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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疑惑,也并不像認路的樣子。“你好……?”幼安試探著詢問道:“你在找誰嗎?”那男人猛地抬起頭看見了他,歪著頭笑了起來:“小兄弟,我是下一屆的學生,想過來看看這個學校的樣子?!?/br>“新——新生?”辛棄疾快速地走近他,發覺他就帶了一個小包裹,想來是坐班車來的江銀城,只是過來看看學校環境而已:“你是從揚州城來的嗎?”朱熹也一眼就看見了他頭上的發髻,眼睛驀地就放出光來了:“你也是考進來的?啥時候進來的?這兒的書好讀嗎?是不是畢業很難???”辛棄疾撲哧一笑,解釋自己是從臨安那邊考過來的,領著他去學校的其他地方轉一圈。如今已經是七月,由于報考江銀中學的數量太龐大,教育局那邊把考試時間提前到了六月末,七月十號就已經放了榜。有十幾個揚州人或自學或者靠學校通過了考試,得到了可以進入江銀參觀和準備入學的憑證。孔知遙由于已經職位轉正,在參政院里忙得腳不沾地,只來得及請朱熹全家吃頓飯,就繼續一頭扎在城市排水系統的建設里了。朱熹根據指南手冊的圖文一個人坐上了班車,相當陌生的進入了這個在傳說中被賦予了各種神秘色彩的江銀城,繞了好幾圈才找到學校在哪里。辛棄疾聽著他講著這些東西,心里的感覺非常微妙。朱熹和他不一樣,雖然年歲比自己長十幾歲,但他是自己學了文理科的東西,自己申請了助學貸款,一切都靠著自己的努力來的江銀。而他自己,起碼在入學考試上是繞過文科的。更有些奇怪的,是朱熹對臨國事物毫不掩飾的喜愛與向往。幼安從來不敢表現這些東西,他謹慎而生怕落了把柄,有時候自己的內心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是伴隨著他們從二樓一直走到五樓,朱熹都在滔滔不絕的贊賞物理學和唯物主義的真知灼見,大有種講經論道的架勢。辛棄疾腳步一頓,略有些疑惑地詢問道:“朱先生……你這樣喜歡臨國的知識和制度,就不怕有人指摘你忘了本嗎?”朱熹爽朗一笑,壓根沒有什么心理負擔。“朝聞道,夕可死矣!”他并沒有因為接觸了現代科學而全盤否定四書五經的內容,卻在以更加主動而積極的姿態去追尋更深層次的真理。哪怕面對的是一個剛剛認識的年輕學生,也不會用任何虛偽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解。辛棄疾見他這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的一些顧慮似乎……并不重要。他領著這位姓朱的朋友走進了開放參觀的標本室,給他解釋這里的用處。整個標本室里不僅陳列著各種動物的填充標本,還有魚、兔子、老鼠和一部分人體器官的立體解剖標本。朱熹在看清那鯽魚、兔子的血管走向、肌rou紋理的時候,愣了半天:“這些——這些是?”“是真的,”辛棄疾笑了起來:“這樣才可以明白它們如何生,為何死?!?/br>他大概生了幾分捉弄的心態,又帶著朱熹去看另一副人體骨架,以及旁邊的人手解剖樣本。朱熹一眼就看見了這是人的手制成的詭秘之物,雖然自己已經被嚇得背后發毛,卻還是忍不住湊過去看肌腱和骨骼的位置,再猛地抬頭道:“他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辛棄疾無奈笑道:“說是為了救人?!?/br>“為了救人,所以把人活活拆開?”“聽說是死人的尸骨,”辛棄疾不確定道:“我們上生物課的時候,為了了解血液、神經等不同東西,也要殺兔子殺倉鼠,做各種實驗?!?/br>朱熹愣了半天,喃喃開口道:“沒想到上學還要會殺兔子?!?/br>“不是那種手起刀落的殺,是要注射空氣,”辛棄疾笑了起來:“開學以后你就知道了?!?/br>他看到這朱先生的時候,有種奇異的親近感。這大概是自己接觸的……第一個被古典文學熏陶著長大,卻和自己一樣最終選擇了現代科學的人。當自己在和他交流這些有關臨國的新鮮事情時,也會有種終于找到同類的感覺。陳舊保守的宋人是一類,新銳開放的臨人是一類。而在這其中徘徊的第三類,又有多少人?“話說回來,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朱熹一邊和他在標本室里溜達,觀察那烏鴉的玻璃眼珠子,一邊興趣盎然道:“臨國人生病,是怎么治的?”在朱熹的觀察中,臨國人的衣食住行都處處非常講究,他雖然也很想融入其中,但總是不得其門而入。這典型的臨國人,吃飯不鋪張浪費,在餐廳里吃多少取多少。穿衣服基本上不用寬大飄逸的長袍,到了冬天反而穿的單薄而緊實,聽孔知遙說那個叫羽絨服,裹著特別暖和。還有出行,都坐班車和無馬之車,街道上的驢騾牛馬都被限行,政府區根本不允許馬車通行。一說到治病,辛棄疾的臉上也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來,他湊近了些,神神秘秘道:“我上次著了風寒發燒,被帶去醫院治療來著?!?/br>朱熹一聽他要爆料,耳朵都豎起來了:“然后呢!”“然后他們把我的手腕綁好,”辛棄疾卷起一邊的袖子,繪聲繪色的講道:“往手背的血管里扎針輸液!”輸了兩天的液,病就徹底好了,連吃藥都不用煎那些草葉山果,實在是再神奇不過!幼安原本就是少年心性,遇到好些奇異的事情都想與人訴說,可一直沒有合適的朋友——臨國的朋友們顯然都對這些事見怪不怪,說多了反而露拙。如今雖然是剛遇到這朱先生,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他們的針里居然能夠穿孔?”朱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如此神奇!”朱熹自己也是學了數理化考進來的,知道他們是把藥液直接注入血管里,讓人能夠更快的吸收。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在造針的工藝上都要頗為精巧——長針竟然能做出中空構造來,何等神奇!他們索性找了個地方一起坐下,開始聊彼此的經歷。朱熹雖然年歲比他長了許多,但如今受了太多孔知遙的熏陶,身上陳腐的東西都褪的頗快,言行談吐都是個新派的揚州人。他講了自己如何為了天龍來到揚州,如何在實習篩選中落選,又是如何去自學、上夜班。辛棄疾聽著他所講述的這些故事,心里亦是感慨良多——畢竟兩人的不同軌跡前后一對比,確實相似與不同的地方都實在太多。原來,自己曾經被命運如此優待過。“不瞞你說,”朱熹壓低聲音道:“我考入江銀,就是為了學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