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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自己這種傾訴欲只是為了尋求認同感和安全感,把想說的那些話都咽了下去。他的大腦聰明到能判斷和控制自己,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你知道,為什么有些人會恐懼在眾人面前演講嗎?”龍牧把目光移到別處,開始回答他的問題。有的人不敢接受無數人的注視,不敢站在舞臺或者領獎臺上,原因并不是內向、內心不夠強大、經驗不足。而是先祖遺傳的生物本能。在原始時期,人類還需要狩獵式生存的時候,如果被太多雙眼睛注視著,自己多半就處在被狩獵的那一方。遁走、逃避的本能,是一種有利于生存的遺傳。而這種遺傳會被寫進基因里,不斷地傳承下去,為的就是告訴后代們什么意味著危險——知道了危險,才能有意識的去回避危險。“你是說,對黑暗的恐懼?”青玉靠近了那兩個桶,用刷子蘸了蘸這桶里的溶液,開始幫他刷沒有完成的部分。似乎并不難。“有關量子傳送器的秘密,還有其他的各種事情,我最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些?!饼埬寥嗔巳嗍直鄣溃骸巴豕芗译x開,爺爺去世,再加上這些突然被挖掘出來的秘密,會給我的潛意識里造成強烈的不安感和焦慮感?!?/br>所以為了驅散這種本能的恐懼,他會選擇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甚至用中央音響放氣勢恢宏的交響樂,為的就是減緩內心的焦慮和逃避情緒。青玉聽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你把自己都當成一個實驗品了嗎?”“這樣才能在夜晚也能離開安全區工作,”龍牧辯解道:“工作量太大了?!?/br>更何況……他的心理安全區,也就是他的臥室已經被尸體給污染了。要不是青玉會經常走進這間房子,會不斷地給他帶來親近感和安全感,龍牧甚至考慮去哪里抱三四只大型犬來看家。“不如這樣,”青玉琢磨道:“你既然請了病假,這段時間里也要折騰墻的事情,那這兒就當成你的辦公室——但是每天還是開車去我那邊休息?!?/br>由于都住在別墅區的緣故,他們兩家的車程只需要五分鐘,走路的話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鐘。“去你那邊???”龍牧愣了下:“每天?”“你看看這些墻——你臥室已經一片慘白了,客廳現在也透著股陰森的感覺,”青玉握緊了扶手,試圖看看天花板是不是也需要檢查一下,隨口道:“住我家那,什么房間都有,而且還有人照顧吃喝,總歸是個不讓人覺得鬧心的住處,對不對?”這個別墅在刮掉墻皮以后,就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到處都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影響心態。龍牧嘆了口氣,妥協般的說了聲好。“我們工作到凌晨兩點,然后一起回去吧?!?/br>趙構覺得自己非常聰明。他把招商引資的事情,在宋國內部引導為了一場‘表忠心’的選擇。國庫是絕不會動的,他絕不會拿自己的錢投入所謂的‘工廠’里面,那些投錢的人如果最后被臨國人玩弄的頭破血流,那也是為了表達對自己的忠誠。那二十多個官員在揚州學了一個月,回來的時候都顯然說話有底氣了許多。臨國和他們的人再次商談,又第四次連著開了半個月的會,才最終敲定了三企十業的計劃。所謂三企,成分和屬性都截然不同。由宋國商人主要出資、宋國官員入股參與的‘紹興制造’,里面的經營者和投資者都是徹徹底底的宋人,但允許和其他企業進行交易,并且可以雇傭臨國商人或者工匠進行指導。部分臨國公司與政府共同運營著‘江銀集團’,已經和宋國達成了第一輪的合作協議,開啟了境外投資和小型工廠的建設。第三方,是宋臨民資合營的‘隆興制造’,算是組成最為復雜的一個存在。和州、宣州、常州三地被選為了試驗點,而且臨國出于表示友好,愿意無償的修筑構架五地的公路。原本臨安與揚州就已經修筑了一條足夠穩定安全的通路,附近兩邊都有禁止牲畜行人翻越的鐵柵欄。趙構一直眼熱這樣方便的道路,可是他們第一沒有修路的技術,第二也造不出汽車來。之前定的三批汽車,有幾十輛被改造成了供官員出行和趕路的公用車,而其他的早已被派往各個防守重地,提防金國或者蒙古那邊突然搞事情。西夏被他拱手送給了完顏雍,而對方居然也履行了諾言,將之前許諾的三地都送還了臨安,以至于有少數臣子已經開始提議遷都長安,離金臨二虎都遠一點。但從臨安遷都到長安實在是太遠了……何況長安現在是邊境,金兵隨時都可以打過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五州的位置頗有些像一個‘◇’,揚州在北,臨安在南,中間便是和宣常三州。當時那些個官員在培訓完以后回臨安開了個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決定引入淮南淮北的富商參與投資,幫忙分擔風險。這一系列的決策自然都是要過趙構的眼的,而趙構對此也沒什么意見。他能囫圇看懂決議書在說什么,就自認為是已經全都看懂了。從唐朝到宋朝,‘工本農商末’的概念已經被徹底顛覆了。趙構沒有時光機,不知道明清為什么要走重農抑商的那一套,在他的視角里,過去幾十年里,早就有臣子遞了折子,力述‘工商為本’的認知。從前鄧館指出‘行商坐賈、通貨殖財,四民之益也?!?/br>范仲淹也一早就提出過‘吾商則何罪?君子恥為鄰’的抗議。商人不僅可以合法的參與科舉躋身仕宦,社會上也早就出現了全民皆商的風尚。不光是士大夫廣從于農桑之業,商人的身份地位也在不斷的提高。不光晏殊、蘇軾等有從商經歷,商人家族本身也不斷地被士族接納,成為婚娶的熱門選擇。如果孔子來到宋朝,看到用色用度、服飾裝飾毫無階級之分,百姓都可以穿紫衣紅袍,恐怕又要哭一趟禮崩樂壞了。讓趙構不爽的,不是民商被拉進來當‘冤大頭’,而是這些官員對‘開會’這件事越來越嫻熟,可他從中根本找不出毛病來。會議雖然在漢朝就已經有明確的概念了,但是直到趙構這一代,開會的意義僅僅是‘上位者傳達命令給下屬’,并沒有‘討論’、‘決策’、‘反駁’之類的東西存在的必要。可是那些個官員在臨國呆了一段時間以后,已經開始熟悉并且適應會議流程安排、會議進度控制、數據分析和項目管理,以及各種重視效率和解決問題的現代化會議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