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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沒有變化,因為他的神魂被牢牢禁錮在最深處,只能在精神上感受,但是就算是精神,也已經像是一根繃緊的弦一般一觸即斷。——媽蛋是個男的被這樣對待都會興♂奮的啊。輕輕掃著他的肌膚的手指,很快便帶上了灼熱的溫度,何所思仿佛被燙醒一般,稍稍回神,過了一陣后才意識到,對方應該是按照一定的靈力回路在自己的軀體上描繪一張靈路網。他緩過神來,好一會兒驚愕地發現,這靈力回路,正是自己昏迷之前不自覺開始運行的,上古玉簡里的靈力回路。對方怎么會知道?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應該就是廣裕仙君吧?何所思在想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陰謀,便開始認真感受原至公所描的靈力回路和自己的有什么區別,對方溫熱的手指劃過胸膛和小腹,在丹田處流連了一陣,慢慢下移,很快到了禁區邊緣,然后像在猶豫一般地覆在腰際之上。何所思正很大方地覺得對方可以脫了自己的褲子,認真地繼續描靈力回路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腰際似乎被什么東西頂住了。炙熱的,堅硬的物體,仿佛還在隨著心臟細微的跳動。“……!”當聽到原至公粗重的呼吸的時候,何所思終于意識到,那是原至公他——硬了。何所思猛地驚醒了。他從床上直起身子,環顧四周,正看見了裴霓裳那空空蕩蕩的屋子,月光清凌凌從窗口灑入,淋在平滑的地面上,像是一潭發光的湖水。他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水,四肢發軟,體內卻微微發熱。很快他渾身一顫,手腳并用地從床上爬起來,從小圓桌上掕起一壺冷掉的茶水,大口大口灌了下去。——我不是在做夢。何所思清晰地知道這一點。他深深地吸著氣,希望將體內的灼熱和無法排遣的奇怪的感覺都替換掉,然而內心卻越發的心浮氣躁。他搖搖頭,干脆打開門,準備去吹吹風,然而門一打開,便是一道黑影遮住月光籠罩在了頭頂。他吃驚地抬頭,看見披著濕漉漉的長發的廣裕仙君,也剛好回過頭來。月光如同薄紗一般蓋在漆黑的發絲之上,水珠像是細碎的鉆石,閃爍著宛如夢幻般的光芒,瘦削的面孔就像是于是雕成,有著瑩潤的質感,長身玉立于身前的這個男子,有著超越了性別的美麗。“啊,你醒了?!彼_口道,“是我吵醒你了么?”何所思說不出話來,他張著嘴看了好久,才磕磕絆絆道:“并,并沒有,我恰好醒來?!彼豢梢种频叵氲搅藙偛鸥惺艿降囊磺?,他想到了滑膩的肌膚,溫暖的懷抱,輕飄飄如羽毛般劃過的手指,和最后guntang的,堅硬的……——臥槽,何所思現在只想要抱頭蹲下然后撞地。原來原至公他不是硬不了,而是對象不對!收了那么多美女的廣裕仙君,他媽的居然是個gay?。?!這么一想,頓覺風中凌亂不止,何所思覺得自己難以直視原至公,他也真是的,既然性別不對,就干脆直接開男后宮嘛,白瞎了如此如花似玉的一票妹子,這么想著,對于剛才的記憶卻越發清晰,腦子里連大小都判斷了出來,畢竟同時男人,這方面也是相當了解的……霧草這該死的了解!何所思最后還是堅強地抬起頭來。濕漉漉的長發幾乎蓋住了半張面孔,只露出了直挺的鼻梁和蒼白的嘴唇,睫毛上還在滴下水來,順著臉頰滑過,掛在了下巴上,然而就算是這么狼狽的形象,披著一席白色長袍的原至公,還是宛如月下仙子一般。但是何所思還是難以抑制地聯想到,對方會是濕漉漉的原因,不就是為了……降火嘛。所以說,剛才抱著自己就硬了的,果然就是原至公?。。?!何所思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中子星爆炸一般的沖擊。夜風忽來,揚起長發,何所思睡下時散著頭發,長發便瞬間飛舞起來,何所思慌忙想將長發攏起,細碎的發絲卻像是活物一般揚灑在空中。一雙微涼的雙手便掃過他的臉龐,將發絲梳攏了。“夜深露重,是我冒昧了?!痹凉吐暤?,聲音低沉微啞。何所思連忙自己抓住了頭發,低頭道:“仙君怎會深夜到訪,還有,是剛洗漱完么?頭發是濕的?!?/br>話剛出口,何所思就想打自己一拳,干嘛提到這件事情。原至公只低低地“嗯”了一聲,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說:“實在很在意一些事情,無論如何想來跟你說?!?/br>“什么?”何所思有點惶恐,他現在更不希望原至公發現自己就是何所思了——嗯,他應該沒有發現吧?原至公說:“我從來沒碰過府里的女人?!?/br>何所思:“……”干嘛跟他說這個?何所思有些尷尬,他以前還因為這覺得原至公是萎的,但是現在一想到對方對著自己硬了,便微妙地有了種有自豪又不爽的感覺。——或是這就是發現自己被意yin的感覺。原至公繼續道:“無法觸碰,不能接近,因為某些原因,在你之前,能觸碰的女修便只有一個人?!?/br>何所思指尖一顫,幸好手覆蓋在長長的廣袖下,并看不見。他已經知道,原至公說的應該是玉安霖。他故作尷尬地笑起來:“這是什么,仙君在說情話么?”原至公目光清冷:“你知道我不是?!?/br>何所思喉嚨一滯,不知道如何回答。冰冷的空氣就像流水一般在周身流動,滿月的光輝像是牛乳一般淌在地面之上,鋪平整個光滑的地面,人立于其上,就像是站在白沙組成的水底,而隨風擺動的草木的投影像是在流水中浮動的海藻,光影仿佛在周邊流動,恍惚之中,何所思覺得自己身處水底,無端端又冷又難以呼吸。原至公濕漉漉的長發已經半干,微潮的發絲像是未干的墨水,微微蜷曲的長發中露出半張精致的面孔,他突然嘆了口氣,將手攏在了袖子之中,以此來忍住自己想要緊緊抱住對方的沖動——但是抱住有什么用呢,就像剛才自己也抱住了何所思,但是無法滿足,無法傾瀉,因為對方是不完整的,這樣的結論讓他焦躁不安。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穿過對方發絲間的空隙,將他壓迫在了房門之上。焦慮像是荒古的野獸一般在他耳邊不斷地嘶吼著。——“不能在讓他離開了?!?/br>何所思偏著頭,聽見原至公這樣說——“你不能再離開了?!?/br>說完這句話,灼熱的吐息和壓迫感都已經離開,原至公已離開原地,只有月光掠過樹梢,灑在了何所思的腳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