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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想過死,也不知道該恨誰。怪我媽不死不活地半吊著一口氣?還是恨那個男的或者恨所有男的?沒什么好恨的,大家一起死了最好了?!?/br>陳央智似乎說了些什么。阮綿綿不搭理他,徑自坐下來,兩截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呀晃的,腳尖頂著鞋,要落不落。她繼續說下去,不知是否錯覺,喬木棲聽到輕輕啜泣聲。“莊雄?”“啊……???!”“你那有什么不對勁嗎?”“呃……不對勁……”這語氣就很不對勁吧。“小丑現在什么樣?”莊雄似乎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嘶聲,不過好歹清醒了點,“媽的。那邊都跟迷了魂似的,傻乎乎瞪著她晃悠腿呢。我們這邊還有女人在哭,媽的,剛才我還想到我女兒一個人孤零零的送到B區也不知道多可憐。我看她這是玩花樣,我們要不——”“喂,丑八怪,讓你們的人退后點?!币坏街赡鄣耐敉蝗幌肫?,驚得莊雄練練出口幾個媽的。喬木棲光聽得到聲音瞧不見人,忙問怎么回事。“有個小鬼突然——”“喬木棲,我mama叫你退后點?!毙∧泻⒋嗌孛?,“不想死就退后?!?/br>“你mama?”“我mama就是我mama,白癡!”哪來的囂張小孩。喬木棲怎么也想不起來認識哪個當媽的小丑。直到紀易提醒:是不是個長得跟小女孩似的、穿背帶褲的小鬼?鼻子朝天的?那是最早的機械人,脾氣有夠臭的,管祝福者叫媽。“你退不退???磨磨蹭蹭的?!毙」碚f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氣勢洶洶不比成人少威脅力。喬木棲深深望一眼遠處模糊的人性,下令后退。沈得川沒發表異議,只在他們連退百米后才說了一句夠了。“這里不受影響?!彼f。“她……在用異能?”“不止她?!?/br>“祝福者也……?”他隱隱有了預感。紀易也嘖嘖兩聲,“看來這下玩大的???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是要對付我們還是窩里亂?!?/br>阮綿綿又說了些什么,利用長時間充分的醞釀異能,成功的牽著小丑們的情緒走。中間陳央智終于發覺不對,一把掐上軟綿綿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懸在半空。“你想干什么?”他的聲音模糊,一貫的從容姿態消失無蹤。阮綿綿清脆地笑了一聲,“我想去死呀。我想所有人去死,一、個、不、剩?!?/br>剎那間強光大盛,事情全在一瞬間發生、結束。大團大團猶如陽光籠罩住小丑們,形成巨大的屏障,恰好到他們隊伍最前方為止。什么也看不清,濃郁的血氣味卻源源不斷涌過來。“她們會死?!?/br>沈得川沒什么表情地判斷道:“使用對象太多,她們能力不夠?!?/br>喬木棲不由得攥緊了拳頭,一時心亂如麻。該不該去幫忙?念頭一閃而過,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話來,“我們——”“祝福者不行了?!?/br>仿佛在映襯話語,炫目的光芒迅速暗淡,眼前的一幕令人難以理解——大片小丑死去,還有許多人在抓撓自己的脖頸,甚至自我攻擊,一個接一個倒下。祝福者從高樓墜落。“mama!”那小鬼哭著尖叫。屋頂還有兩個小小的黑影糾纏不休。“我去救人!”喬木棲丟下一句便跑,行動比頭腦更快。沈得川跟了上來,紀易與楚歌也是。對外界沒有知覺的花原竟然超過了他,身影一晃出現在邊上。這時候誰也沒去想阮綿綿或許也能煽動絕望,推他們去死的事實。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的。他只是想:祝福者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即使答應他以最小的傷亡……她還剩一口氣,被那小鬼緊緊抱著,半睜著眼,目光筆直地看向他,“你……準備……”“準備好了?!?/br>他蹲下來,不知怎的泛著酸。祝福者撒謊過也算計過他們,次次擺著誠懇的面容做著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但他始終沒有排斥過她,只怕不小心太相信她。因為她那么符合母親的形象。柔軟、溫和,說話語氣又軟又香,像身上永遠不忘的花草香水味。淡淡的。她永遠不急不慢,輕聲細語,像真正和平時代才能誕生的女人。他想要重塑那種和平時代。“我想……”他艱難地說,“取消等級制度?!?/br>肯定說對話了,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淡笑,“不是你想,是……你要?!?/br>沒錯,他要。“以后還會有……別人……你必須……堅持……”她用盡力氣、渾身哆嗦地說完最后幾個字,半睜著眼睛失去了生命跡象。稚氣滿臉的小鬼尖叫著:“mama!mamamamamama!你說不會死的,你騙我!你騙我!”沒有第二個制尸者可以換祝福者了。他慢慢站起身,來到屋頂。花原和沈得川兩人出手,陳央智毫無招架之力,片刻功夫便渾身帶傷、血淋淋地趴在地上。花原蹲在他旁邊,伸手戳他的臉,舔一下染血的手指,隨機做出皺巴巴的表情,又一下一下抹著衣服,直到手指干干凈凈。他偏頭盯著阮綿綿,一眨不眨,眼神簡單而純粹,比任何一個孩子更孩子式。阮綿綿眼神閃了閃但沒看向他。她咳嗽了兩聲,口氣堅定地說:“別多管閑事,他是我要解決的人?!?/br>“解決我?”陳央智笑,“你和他們睡過多少次,反過來解決我們、解決我?差一點點就贏了!只要你抓住機會控制住他,我們就贏了??!”他指著喬木棲,面色狠戾,五官完全變形。“我沒說過想贏?!彼凉M不在乎,“為什么要幫你贏?沒錯,你沒把我送給別人,也沒讓狗在我身上弄,更沒有讓我學貓叫學貓爬吃垃圾。但是——,好到哪里去?還不是玩我?給我朋友然后讓我殺了吃,給我寵物給我各種各樣的東西。再收回去。呵?!?/br>“所以你就看上他?!?/br>陳央智譏笑,“一個比你干凈一百倍的小子,心眼也少一百倍。人還真是喜歡互補類型是不是?”“那就不關你的事了,我喜歡誰都不關你的事了。因為你也要死了。我會記住這天的?!?/br>“我現在是高級?!?/br>陳央智咬牙切齒,“你沒辦法——”她原地趴下來,雙手捧住他的臉,指甲在傷痕累累的臉上輕劃,聲音頓時軟了下來,“說什么傻話呀。你不是愿意為我去死的嘛?你很喜歡我不是嗎?難道不是為了我才去挑戰鐘宏的?從我拿到銀狼手札的時候開始就喜歡我?!?/br>“銀狼手札……”出乎意料,他神情一晃,眼中浮現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