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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三人一起去簡單吃了個午飯,吃完之后就回酒店休息,祁樂把東西放下之后就去隔壁找他哥,他哥在洗手間刮胡子,聽見動靜之后沒一會兒就看見祁樂的身影蹭到了洗手間門口。“哥,咱們到Y國了哈?!?/br>祁睦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有話直說?!?/br>祁樂眉毛都糾結彎曲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什么時候去領證???”“后天,怎么了?”“我……”祁小少爺到底年輕又藏不住事,今天見了程希至之后才真真正正有了他要結婚的實感,對于另一半有了一個具體的印象,注意力也從程希至長什么樣回到了結婚這件事本身,各種情緒混雜之下還有些不易察覺的緊張,對著親近的哥哥忍不住禿嚕出了實話,“我有點慌?!?/br>“慌什么?”祁睦開開水龍頭洗了把臉:“你討厭他嗎?”祁樂想想程希至那張臉,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個顏控應該都討厭不起來,所以他連忙搖搖頭。“那不就得了,沒什么,領個證也就十幾分鐘的事,就算你現在不喜歡他也沒事,以后多相處就好了,小程挺好一孩子?!?/br>“哎呀我沒說以后的事,我就是說現在,此時此刻,我有點緊張,婚姻這么正經這么神圣一件事兒,我不該有點朝圣路上的肅穆感嗎!”祁睦笑了下,走過來揉了揉祁樂的頭發:“你看你這不是明白怎么回事兒嗎,任何一件莊重的事都匹配得上一定程度的焦灼,既體現這件事存在本身的意義和重要性,也說明你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挺好的?!?/br>祁樂步步緊追著他哥,采訪道:“你前年和嫂子結婚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嗎?”“當然?!?/br>祁樂一臉懷疑:“那我怎么沒看出來?”祁睦微笑著看向他,眼里一度有著普度眾生的光輝。“好了你不用說了?!逼顦贩浅Q杆俚刂浦沽酥巧棠雺菏录陌l生,換了個話題積極提議道,“為了我能減少緊張時長,我們能不能明天去扯證!”“不能?!?/br>“為什么?”祁樂覺得這非常沒有道理,“既然非要后天,那我們為什么不能明天再來?”“因為明天的春季貿易展我和希至都要參加,就順便把你帶過來了?!?/br>“……”“還有,后天是你二十三歲生日?!逼钅赖嵝?。“哦?!逼顦窇酥蟛怕犆靼走@句話什么意思,“?。?!什么?!”因為他前幾年人在國外,一個人也就不存在生不生日的,以前小的時候其實也沒怎么過過,因為他的生日是在三一二植樹節,常常就是跟一群小朋友去種樹,后來長大之后沒這么有童心了,也就沒個種樹的行為去提醒他這一天到了,漸漸地他自己也不當回事兒,最多也就是家里人說聲祝福。大概是祁樂從小得到的愛太多,蜜罐兒里長大的孩子每天的日子都過得甜滋滋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為自己留一個特殊的時刻。不過此時此刻他有點繃不住了,也終于覺出了生日好歹還是不一樣的,那他為什么要在生日的時候結婚??!他只想在生日的時候看別人種個樹,以后在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再劃個水,為什么要搞得這么有儀式感???是為了雙殺嗎?!以后想裝記不得都不行!“那什么,別了吧?!逼顦窙Q定反抗一下,“這樣對程希至多不公平是吧,萬一他覺得不在他生日的時候領證他不高興呢?”“他生日在下半年去了,咱爸等不及那時候?!逼钅勒f,“而且這就是程希至的提議?!?/br>“???”祁樂干笑了一聲,心里面不知是何滋味:“……我謝謝他?!?/br>第3章種樹隔天祁樂在酒店里裝死了一天,本來他隔了一年重回Y國,應該去找他的大學同學玩一下,不過他想了一下,好像都是些酒色……不對沒有色,酒rou朋友,索性就不管了,再加上他也沒什么心思到處逛,于是像條咸魚一樣十分消極。他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在兩位高鼻子藍眼睛的公證人面前鄭重說出‘Yes,Ido.’的那一刻。只言片語,擲地有聲。大概是那句話的沖擊力太大,連著祁樂心臟的那根神經倏地震顫不休,祁樂抬眼看著程希至冷冷淡淡的臉,忽然發現他的眼神其實并不冰冷,相反還十分平靜溫和,那雙淺淺的瞳孔里清清楚楚映著的只有祁樂的影子,彼時程希至眼里的世界,是他。祁樂覺得這不是一個應該敷衍的時刻,于是扯開嘴角,沖他笑了笑,笑容很明亮。程希至怔了一下,也跟著彎了彎眼睛,極度溫柔,像極了發自真心。至此,二人算是,禍福相依、喜結連理。拿到結婚證之后他們又找了關系去Y國外交部加急認證,一切都辦完之后他們這段關系才算受了一個國家的法律保護,真真正正上成了有意義的兩夫夫。而祁樂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已為人夫的新設定,不過還是有些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料想幾天前還是黃金單身狗的祁小少,今天就變成已婚婦男了呢?也不知道他的塑料兄弟們以后還樂不樂意帶他玩兒,嚶!祁睦在外交部大樓外面等他倆出來道了聲恭喜又對祁樂說了聲生日快樂之后就先走了,他臨時有個飯局要參加,全然不顧祁樂的去留。祁樂眼巴巴地望著他哥一騎絕塵的車影,心內有些苦澀。程希至等祁樂平復了一下,見他也沒有回頭看他的意思,不得已主動開口道:“咱們走吧?!?/br>祁樂人沒動,眼珠子偷偷移過去看了程希至一眼,只見他一臉云淡風輕,完全沒有什么心理負擔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單純,和他們這些人比不了比不了。不過還是點點頭:“好的?!?/br>兩人招了輛計程車,上車之后程希至說了個地點,祁樂反射弧繞了一圈才反應過來程希至說的那地點不是酒店。而是他的大學所在址。祁樂眼神有些迷茫,帶著些詢問。程希至輕輕笑了一下:“去逛逛吧,你當導游?!?/br>那祁樂還能說什么呢,新婚燕爾的,總不好一開始就隨意冷落人家吧,他不是這種渣男,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啊?!?/br>祁樂大概天生不會緬懷,時隔一年重返校園居然沒有一點感慨的心思,只盡職盡責地當著他的小導游。好歹在這邊待了四年,祁樂對于學校的建筑歷史、名人軼事以及一些風花雪月的故事都能娓娓道來,程希至聽得也很認真,一副全然信任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