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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院那邊明顯已經感覺到了一部分思想的變化,在極力的傳播三綱五常的思想,所有從揚州歸來的士子都要日夜誦讀經典古著,還要寫感想文章上去以證心誠。就連不識字的人也要口述一遍自證心跡,由小吏抄好了一并交上去。“陛下,”他深深一揖,再度道:“不懂物理之學,就無法改良拋石機和火箭,不懂化工之學,就造不出煙霧彈和催淚彈,一切都由您定奪?!?/br>趙構低頭玩著什么東西,坐在高位上沒出聲。他雖然召見的是這個臨國回來的書生,心里想到的確實沂州和議時走進他營帳的那個女人。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進來的。那個女人自稱云祈,看玉牌身份也是金國的貴夫人,卻說自己是從臨國叛逃出來,目前附庸于金國的朝廷,有意與他暗中合作。她給了自己一臺能夠收發信息的電臺,還仔細講授了用法。“雖然臨國重新接通了你們三州之間的電話往來,但你們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br>“但用我做出來的這個,不僅可以與我聯系,而且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br>她笑起來時像極了雍容華貴的金國公主,身上還有淡淡的麝蘭香氣。趙構和她斷斷續續的聯系已經有半個月有余了。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多cao作幾次還是能弄明白這個東西的用法,并且召集機密的要員幫忙cao作和處理信息。云祈給他的信息匯總下來,一共有這幾條:1.她人在金國而且可以左右君王的選擇2.她希望以妃嬪的身份進入宋國,為趙構扳倒金臨3.如今金國開始大面積栽種無用的糖菜,就是她的手筆4.宋國如果想扳回局勢,唯一能做的就是與臨國共同建學,汲取科學之義那神神叨叨的奇怪女人也好,自己面前的年輕后生也好,說什么都繞不開科學二字。趙構思索了半天,只吩咐下人先把辛棄疾帶到側殿休息去,看向那湯丞相問道:“你怎么看?”湯丞相從前就是求和派,此刻唯唯諾諾半天,自然說些表忠心表順從的廢話。趙構摸著胡子想了一會兒,半晌才開口道:“如果要與臨國建學,就需要確認一些事情?!?/br>工匠之類的東西,是斷然上不了臺面的。如果哪天宋國的丞相是個木匠,恐怕會笑掉周圍四國的大牙。其實辛棄疾在之前的審問中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臨國的人各司其職,參與政事的人去鉆研通政之學,發展科技的人則一門心思的撲在實驗室里。文理并行著發展,才會互相裨益。但宋國想要文理并行,是絕不可能的。儒學就是他們的立國之本,一旦動搖就等于在威脅帝王的位置。所以趙構更傾向于云祈的提議,也就是只單行理科,且限定學習理科之人的發展未來。他們所學到的一切知識都應為皇家服務,可以給予重賞鼓勵,但絕不能讓他們觸碰到權力。能管著他們的,必然是通讀四書五經的正派讀書人,只有這樣他才肯放心。從前陸游等臣子的計劃是,把這些從揚州拉來的人召集起來編書,以為他們知道的奧妙就足夠與臨國抗衡了。在他們的估計里,臨國就像個藏著一顆寶石的富人,只要把他最在乎的那顆寶石奪走,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情。可伴隨著與臨國的接觸加深,伴隨著辛棄疾在八十余次審問里的辨答,還有那突然出現的詭異女人所說的話語,都在不斷地確認一個事情。臨國有的,不是幾顆寶石,而是一山的礦藏。柳恣在收到趙構的來電時略有些驚訝。感覺這兩年里老趙跟被拍著腦袋開了竅一樣,如今居然還提議派生員來臨國讀書留學了。這種積極的態度有些反常,確實合乎臨國利益的。因為臨國缺讀書人,非常缺。伴隨著參政院那個實習生的提議被采納,揚州城不僅開設了成人夜班,廣陵學院擴招了兩個班,同時有新的一批城南城北中學畢業的學生被分配到了科研所和教育院,開始參與不同性質的工作。如果單純說能夠推廣九年制義務教育里內容的老師,或者是能講授初高中重難點知識的老師,自然是夠的。他們缺的,是能夠投身于研究院,開始參與文獻整理和技術實際運用的科研人員。能夠做到這一點,不僅智商過得去,還要有足夠堅韌強大的心性和毅力。哪怕這些來自宋國的讀書人學成歸國,只要在讀書期間參與科研,也是足夠有價值的。大概是柳恣那邊態度非常積極和友好的緣故,趙構這邊反而又開始躊躇了。他原本以為自己要上趕著求人家,起碼也得被給點冷臉色,可沒想到對方表現的輕松又好說話。——這里頭絕對有詐!趙構做事小心到了極點,已經開始懷疑這個云祈、辛棄疾,還有柳恣,是在合伙起來算計他了。要知道,宋剛與臨交戰不久——雖然披著暴民作亂的皮,但也實打實地耗了十幾萬的人馬,如今說共建就共建,憑什么這么好說話??柳恣居然不在這個事情上為難他???他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又開始思考泗州和楚州那邊的情況了。臨國在占下多城之后,雖然改了官僚體制,又跟當初占下揚州城似的開始到處設喇叭轟人走,然后接管榷場的管理開始和三國做民營買賣,但根本沒有對揚州城那樣的熱切和在意。就好像,這幾個戰略要地都不足以讓他們派人來重建城墻開設學校,扔在那愛怎么發展怎么發展一樣。這可是金國惦記了許久的泗州?。。?!為什么他們的人不過去做為什么?為什么他們的守軍都不派過去?然而事實是,哪怕泗州甚至是沂州沒有一個士兵看守著,金宋兩國在幾年內都不敢再過去試探一步了。損失太慘重,慘重到再不長點記性真成一幫傻子在治國了。所以這件事情談了一半,又被趙構給擱了下來。他覺得不安,又說不出哪里不安,索性跟陸游一議論,給這辛棄疾按了個從五品承學官的官職,讓他再去一趟揚州城。柳恣那邊,參政院上下都在忙著加班和算東西。元首這一拍腦子說干仗就干仗,說打泗州就打泗州,本身是在職權范圍之內的。問題是這也意味著參政院上下都要忙著解決隨之而來的一堆新問題——揚州和北方四城的交通往來開放與否,地方政府的安置與監管問題,一群嗷嗷待哺的新人口怎么分配,還有一堆的新資源歸誰來管理和開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