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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還說著很喜歡她家那侍從,夸著上天了! 男女通吃也就罷了,昨天不還是說什么“男人流連花叢也都正?!?!到底誰是禽獸—— 他前世可沒有像她這樣荒唐! 殷胥也是怒了,他還手就推了崔季明一把:“說我是衣冠禽獸,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你這個浪蕩子!” 崔季明萬沒想到殷胥竟然說她是浪蕩子。 殷胥也是自打上次吵架后就在努力鍛煉,這會兒也動上了手。 一個是跟宮里頭師父練了沒多久把式的初學者,一個是軍中訓練好幾年每日累成死狗的人形兇器,高低立判,殷胥還沒再一拳揍她,就被崔季明捏住胳膊,貼的緊密無間,也讓他半分動彈不得的按在了墻上。 “你說我是浪蕩子?!我什么時候騙人家家里小娘子過來,還將人拽到懷里了!”崔季明打起來更是火大。 殷胥氣得不去看她,崔季明橫到了底,一只手緊緊掐著殷胥的下巴,靠近他怒道。 崔季明道:“怎么?做賊心虛!你是不是用你的右手去拽她的!” 崔季明怒火上頭,整日都跟軍營里的少年斗在一處,自然意識不到她如今這個強掐著對方下巴逼他抬起頭來,又膝蓋頂著他的姿勢有多么……色情。 殷胥臉上由紅轉白,平日里淡定無謂的樣子早就不見,崔季明強壓著他,力量和氣息逼的他動彈不得,他掙扎起來卻反而被人摁的更緊,某些曾經腦補過的不好回憶一下子涌上來:“混賬!無聊!崔季明你放開我!”他氣的聲音都在哆嗦。 崔季明以前就是特警隊里出來的臭脾氣,專治各種不服,殷胥越罵,她還笑了:“你再罵一遍?說我混賬?再說一句我就讓你體驗一回什么叫以卵擊石!” 以卵擊石……? 看著崔季明目光往身下流轉,殷胥臉上哄的炸紅了,簡直氣的渾身發抖。 崔季明就是個流氓,臭流氓! 他以前就知道,也以為在軍營里學壞的,或者就是嘴上愛挑事兒,沒想到她骨子里就是這么個人! 以前還覺得只是兄弟,她流氓點也跟他沒關系,可現在崔季明是流氓到他身上來了??! “崔季明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么無恥!”殷胥怒道。 崔季明卻忽然覺得有點想笑,這位九殿下明明比她還小半歲,竟然還說她小小年紀。 不過平日里面無表情的那張臉,如今眼中寫滿了羞憤難當,神色精彩。 隱隱倨傲漫不經心的人,竟然還有這么一面,崔季明覺得……嗯,相比坐在一起聊天,還是逗他比較有意思。 好想跟他吵架啊,好想看他氣的頭頂生煙啊。 這會兒崔季明倒是不生氣了,覺得也沒必要跟個少年斗,反倒是笑著湊上去:“殿下說我無恥?我干了什么無恥的事兒,您倒是說來聽聽?!?/br> 崔季明靠的近,殷胥感覺都能看清她下眼瞼的睫毛了,頭想往后仰,后面是墻了,他根本無處可躲。 殷胥只感覺他后脊梁骨都是一陣僵硬,一身的血都往心頭涌,胸腔里頭噴著白蒸汽的心毫無節奏的亂抖,他自覺連往日泰山崩于眼前也不變臉的修煉,也都是白練。 剛剛鄭翼那顛著小肥rou的胸口都貼過來了,他也想的都是這鄭翼幾天洗個澡。 可到了崔季明,這個距離,他腦汁里堪堪艱難擠出幾個字。 “她的確是……不一樣的?!?/br> 崔季明看著殷胥漸漸露出驚恐的樣子,心情大好。 崔季明仰天長笑:“快快快,說說我怎么無恥,我就要聽你將我無恥的事情細數一遍??!” “你……”殷胥心里在罵:你無恥的地方太多了! 臨死前了,還非要來招惹他! 他都說了不要聽那個秘密了,崔季明還是用行動告訴了他那個秘密! 這輩子他還以為倆人能做兄弟,還特別賤的往前貼,現在就是報應! 殷胥一點都說不出來,可他就是羞惱到了極點。 “你這是在折辱我!”殷胥掙扎道。 “這就是折辱了?”崔季明莫名其妙:“我就壓著你而已?!?/br> “滾!”殷胥聽著“壓著”那兩個字,已經快眼前一黑了。 崔季明自覺若是教訓孩子打屁股,等到長成少年了還打屁股,那算是殷胥這個年紀口中說出的“折辱”。 可她也沒干啥啊。 崔季明左看右看,總算品出一點不一樣了,這位殿下好像腦洞奇大,一副她要對他不軌的樣子,就差拽著衣領驚叫了啊。 她真是噴笑:“殿下,這就是流氓了,您見過祖傳三代正兒八經的流氓么?在下不才,便能讓殿下見識一回?!?/br> “什么……”殷胥話音未落,卻看著崔季明的面容猛地逼近過來。 咫尺之間,他瞳孔里映滿的都是對方若是撒滿碎星的眼眸,風扶過矮竹林,聲音如同當日黃河邊拍岸的水聲。 晉州城墻,她那時候也是這樣似笑非笑,口中吐露著令他心中糾結不已的話語。 她說過:果然我還是很歡喜你。 果然。 還是。 殷胥重生后,把這句話放在心里反復念叨。 她是喜歡他很久了么? 還是曾經放棄過喜歡他? 曾經相處過這么多的時間,她都是如何想的呢? 殷胥知道重生后自己最想見她,盼著她一切安好,以至于這一刻,對面是十三四歲的崔季明,仿佛腦中想法也被她的目光凝固,他道不明自己的情感,也說不出這一刻心頭窒息般的感受。 崔季明本來想著就是高中初中玩的那一套,假裝要親對方,向殷胥這種臉皮薄的,估計靠近一下就要驚慌了。 卻沒想到她都快只距離一線之隔,殷胥卻走神了…… 靠,不至于吧。 殷胥是不是心里頭把她想象成一頭母豬,然后決定不躲不藏英勇就義。 “哎,我真親了哦?!贝藜久饕膊淮蛩汩e著沒事兒親個沒那么熟的少年,想再逗逗他。 畢竟那個一吹氣就一蹦跶的少年,應該不至于有這么大的定力吧。 殷胥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仿佛這才注意到崔季明已經逼的如此之近。 他驚得腿腳一軟,卻不料身子不穩往前撞去,一線之隔,被他的亂動,搞成了親密無間。 清風拂過,明月之下,兩個人僵的就像是曬干的胡餅,一掰就碎。 都是少年郎,崔季明驚得微微啟唇,殷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