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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去繼續加班建動物園。她和辛棄疾商量了一下,讓福利院的小孩子們可以背誦相關的科普知識,未來可以換上工作人員的制服,去跟游客們介紹怎么喂養和互動,還可以講講隨便吃野生動物會有什么后果。到了這一年的十一月,動物園正式開始試營業,第一園區左邊是弧狀的禽鳥長廊,右邊是老虎土狼小獾什么都有的走獸坑區。而在中間,根據自然地形恰如其分的修繕了一整片湖泊。這湖泊的命名權賣給了裕泰集團,所有款項全部轉為福利院救濟,并且在官方網站有相關的記錄。也就在開園不久之后,人們紛紛聽說了一個大新聞——有人在裕泰湖的蘆葦之間,看到了一群回來過冬的野天鵝。動物園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拍下了這些珍貴的照片,小孩兒們當著志愿者手拉著手遠遠的宣傳和提示,生怕哪個不守規矩的人沖過去把那些過冬的鳥兒們嚇跑。柳恣原本還沉迷加班不能自拔,一聽說這個消息也精神了。他直接拉著幼安開車過去,還特意帶了一包自己炸的奶油爆米花。“天鵝應該不吃爆米花……”辛棄疾試圖嘗一些,下一秒手就被拍開了。“你看到那個照片了嗎,雪白的長脖子的天鵝……”柳恣喃喃道:“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野生的?!?/br>它們在他的時代里,早已變成了童話和野生保護區里的一抹殘影。可如今就在開車三十分鐘的距離之外,就有一大片的天鵝睡在蘆葦蕩之中,聽說已經有人看見了軟泥和葦草之中的鵝蛋。他們一起買了票,腳步匆匆的順著人群的方向過去看天鵝。辛棄疾一路都有些好奇:“你們……從前沒有見過這些嗎?”柳恣伸長了脖子觀望遠方,反問道:“難道這不稀奇嗎?”那些個過來吃瓜看鵝的人,從打扮和口音來看,也幾乎都是現代人。他們早已習慣了鋼鐵森林的環境,反而將這些本應共存的可愛生物當成一種奇遇。“這有什么好激動的……”辛棄疾抬頭看向天空,語氣稀松平常:“每年冬天,南渡的燕子、大雁、天鵝,什么都有,落下來休憩筑巢的也不少啊?!?/br>柳恣腳步一頓,怔怔道:“每年都有?”“每年都有?!毙翖壖材罅四笏哪槪骸拔耶斈赀€留了一根翎毛,當成書簽?!?/br>這也太幸福了吧。伴隨著告示牌的出現,人群越來越安靜。雪花般的蘆葦與枯黃的落葉堆之間,清澈的一泊湖水泛著微微的光。好幾只白天鵝在愜意的浮游于水面,不時的給同伴們互相梳理羽毛。它們線條姣好,姿態優美,象征著忠貞與美好,無數的詩歌和童話都與它們有關。伴隨著夕陽西下,混雜在其中的一只黑天鵝昂起了脖頸,黑珍珠般的眼睛看向了他們。“幼安幼安,”柳恣扯了扯他的衣角,語氣頗為真摯:“我們領養一只回去吧,就養在浴缸里,我家浴缸特別大?!?/br>他突然懂為什么首富要在家里弄巨型魚缸養白鯨了。辛棄疾摸了摸他的額頭,慢悠悠道:“家里養你一只天鵝就夠了?!?/br>第168章急救在那次奔喪之后,整個社會的孕育風俗在被幼安緩緩帶動著革新,社會福利也不斷建設和改良。而同樣被影響的,是整個國家的交通制度。雖然臨國在幾年前就已經能獨立生產不同型號的引擎和發動機,并且據此逐漸設計出來越來越貼合現代材質和性能的汽車、輪船等交通工具。但這些年來不是打仗就互杠,國內連著工業復興了十年,越發展越一堆繁枝末節的東西需要被管理和引導。大部分汽車成為現代人才會選擇購買的奢侈品,而古代人早已習慣了根本不算交通的長途跋涉式旅途,能花幾個月從揚州到洛陽都不錯了。后來宋國在遷都之后開啟了全面的工業革命和商業革命,根據云祈和柳恣訂下的合約,公路沿途逐漸開放了商用和民用的長途客車。臨國之前由于死守揚州,一直只是修通了前往各州的公路,但做的還不夠好。他們曾經擔憂多年的危機已經被柳恣四兩撥千斤的轉移,連帶著整個宋國都跟著改頭換面。揚州和洛陽拉開距離,雙方都無疑松了一口氣,開始放心大膽的建設周邊城市。辛議員再次提交法案,推動了交通局的建設,并且帶動了整個民用體系的交通網絡建設。如今的整個臨國已經擴展到整個東部海岸線,東北那邊已經找到了泉水中的油苗,還在想辦法確認油田的總面積和深度。他們開始如紡織女工般,在這長蛇般的國土里編制縱橫交錯的交通線路,并且安排不同工程隊參與建設隧道和公路。這種大型基建工程無疑是在推動沿路的商業和就業,連帶著好些流民都義無反顧的去跟著揮舞鐵鏟了。而令人們有些難以接受和理解的,是快艇、摩托車和郵輪。他們花了許多年的時間,才開始熟悉來來往往的鐵皮汽車,并且不斷互相解釋這車到底是為什么沒有馬還能自己走。什么玩意能在水面上跟野馬一樣嗖的就飛過去了?而且為什么可以一口氣疾馳一個多小時都不帶休息的?辛棄疾一開始碰這玩意兒的時候,都當真被嚇了一大跳。人人都有愛好。厲欒直到今年冬天都是公園沙坑之王,年年下大學時都跟個勤勞的小蜜蜂似的,一度在休年假時舉辦了個人冰雕藝術展。老錢的貓咪咖啡館因為咖啡存貨全賣完了,最終變成了咖啡茶館,但也在多個城市開了連鎖。老陸同志當年過來商業考查的時候,半盞茶沒喝完膝蓋上就一前一后窩了兩熱烘烘的小毛團子,愣是任它們兩睡到最后都不好意思起身。也大概是太喜歡貓的緣故,他后來去揚州出差也越來越勤快了。雖然為了避嫌,他已經許久沒有與幼安有任何往來——兩個人的身份都太過曖昧和特殊,有任何接觸都可能引起兩國內部的不安。心里掛念著那個小后輩就是了。而柳恣的愛好,就是飆車。當年他還在時都浪的時候,跑車就能開的恨不得飛起來,而且每次都挑個三四點的無人時刻,在城市邊緣線上一腳油門踩到底,連頭發都吹得跟被燙過似的往后倒。可一場異變到了現在,別說在看不懂紅綠燈和斑馬線的揚州城里飆車,就是去找個荒山野嶺里飚越野車,都有大概率撞上各種長尾巴或者大獠牙的不明生物。但在工業復興第一階段落定之后,快艇和輪船都相繼投入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