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書迷正在閱讀:哥,別再錯過了(H)、君邀之華、老師,過來、日月東西、反派好像暗戀我、[群穿宋朝]蒼穹之耀、反瓊瑤之總領太監、甜點試吃員、星砂、我給師父買麻袋
秦二顫抖著的嘴唇囁嚅片刻,最終才吐出一個字:“好?!?/br>就算此后再也不能生育,那也是他三媒六聘親自娶來的妻子,是要和他白頭到老的人,而不是一個生兒育女的工具。旁人看他都是悍妻在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妻子是緣何變得如此堅韌兇悍,若不是他這個做丈夫的不濟事,又哪里需要她這個做娘子的強出頭呢?他也該有果決的一回了。吳議和許捷見他面色雖然慘白,但眼中不乏堅定之色,趕緊落筆寫下上午剛剛修改完畢的方子——皂角、木鱉子、紫荊皮、白芷、半夏、烏藥、川芎、當歸、川烏各五兩,大茴香、坐孥草、草烏各一兩,木香三錢。為未,每服二錢沖服。[1]“你快速速拿了這個方子去煎制,記住,一定要快!”秦二心意已決,一點也不耽擱,拿了方子便命人去藥鋪抓藥,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端出一碗熱乎乎的湯藥出來。吳議亦早就準備好了手中的柳葉刀,刀鋒一轉,閃過一道銀色的光。第91章不速之客秦二掰著秦娘子的嘴,一匙一匙把麻醉的湯劑硬生生灌了下去。秦娘子的手一開始還在空中胡亂地揮舞幾次,很快便軟軟地搭了下去,整個人如一塊棉花似的,軟得不沾半點力氣。“你先出去等著吧?!眳亲h將門窗閉緊,簾子拉上,隔絕出一個簡陋的手術間。等秦二戀戀不舍地掀開簾子離開,這場緊急的搶救手術才算是正式開始。這個時代,當然沒有任何先進的麻醉監護系統,便由許捷一直把著秦娘子的脈搏,而吳議則主刀動手術。沒有方便又微創的LEEP刀[1],也沒有視野明晰的腹腔鏡,一切都只能回歸最基本的手術cao作,也更加考驗術者的經驗和技術。吳議冷靜地握著手中銀光閃閃的柳葉刀,跟著記憶中的步驟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來,剖腹之后,暴露zigong,略微探查附近,再一根根結扎血管、韌帶和zigong附件……都是練了成百上千次的cao作,早就刻在了腦子里,就算手生了些,也做得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不露半點瑕疵。就連許捷都有些看呆了。他只道吳議是內科畢業,沒想到他亦精通外科之術,看其手法之精煉,甚至連李博亭博士都有所不及,更別說自己這個純粹的內科醫官了。等吳議飛快地處理完上下各處的殘端,才見他眸光一閃,果斷地一揮刀,將整個zigong體切除下來。最后才又原路返回,關腹縫合。這一系列熟練的cao作完成之后,許捷才將將收回驚訝的目光,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指腹之下,緩緩道:“雖然脈搏細弱速滑,但比起之前已稍微回力,看來出血已經止住了?!?/br>吳議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秦娘子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之后以后永遠不會有生育的能力了。撩開簾子,便瞧見秦二那張憂心忡忡的臉。見兩人卸下之前的嚴肅,眼神中略帶輕松之意,秦二這才知道定是成了,忙不迭要招呼下人拿銀子來打賞。許捷冷然道:“不用了,治病救人乃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自有朝廷所發放的俸祿供我們吃飯,用不著添你這筆銀子?!?/br>吳議這才算知道,為什么他們住的小院那么破舊了,自己這位同僚可算是兩袖清風、一身廉潔了。秦二見許捷堅持不要,又轉向吳議:“先生也辛苦受累了,就請不要推辭了,若你們不收下,我娘子轉醒過來,定然就要揪我的耳根子了?!?/br>一邊說著,他已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耳朵,仿佛已挨了一嘴巴子,連耳根都是紅辣辣的一片。吳議倒沒有許捷那么客氣,他毫不猶豫地收下了下人捧來的一塊銀錠。許捷方才還有些激賞的目光一下子冷落下來:“先生也食朝廷俸祿,怎可私下收取賄賂?”吳議反問他:“先生買狗,已經欠下人家多少錢了?”許捷一時語塞。吳議早看出他囊中羞澀,不過憑著自己這十幾年在渝州掙下的名氣賒著賬,要真靠他一年那點俸祿來還,可不知道要換到猴年馬月了。做科研要花時間,花精力,還得要花錢。見許捷說不出話,吳議才接著循循善誘:“我們收下秦二爺的錢,才有經費繼續研制出更多的良方,到時候就能救更多的性命。再者說,若遇到窮苦百姓出不起藥錢的,也能替他們墊補墊補,這也算是替秦二爺積德行善了,您說是吧,二爺?”秦二見他說得頭頭是道,趕緊點頭:“您二位救了我娘子的性命,就是咱們秦家的大恩人,以后要缺錢斷兩的,直接跟我秦二開口就是,秦二絕不推辭?!?/br>許捷這才勉強點點頭:“但話先說好,這銀子只能拿來公用,決計不能私自挪用?!?/br>吳議:“這個自然?!?/br>說話間,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刻,吳議和許捷才又轉回簾中,在秦娘子人中處狠狠一掐,聽得“哎喲”一聲,接著便是一句虛弱的怒罵。“哪個悖時砍腦殼的!”還有力氣罵人,可見是轉危為安了。吳議和許捷不由相對一笑,看樣子這方子算是成了。兩人奔波勞碌了一整天,等到秦娘子蘇醒過來,才真正放下心來,叮囑完秦二以后注意的事宜,便揣著秦二巴巴捧上來的幾兩銀子,坐著馬車又奔回那所破落的小院了。——渝州城不止水路通暢,耳報也傳得極快,不過幾天的功夫,吳議和許捷開腹救人的故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二位圣手現在手里有個了不得的方子,可以直接把人放倒,在夢中就給你開腹動刀,一絲痛意也不會有。“方子成了,要叫個什么名字好呢?”吳議不由喃喃自語道。“麻者,如醉者,人事不清,萬物不曉,我看,麻醉散就正好了?!痹S捷道,“還是趕緊將此方上書表與太醫署,才能張揚天下,用于萬民?!?/br>兩人正商議著上書太醫署的事情,便聽得外頭一陣疾風厲雨似的腳步聲,不等二人從座上起身,門口便闖進一群不速之客。吳議抬頭一看,為首的是個小眼睛大胡子的中年男人,顴骨上刺著青色的“渝”字,明擺著是個被蓋章的逃逸犯。跟著的倒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嘍啰,就像現代的小混混喜歡染個黃毛燙個頭,這些小嘍啰也都綁著五顏六色的頭巾,高矮不齊地圍成一圈,手中都拿著刀槍棍棒,一副隨時要打要殺的架勢。“你們是什么人?!”許捷一怒拍案。吳議不由在心中苦笑,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明擺著嗎?這里前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