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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悠悠緩緩道,“可是我什么也不會說的,你不妨自己猜?”顧謙瀾頓住腳步,眉頭緊鎖地看著他半晌,最終澀然著聲音開口道:“苑子行跟我說,你可能有些事想要告訴我,卻又礙于其他一些原因一直不方便說……是這樣子的么?”陸寧宣聞言愣了一愣,心里把這個多事兒的苑子行大罵了一頓,可面上卻分毫不顯地眨了眨眼睫,不答反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問完這句話后,陸寧宣抬眸仔細觀察了一下顧謙瀾的神色。許是這幾天一直沒休息好的緣故,只見這會兒他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憔悴中帶著深深地疲憊。陸寧宣抿了抿唇角,突然覺得有點兒心疼。顧謙瀾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即緩緩地吐了口氣,暗啞著嗓音沉緩道:“你和阿宣是怎么認識的?”不等他開口,卻又自顧接了下去,“……據我了解,你和阿宣之前應該是不可能有所交集的。所以說,你怎么會知道阿宣箱子的密碼的?”“還有,”頓了頓,他的眼圈驀地就泛紅了,“……你托人轉交給我的那些畫又是怎么回事?”陸寧宣怔怔地看著他,心緒頓時變得錯綜復雜、百感交集起來。他抿了抿唇畔,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那……里面的那些東西,你都見著了?”其實他留下的東西并不多,除了一堆書信,就是幾幅風格不一的畫稿。里面內容雜七雜八的,不過唯一相關的主題都是關于同一個人的。聞言,顧謙瀾的眸色瞬間黯淡下來,過了許久,他才用干澀的嗓音低緩道:“……可惜一切都太晚了?!?/br>陸寧宣張了張口,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是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原本聚在廣場池中跳著廣場舞的大媽們不知何時已經散去了。陸寧宣抬眸望過去,只見街市周邊商鋪林立、人潮熙攘,到處盡是一派熱鬧??墒窃谒男睦?,卻是空空落落的涌動著說不出的難受。“……就這樣吧?!彼]了閉眼眸,心里鈍痛地想著,就這樣吧,他和顧謙瀾。如果他們之間必須要拋開過往的話,那大不了……他們重新認識。……轉天周末,陸寧宣特意騰出時間去了趟墓園。冬季墓園里,天色灰蒙蒙的顯得格外清冷孤寂。陸寧宣就這么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不言不語地發了半天呆。終于等他意識到渾身浸滿寒氣時,這才不緊不慢地捂著圍巾口罩,開始轉身往山下走去。“……你怎么來了?”等他快到山腳的時候,頗有些意外地看見苑子行的車居然早早就停在了路邊。陸寧宣略略挑眉,慢吞吞地走過去,卻注意到在他的腳下橫七豎八的堆滿了不少煙蒂。陸寧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口教訓道:“——我說你就不能少抽點??!忘記上回大半夜里將自己折騰到醫院進行搶救的事兒嗎?!”聞言,苑子行眼眸微闔,長而濃密的眼睫交織重疊在一塊兒,愈發將他那雙弧形優美的眼眸勾勒得深邃迷人。“哪兒有這么夸張???”苑子行嗆了口煙,捂住唇畔輕咳了幾聲,索性扔掉手里的煙,抬眸笑吟吟地望著陸寧宣,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雅苑坐一會兒?”雅苑算是個比較私密性較強的高端會員制清吧,里面的環境氛圍十分舒適安靜,所以也吸引了不少年輕的富家子弟們喜歡常年駐扎在那兒聚會聊天什么的。陸寧宣伸手捂住隱隱作痛的胃部,略蹙眉頭道:“不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吧?!痹缟铣鲩T的比較急,他幾乎是沒怎么吃東西就趕去了學校,后來又在墓園里吹了將近一下午的冷風,這會兒早就又冷又餓的不行。苑子行偏著頭看了他一眼,隨手拉開車門,點點頭應道:“行吧,上車?!?/br>回城的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車里氛圍莫名的有些沉悶。苑子行一邊把控著方向盤,一邊略略側頭去看旁邊的陸寧宣,斂眉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哎,你和顧謙瀾……你怎么沒告訴他???”“這種事情要怎么說???”陸寧宣抿了抿嘴角,心里微微發苦,“……直接告訴他,我還沒死成,只是換了個人?”陸寧宣擰眉,嘆了口氣道:“這么荒唐的話我可說不出口啊?!?/br>苑子行簡直郁卒得不行,“……那你之前是怎么對我說的???你造當時我差點兒就讓你嚇得半死你造嗎!”聞言,陸寧宣扭過頭來沖著他高深莫測地一笑,“你嘛,你當然是不同啦。陸爺的身邊怎么能孤零零的沒有一個知情知底的最佳盟友呢?”知情知底的最佳盟友苑子行:“……”“哎,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跑回國了?”陸寧宣撩起眼皮看了他一下,然后掏出手機開始漫不經心地劃拉著屏幕,語氣頗為隨意道,“我記得這會兒你應該挺忙的呀?!?/br>說起這個,苑子行就得意的不行,“因為哥哥我聰明唄~提前上交了畢業作品,現在完全是可以直接休假的節奏哦~”陸寧宣撇了撇嘴角,表示對他那個放羊吃草似的學業十分不屑,“那你哥會同意你留在國內?”苑子行頓時蔫了下去,“當然不會同意啦,不過……”頓了頓,卻又強自打起精神來,“哎哎,你就先別問了啊,反正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陸寧宣挑了挑眉,點點頭,“……好吧?!?/br>☆、第十三章簽名倆人吃飯的地方選在西河畔附近的一家新開的海鮮館內,而這家海鮮館的裝修風格十分具有水族館特色。從正門進去后,一眼望去,盡是微波蕩漾的幽藍水光。陸寧宣透過厚厚的水箱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見徜徉游動其中的各類魚群生物。苑子行跟著專門等在門口做引領工作的美女接待一邊往二樓用餐廳走去,一邊又十分手欠的對著厚厚的水箱玻璃東敲一下、西敲一下的,顯得分外活潑跳脫。陸寧宣則稍稍落后兩步,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一走進海鮮館里,那種屬于海味特有的腥咸、與之四周泛著幽藍水光的冷色調相輝交映,熏得陸寧宣直接是又暈又冷的,臉色也跟著由青泛白起來。“哎?你怎么啦——”入座后,苑子行這廝終于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兒,于是擰著眉頭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陸寧宣搖搖頭,抬手給自己倒了半杯檸檬水,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