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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也是堅決不會去見過崔季明帶回來的這種小貓小狗的,考蘭不太喜歡來崔府,就是因為他還要夾著尾巴躲著崔式走。 所以考蘭去找崔式告狀,那就是個笑話。 他怪不高興的:“妙儀也去練棋了,無聊死了,我要無聊死了?!?/br> 崔季明搓了搓他腦袋:“晚點回來給你帶吃的?!?/br> 她說罷,臉上連高興的傻笑都止不住似的,朝外走去。 考蘭看她的背影,氣的又爬回了樹上,拈著他慘白的衣袖,蕩著腳咿咿呀呀唱起了。 就在崔季明將酒壇子掛在馬鞍上,往大興宮西側的宮門而去時,殷胥也在宮內找酒。 尚食局的尚食拱手站在屋內,殷胥看了一眼折頁,問道:“宮中可有些……烈酒,最好是能讓那種豪飲之人也可酩酊大醉的酒?!?/br> 尚食自然會要將今上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殷胥不太能喝酒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問這話,就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倒是有石凍春……” 殷胥搖了搖頭:“石凍春不成,她喝起來跟喝水似的?!?/br> 尚食考慮了一會兒,道:“倒是司釀司新制出來一種酒水,清澈辛辣,但是普通人沾了一小口就會醉,不適合看席時用,所以釀的量也很少,俗稱‘神仙倒’,要不就叫人拿這個來?” 殷胥眼睛亮了亮:“可,拿三壺來?!?/br> 尚食讓三壺這個量嚇得噎了一下,連忙稱是。 內宮觀云殿是在甘露殿內園林的深處,算是很深的內宮了。但由于大鄴的宮廷建的并不對稱,內宮的建筑也都隨意排列,所以可能邀請內臣來住的宮殿隔幾個院落就是后宮,只能說這個時代規矩也沒那么重。 崔季明倒是沒想到會入內宮來,她想著或許跟甘露殿受損嚴重有關,便也沒有太在意。內宮有幾處人造的內湖,舞榭樓臺更是隨處可見,落雪給曾經鼓樂歌舞到深夜的大鄴染上些沉靜。 她想來想去,今兒要不然就是先灌醉了某人,扒了再說。按著她預想過無數次的套路走,等某人酒醒后發現她身份發火了,她再一哭二鬧三上吊,應該不會死的太慘。 然而她卻沒想到,那頭等著她的殷胥也有灌醉了她,啪了再說的打算。 殷胥實在是受不了某人只撩不動手的臭毛病了,感覺每次能往前推進一點,都要他主動逼一逼她才行。殷胥自然會將這些歸結于崔季明對他沒有……熱情,她只是嘴上說的多,卻沒有真的像他這樣焦灼。 觀云殿臨湖,崔季明看著廊下都只有一兩個黃門垂手站著,看她走來替她推開門。 崔季明探了探腦袋,屋內的殷胥穿著幾層中單,跪坐在矮桌邊,手指撥弄著筷子,不知道在發什么呆。她叫了一聲:“哎,你說咱倆這偷情是不是偷得太不要臉了?!?/br> 殷胥猛地抬起頭來,崔季明這才走進來,將披風扔到榻上,對著殷胥轉了個圈:“好不好看?” 殷胥壓著嘴角,半晌吐出幾個字:“還成吧?!?/br> 崔季明看他好似生氣了似的,將酒壺放在桌案上,跪坐著湊過去:“干嘛,你這不是剛當圣人,就開始給我甩臉色啦?!?/br> 殷胥側眼看她,他要教訓人的時候,一貫脖頸挺得直直的,下巴微抬垂著眼瞧她:“昨日為何不來,你一句累了就隨便退卻。昨日是登基大典,你就沒想過我想見你,有許多話想說么?” 崔季明攀住他胳膊笑道:“你可真是個鐵人,昨日竟不累么?你說我這白天上朝,晚上要是還侍寢,不就是要人命了么。我昨日回去洗香香了,今日再來,不也好么?!?/br> 殷胥聽見她說話居然還用上了疊字,怪嫌棄的撇了撇嘴角。 崔季明湊胳膊到他臉前:“你聞聞,好不好聞!那洗澡水簡直就跟一鍋湯藥似的,什么草藥香粉放了一堆——” 殷胥一想到自己今晚的宏圖偉業,就一陣緊張,偏崔季明還來蹭他。他抓住她幾乎都在蹭他鼻尖的手腕,道:“別鬧了。你不餓么?” 桌上就擺著一套餐飯,卻有兩雙筷子,崔季明坐到旁邊去拿起筷子,道:“我怕晚上要運動,還是別吃太多?!?/br> 殷胥:……? 崔季明吃了兩口,隨意問道:“聽聞修被燒傷得很嚴重,太醫正在盡力給他醫治,他醒了么?” 殷胥搖了搖頭:“還沒有,但至少已經把命撈回來了。我倒希望他快點醒過來。他的衣物全都被扒走,連玉佩飾物也都被那些逃走的羽林搶奪。這些羽林不可能會貪圖這些東西,只可能是他們本想殺了修毀尸滅跡,再在外頭扶持一個假睿王出來?!?/br> 崔季明驚了一下,隨即道:“但修還活著,他們這計劃也要落空了吧?!?/br> 殷胥:“雖然如此,但外頭傳言我如何如何殺死自己的兄弟。我倒還希望修早日醒來,由他之口將那天之事講出來。若我位置穩固也不怕那些流言,只是如今,流言太容易被行歸于周利用了?!?/br> 崔季明點點頭:“要想的事情總是很多?!?/br> 她才又吃了一點,就看到殷胥抬袖主動給她倒酒,道:“你不用想那么些。釀司上了新酒,你嘗嘗?!?/br> 她一抬眼,竟然看到壺中流淌出的酒是無色清澈的,她驚喜道:“這是誰發明的,怎么做出來的蒸餾酒!我來了這里以后,還從來沒喝過這種酒!讓我嘗嘗,讓我嘗嘗!” 殷胥還沒來得及用笨拙的言辭忽悠她,她這個酒貪就先拿起杯盞一飲而盡。在大鄴,基本都是濁酒,石凍春這種度數高的,也都是帶著稍微渾濁的顏色,只是沉淀物比普通的黃酒甜酒要少。她太久沒喝過這種類似白酒的蒸餾酒,也是嗆了一下。 殷胥記著人家說叫“神仙倒”,看著崔季明一飲而盡居然還嗆到,也嚇了一跳,連忙去拍她后背:“你少喝一點啊?!?/br> 崔季明抹了抹嘴角:“不要緊,雖然這酒還能再改進,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再倒一點?!?/br> 殷胥看她喝的兇,連忙道:“人家說這叫神仙倒,你小心點——” 崔季明嗤笑了一聲,對于這種夸張的名字渾不在意。就這樣的小壺,就算是現代的白酒也未必能把她怎么著。 崔季明拆開了青梅酒,給殷胥倒了一杯,兩人開始了各懷心思的勸酒,崔季明喝多少也不怕,殷胥則堅決不敢碰一杯,崔季明越喝越覺得……倆人好像都是同一個套路。 再看殷胥居然挽著發髻卻放一半頭發下來披在肩上,更連外衣也沒穿,披著的也是中單的長衣,她瞇著眼喝了半盞酒,看著殷胥在吃花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