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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雖然在大事——比方說戰爭部署、要事決斷方面沒有出過問題,但對智能手機的使用當真是一竅不通。當初因為全城斷電斷網,一度謠傳未來都永遠沒有電了,導致街上到處都是被亂扔的手機。柳恣當時悄悄派人把這些全都收集了起來,現在充充電還能用。老爺子學了半天數字但是記不清,索性只學了如何使用語音助手,現在勉強能和參政院的人遠程聯系了。下一步是要學會用平板來快速匯報軍情——感覺他老人家又得掉不少頭發。不知是看管松散還是柳恣暗中授權,孫道夫全程都跟在他的身邊觀察各種細節,沒一個工作人員攔著。老孫同志本身對整個江銀鎮的人都懷有敵意和警惕,但一邊每天口頭上訓斥這些人“端貌詭異,傷風敗俗”,一邊又忍不住看郭棣又在學什么新東西。越看越覺得稀奇。難怪郭知州守了三十年的揚州城,一夜之間說破就破啊。是他他也撐不下去。關于揚州被占這事,孫道夫對郭棣一直心有埋怨,可了解到這遠程通訊裝置,見識過這些人cao縱水龍和天火之后,完全啞口無言。又不能怪宋國不會這些玩意,又不能怪水龍神力驚人,讀書人也沒法帶著兵掀翻這臨國人,只能蹲角落里生悶氣去。郭棣看在眼里,笑著沒說話。兩人在消防所和軍部泡了數日,再去北城都是好幾天以后了,這一去就瞧見那數丈高墻屹立在外,鐵壁銅墻仿佛是以天地為爐鼎連鑄而成一般,驚詫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郭棣騎著馬任由孫道夫在那懵著,自己順著鐵墻跑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盡頭。他是見過長城的老將,自己也干過類似的事情。畢竟這揚州修了三十年的城,那可是自己抓了一堆人強行建起來的啊。正在端詳之際,懷里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柳恣站在遠處的瞭望塔上,笑著道:“這長城如何?”郭棣不知道他在遠處看著自己,只下馬站定,伸手拍了拍那紋絲不動的高墻:“這幾天就造了這么高的墻?”“這墻上不能走人,有些地方是壓縮的建筑垃圾填裝的?!绷Φ?“我倒是好奇金國人如何破了這鐵壁?!?/br>郭棣心想自己修了三十年還不如人家這六天折騰出來的東西,心里感慨良多,又聽見那柳恣開口道:“還請上塔一敘,想給你看幾樣東西?!?/br>老頭發呆之際,聽見了遠處清亮明越的一聲呼哨。待他終于上塔之后,才看見了整個北城的全貌。柳恣改了錢凡的計劃,在南城和夾城之際建了一道鐵幕,連向遠處的山脈。夾城以北的空地已經清場戒嚴,地雷已經安排好了位置,只要他們的騎兵過來,會直接被炸上天。而挺過數輪轟炸過后,還要想法子解決這六米多高的鋼鐵之墻。除非他們那邊也有炸藥工匠,否則完全沒有可能。“郭先生,看這個?!绷疽馑纯茨橇咙S色的吊車,手中啟動了對講機:“A13次實驗,啟動?!?/br>伴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吊車直接左右扭動,吊鉤上的箱子瞬間隨著大幅度的動作飛了出去。由于那箱子是敞口的,里頭的幾百根鋼筋同時飛了出去,如萬箭齊發般以極強的力度飛向預定的無人區!“這些鋼筋回頭拔出來還能重復利用,”柳恣煞有其事道:“我覺得這法子真不錯?!?/br>郭棣大概是震驚了太多次,這個時候心里都沒什么波瀾了。哪怕明天這柳恣騎著鳳凰帶著他去天上溜一圈,估計也不算什么稀奇的東西。下面已經開始出現稀疏的人,是過來記錄相關數據和破壞程度的。“我本來想讓吊車甩大型物件到地上,但是如果cao作失誤的話會傷到自己人,”柳恣看著控制臺上陸續涌現的數據,繼續道:“郭將軍覺得這樣如何?”郭棣呆了一會兒,非?,F代化的開始鼓掌。錢凡那邊已經在襄陽以南的地方開始施工了,由于老趙批了好幾封折子外加派了兩個高官跟過去,一路全是綠燈,幾乎干嘛都異常順利。這可是在華國無法想象的。由于信息社會里監督機制健全,基本上官員干部都是老老實實走程序守規矩,不存在你官大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情況。但是目前來看,抱歉,官大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錢凡發現那些守關的人在看見那幾個文官的官服時,連盤查這車隊上有什么東西都不敢,全程堆著笑送他們通行。同樣的,襄陽那邊的守將按道理也該算副國級的高官,對他們要建信號塔聯通信號這事也不敢過問,甚至連半分追問都沒有。那幾個文官領了皇帝的旨意,全程說一不二,錢凡提啥要求都能滿足。唯一讓錢局長非常不習慣的,就是吃飯的鋪場以及各種奇怪的示好。由于出門前,柳恣跟他交代過,除了太過分的禮節以外,別的事情都隨和點就是,所以錢局長一路老老實實吃了大概十幾頓軟腳洗塵宴。哪怕現在是戰爭年代,哪怕路邊隨處可見流民與災民,各城各鎮的大小官員還是會搶著接待他們這些貴客,再破落的小城也能擺出十幾樣山珍野味出來,還有明顯不產自于此的時令水果和蔬菜。錢凡心想這些人難道是不知道要打仗了嗎,怎么還吃的下去。還是說,都知道活一天賺一天,都拼命的享受日子?別說官員了,正如他們在平貢縣看到的那樣,連百姓也都衣著華麗,繼續攀比身上的收拾與打扮。到處都是茅屋草屋,下雨時都漏水,可沒有人關心城市可以如何建設的更好些,百姓們也習慣了這樣得過且過的日子里,穿著與身份和生活截然不同的服飾招搖過市。還有比較尷尬的就是,一路上都有人試圖給他塞女人。錢凡雖然欣賞宋國或素雅或濃妝的女子,但到底單身三十多年,不可能隨隨便便跟誰上床。有人會錯了意,竟然打包了唇紅齒白的少年郎,讓他穿著輕薄的紗衣等在寢房里。錢局長是紅著臉把那小哥給轟出來的,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羞惱。柳恣偶爾忙完了給他打個電話,聽著那頭的抱怨就笑的樂不可支。剛好晚上例行通報工作進度的時候,趙青玉又混進辦公室找jiejie們蹭點心蛋糕吃,倒是提醒了柳恣一件事起來。他那個公寓里,好像還住著個古代人?自己兩三天沒回家了,壓根都忘了這事。他抿了口濃茶,聽著錢凡那邊工地里隱約的動靜,跟他說了這事。“二十歲?從山東那邊過來?”錢凡聽到這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