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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侵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可以抓緊時間生產各種東西同時擴大外匯。柳恣找到了原來的廠長和技術顧問,仔細研究了下這里面的門道。原料是石英砂、純堿、石灰石,都可以批量獲取甚至有大量存貨。配合料就更好說了——煉制玻璃的配合料是煤焦油,用來進行材料之間的粘合。液態玻璃需要在1500~1600度的坩堝窯內形成,而且熱處理也只需要退火和淬火。相比于其他的現代產品,這個已經可以滿足絕大部分的出口要求了。錢凡在聽到這個提案的時候,思考了一下。“你為什么不直接賣給他們軍火呢?”柳恣因為二十四年里都活在和平年代,根本沒動過這方面的念頭,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茫然:“我們——賣宋國軍火?”“很簡單?!卞X凡解釋道:“你想想,如果是2030年的軍隊去打1930年的軍隊,誰會贏?”他看著柳恣,加重語氣道:“別說千年了,武器相隔百年殺傷力都完全不一樣?!?/br>“你的意思是,我們賣掉可以退役或者低層次的武器”柳恣下意識道:“你就不怕他們再倒戈回來打我們?”錢凡看著這沒經歷過戰爭的年輕后生笑了起來。“露斯亞國賣軍火給英迪阿,你覺得英迪阿敢打他么?”給弱勢國第二甚至第三梯隊的軍火,是為了徹底把水攪渾。更何況以宋國現在的科技能力,就算把進口的武器拆成碎片,也不會搞懂其中的原理。“你想賣給他們什么?滑膛槍?閃光彈?”柳恣皺眉道:“還是地雷?”“地雷和閃光彈都不錯?!?/br>就算他們拿這個來對付臨國的軍隊,也不太可能。“根據我和老趙那邊的溝通,能大概聽出來他們國家鋼鐵生鐵的年產量接近五萬噸到十萬噸之間,不過韌度和雜質含量那估計不好說?!卞X凡摸著下巴道:“你跟他們做軍火交易,還能談一筆礦石進口的生意,量大價薄還包運費,多劃算?!?/br>柳恣涼涼道:“那您還是自己去談吧?!?/br>“順便幫你把玻璃的事兒也談了?”“嗯?!?/br>宋國。趙構從來沒有這么積極的關注過軍事方面的事情。在電話線路建立之前,他對前線的情況一無所知,可現在可以隔空傳音,雖然有時候會比較模糊,但可以直接控制在遠處的每一個將領。主和派的人一夜之間都失了寵,朝廷開始在暗中不動聲色的大換血。但凡是投機上位的人,都非常懂事的改了口風,凡事跟著皇帝的興致走就能混口飯吃,臉這種東西要他干嘛。而武將的位置也開始悄無聲息的提升,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錢凡教給了他老人機的使用方式,電力可以用太陽能充電寶或者手搖式充電器,而負責給基站供電的也全是精挑細選的太監,十二時辰都有人如驢子拉磨似的繞著轉,不敢有半分的馬虎。為此他們還特意設了一個‘御電使’的新差事,多少人搶破腦袋都想過來當這匹驢——這可是頭號的榮寵??!錢凡平時酒喝大了跟誰都稱兄道弟,可談起生意的時候毫不手軟。他在談價錢的時候,只氣定神閑的反問設問和沉默,讓趙構流著汗把價格一路抬到了六百萬貫,條件是這東西如果用不好,得由他們來修和替換。錢將軍表示我們臨國的售后服務當然是墜吼的。這個錢柳恣沒有過問,是由財政局局長駱忒和錢凡一手敲定的。一貫是一千錢,但這籠統的一千到底是七百七十錢還是八百還是一千,一直在浮動之中。而這一貫的購買力,約等于華國的五百塊。根據財政局一群人的計算,一兩黃金約合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約合十貫銅錢,那么六百萬貫約等于六十萬兩白銀,等同于給金國納貢三年的數量。要不是宋國年年給金國上貢加之幾十年前剛被打滅了北宋,其實可以要價更高一點。千年的科技其實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如果2030年有外星人降落,跟華國政府推銷量子傳送門或者因果律武器,那別說幾個億,跟梅麗堅借錢都要買的好嗎。——搞不好梅麗堅早就先一步搶著跟人家簽合同去了。錢凡和駱忒并不知道的是,宋朝是中國古代暴富的巔峰。明朝的財政收入大約是北宋最高收入的四十分之一,是南宋的二十五分之一。清朝在咸豐年間的收入是三千到四千萬兩,但宋朝哪怕是現在的年收入,都有六千萬兩有余。這六百萬貫的錢,是直接被清點封裝以后用貨車載過去的。柳恣對此連過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而絕大部分參政院的人,對此也反應平淡。開什么玩笑,做跨市藥廠股份投資、還有海外市場評估的時候,涉及的金額都是千萬和億好么,這有什么稀奇的。如果是個尋常的穿越者,聽到突然有幾千萬塊入賬,總歸要激動欣喜甚至吶喊狂歡一下。問題是柳恣的那輛限量超跑都比這值錢。錢凡全程忙活著這件事,還非常貼心的給他們宋國挑的是大屏超長待機老人機,字體設成了最大,還有語音撥號的功能。數字這種東西,教一教也很好懂,不懂也可以給個對照表。至于后來貴族以學習數字為新時尚的風潮,那都是后話了。“恭喜趙總喜提三臺摩托羅拉啊?!?/br>趙構雖然沒聽懂錢凡臨別前的那句話,但自己多了一個心眼,暗中吩咐把一個電話送到揚州以北的泗州去,不要讓臨國的人發現。他賭這揚州附近也有所謂的‘信號塔’,在泗州也可以和杭州打電話。如果不行,再把電話快馬加鞭的送回襄陽就是。果不其然,當真可以用。有了這個,他們可以在襄陽、泗州兩地監控金國的情況,還能派探子監察揚州的那邊的情況,正可謂是一箭雙雕。到了五月,金國的軍隊從泗州旁邊渡河南下,連中途過去打劫的功夫都沒有,明顯是奔著揚州去的。趙構收到電話的時候,有種等待幾十天就為了這一刻的欣喜感。“幫他們?當然不幫!”“盯死了,風吹草動都要跟我匯報!”根據孫道夫寫來的折子,他們臨國可是有水銀鏡可以看見外頭發生的一切,但根據趙構的試探,要么是他們真看不見宮里的事情,要么就是那姓錢的太雞賊了。結果向來驍勇善戰的金軍只派了一小撮人在揚州附近徘徊,什么都沒做就打道回府了,聽探子說壓根沒有進城跟他們揚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