匹等等的后備兵都算上,這一萬三,就是都能上戰場的人數。 她先是設定了二十三條一旦觸犯絕對是死罪的律令。 大的條例如背棄逃跑、無故奔走驚動,小到經過時隨意搶掠、拉弓后回頭張望、隱瞞破敵后的繳獲。 這些懶散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