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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看看這春宮圖一般的彩繪,都覺得臉紅心跳不止!也難怪臨國的女人能恬不知恥的露胳膊露腿甚至露胸脯!不要臉都是從小教出來的!就這么個雞鳴狗盜之輩云集的國家,是怎么打贏金宋的,他怎么就不明白呢?雖然審理官連聲催促,可趙構還是打定了主意,要派這些士子去江銀城里頭看看,大宋未來就是被那天公電母給燒了,也要死個明明白白。至于這些已經被腐朽異化的士子,在他們取來制勝臨國之物之前,姑且先留著。——留著歸留著,不能讓他們再接觸更多的人,散布這些詭秘之說了。柳恣那邊也在探聽著相關的消息。眼下,引擎的制造和圖紙的改良還在進行中,絕大部分事情都是參政院和下頭各工廠需要忙活的事情。揚州之外的四城只收從前一半的賦稅,兵役全免,暫時不予以更深層次的管理和建設。而揚州之內的建設,自然是如日中天,幾乎每個區塊都在日新月異的變化著。教育方面,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參與成人夜班,很多人聽說可以去更先進的江銀城里看看熱鬧,都摩拳擦掌著開始讀書學習,想著萬一能考進參政院,那就已經不是祖墳冒青煙,而是冒大火了。柳恣那邊留意著留學生的動向,確實也有意傳播文明開化他國,好讓他們能把生產力也提一提。生產力和消費能力掛鉤,很多事沒有表面那么簡單。臨國的強盛是不必贅述的,可問題在于,現在的臨國產能超群,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在政府工程等方面,可是十幾年,幾十年后呢?柳恣他的存在,不是科技顧問,不是哪個工廠的技工。他要看到的,是棋局在未來幾步,甚至未來幾十步的變化。任何國家都要面對產能過剩的問題。臨國能用炮彈槍支抗住金宋的來襲,有實力去復興工業和科技的發展,但也必須提防著經濟危機和其他種種相關的事情。如果產能過剩,未來國庫無法合理調控,進出口貿易的天平朝一段傾斜,一個國家就算再如何強大,也扛不住經濟危機帶來的連鎖反應。所以,字面意義上的強大,有時候真不是一件好事。很多龍傲天式里所幻想的征服九州,碾壓眾生,是直接把各種社會問題和社會隱患放到一邊不提的。臨國在這片土地上如果繼續一枝獨秀下去,會有更多深層次的問題需要解決。適當的扶持宋國或者金國,都是利弊共存的選擇。然而宋國只打算派出十個留學生的這件事,還確實是令人有些無奈。原本,是派人來揚州學習。然后怕派去的人都被教壞了心性,所以又吩咐去取了教材自學,學完了再去揚州考,能不能考進江銀再說。再然后是直接閹割課本的內容,先和江銀提條件說只學理不學文,后來連理科里的種種也恨不得刪之而后快。這還學個啥,打印個畢業證蓋個章算了啊。柳元首琢磨了下,又給宋國那邊打了個電話,問問他們想不想讓預備留學生定期訪問揚州。這個問題就很有意思了。又像是試探,又像是蠱惑。趙構踱了一下午的步,旁邊臣子們早就對這些新鮮問題都不覺得奇怪,卻也說不出個什么見解出來,自然是表示一切聽從皇帝吩咐。“去吧?!?/br>去了回來,都要寫報告才是。辛棄疾自然是以承學官的身份,再帶隊去出訪臨國,也只能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過去。其實他知道這事的第一反應,還挺高興的——終于能找到人答疑了。自學實在是太難了,就算或者什么教輔后頭有答案,可有時候就是連答案都看不懂!看不懂都算了,可氣的是還有一些答案干脆寫個‘略’。這么難的題為什么要略???!趙青玉終于忙完了科研所和通信局的事,作為前任舍友在城門口接他。其他九個士子從進城門的那一刻,就覺得惶然不安,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南城墻和東城墻的鐵幕都沒有拆,只是拿高壓水槍洗了洗上面的尸泥和焦骨,找環衛工人把附著在上面的人頭斷肢鏟了下來,繼續作臨時城墻之用。而門口的安檢更嚴格了一些,警衛官們都不敢掉以輕心,生怕有什么人把易燃易爆物帶進去搞事情。那幾個士子在門口被掃描儀刮碰前胸后背的時候,都生怕被二話不說打一通,全程身體都在抖。辛棄疾作為承學官,要先行去找元首進行文書的呈遞和問話,自然被趙青玉先行一步帶走了。而其他人則由文化部的小年輕們領著,開始觀摩和參觀臨國的街道和各種建筑。他們對書本里所有迷茫不解的東西,也許都可以在這找到答案。出乎意外的是,趙青玉沒把他帶到參政院,而是帶回了之前的公寓。公寓里依舊是從前的布置,壁爐旁邊散落著閑書和游戲手柄,電視屏幕依舊被擦得干干凈凈。柳恣、錢凡和厲欒等人在忙著做飯,而曾經屬于他的那個房間依舊留在那里,任何擺設都沒有動過。就好像,他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如今已經歸來了一樣。辛棄疾看著房子里熱鬧的一切,只覺得眼眶微微發熱,心情復雜而又有些不安。“這是……”“朋友回來,總該招待一下?!卞X凡端著熱乎的燉排骨出來,依舊是那胡子拉碴的樣子:“上次交手之后,我就挺喜歡你的,來嘗嘗我的手藝???”柳恣站在他們之間,全然沒有穿著制服時的那種冷冽和疏離,忙得連臉頰上沾了些醬油都不清楚,只端著盤子看著辛棄疾笑道:“想我們沒呀?!?/br>辛棄疾噗嗤一笑,把心里的種種情緒按了下去,過去給他們幫忙。這一次大家聚會,既是因為周末放假,也剛好可以和過來尋訪的幼安聊聊天。一桌子的菜相當豐盛,空氣里都漫著啤酒的味道。大家聊著參政院里的花邊新聞,聊著柳恣上次睡死了以后如何打碎了床頭的玻璃燈,聊錢凡那邊軍隊里亂七八糟的瑣事兒,還開著趙青玉的玩笑。“我不想考參政院?!壁w青玉嘟噥道:“就不能掛顧問的名字掛到結束嗎?!?/br>“臨時顧問——然后所謂的臨時,就臨時個十幾年?”柳恣拿筷子敲了敲他的腦袋道:“編制都不要,以后怎么給你申請住房和別的福利啊?!?/br>“哎,我就住這不行啊,”趙青玉不服氣道:“那些東西有什么意義啊?!?/br>“你柳叔以后還是要結婚的好吧,”厲欒喝得臉頰微紅,取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