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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察覺喬木棲言外之意,沈得川果然也沉下眉頭,雙眼狹長,一副不耐煩的乖戾模樣。喬木棲還想再說兩句,忽然聽見紀易房間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人說話的輕聲不住往耳朵里鉆。上前一看,房間門不知什么時候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恰好能瞧見靠在床頭的人。紀易面色蒼白,似乎所有生氣與靈魂都被抽走。熠熠生輝的雙眼被灰敗占據,就像艷麗的花枯萎在荒蕪的冬天。楚歌還在房間里,面無表情地遞杯熱水。“怎么是你???”紀易原本清亮的音色變得沙啞,語調倒還是一貫的吊兒郎當。楚歌沒回答,脊背筆挺,微微低頭看他時沒有任何溫情,似乎眼前并非活生生的人——病人,與野花野草沒有多大區別,不值得投入一絲情感。這兩個人到底怎么回事?說在曖昧期或交往中都不像,氣氛冷得過分。可為什么楚歌會趕來?為什么包攬照顧紀易的事?喬木棲一頭霧水,心里猶如小貓在撓爪爪,又好奇又擔心。紀易沒心沒肺,從前更換交往對象就隨心所欲,屬于越挫越勇、甜膩還嫌棄無趣的欠揍類型。從楚歌被列為下一個攻略目標起,喬木棲就隱隱怕好友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偏偏紀易打定主意摸老虎屁股,雙手捧著熱乎乎的玻璃杯取暖,嘴角一勾,突然道:“這位朋友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是不是會想著,平時活蹦亂跳的家伙突然受重傷了,怎么回事?好不習慣他這個樣子!為什么……”他裝模作樣地捂住胸口,煞有介事地揪住眉眼,低聲喃喃:“為什么心里悶悶的?難道——”楚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勻稱而棱角分明的五官湊得很近,鼻尖幾乎撞在一起。“真相?!?/br>紀易一愣,隨即云淡風輕地反問:“什么真相?”“你騙走我的預言?!?/br>“該不會下一句是也騙走了我的心之類的吧?那就太老土了,是不是?”他似笑非笑地問,暗含辛辣的諷刺。“騙走了我的命?!?/br>楚歌低沉的聲音里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情感。預言者的出口的字字句句無不是以壽命為代價。如今人類平均壽命一百五十歲。喬木棲關注過預言者的消息。據說有一任預言者裝聾作啞活三百多年。除此之外,從未有過預言者活到正常年歲的一半。尤其上任預言者因招惹沈得川,不過四五十的年紀潦草落幕。不清楚紀易用什么辦法騙走預言,但說消耗了楚歌的命并不為過。“你拿回去咯?!?/br>紀易擺出大大的笑容,“愛拿多少都沒關系。不過啊,是不是應該稍微提高一點警惕心?以前就差點被女人和酒斷送小命。淪落到這個地步還被人騙、被灌醉,也太差勁了點吧?”輕慢無禮的措辭落下,空氣猛然扭曲,說不出的壓迫感仿佛擠壓肺腑。盡管楚歌面無起伏,也不妨礙他用其他形式表達怒氣。門外的喬木棲頓覺呼吸困難,好似被無形手掐住脖子,多虧沈得川貼近,可怕的窒息感才稍稍退卻。此時紀易更是面色慘淡,下一秒將再次昏迷的病態表情。他下意識要進門緩和氣氛,卻被沈得川按在懷里動彈不得。“不用去?!?/br>沈得川附在他耳邊說話,炙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窩上,喬木棲忍不住揉了揉,依舊不放心,“可是……”“不用?!?/br>話語被直接打斷。潮濕的舌尖百無聊賴似的含住軟乎乎的耳垂,喬木棲又哆嗦了一下,小聲念叨:“別在這時候玩啊……”當然是毫無作用的。沈得川擺明對別人的感情沒有興趣,更愛撩撥喬木棲。不管是頭發耳朵與手指,他百玩不厭,活像是狗對rou骨頭、貓對線團似的永久性熱愛。一天二十四小時充當人形玩具的喬木棲無奈嘆氣,趕緊將注意力放在房間內。里頭依舊如凌冬,不過楚歌已收斂走漏的氣勢。“真相?!?/br>楚歌一手捏住紀易的下巴,力道很大,冷冰冰地重復問題。一針見血、切入重點的一句話令紀易倔強的發出挑釁,“你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所以說,你還是喜歡上我了?不會吧,多少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會相信C區的人?!?/br>他玩味笑:“表面冷冰冰,不會背地里其實純情的相信天長地久童話式感情的男人吧?搞什么啊,也太老土了。這樣下去會繼續被人騙,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別人手上的。白天半瞎就夠可憐的了,拜托你不要變成傻乎乎的老古董。尊貴的——預言者大人?!?/br>楚歌的手捏得更重,修長的手指在他下巴處印下紅印。紀易吃疼地收緊眉頭,卻干巴巴瞪著眼,咬緊牙關不吭聲,面上勉強掛著酷酷的笑容。賭氣似的。“你在朝我發火?”“太自戀了吧?誰愛朝你——”紀易故作痞壞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楚歌接了一句,“還是對你自己發火?!?/br>紀易慢慢失去了表情,兩只桃花眼猶如小老虎的眼睛,又亮又兇,橫沖直撞地。他還沒來得及吭聲,楚歌冷峻的臉忽然壓了下來。柔軟的嘴唇相觸,不帶分毫情//色氣息。來自冰塊的親吻充滿冷靜,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像穿堂而過的風,吹醒了昏昏沉沉的頭腦。對方牙口很好,警告式地咬住下嘴唇。微疼,但不至于皺眉?!耆珱]有鋪墊的吻讓旁觀的喬木棲呆若木雞,愣愣地沒能跟上節奏。一開始是好好的對話,接著莫名其妙地爭吵,再來就親上了?為什么……?邏輯、邏輯在哪里?盡管同樣不明所以,但當事人紀易倒沒有多厲害的震驚神色。他生平第一次在親熱中處于劣勢,領子被骨節分明的手掌抓緊,后腦勺抵在床頭,退無可退、避無可避,既狼狽又無辜。他開始生氣起來,一口咬下軟軟的rou,兇狠的像是對待敵人。楚歌沒有躲避是出乎意料的事。不到半分鐘,他松開了手,雙眼又暗沉又冷漠。“是你先招惹我的?!?/br>他的薄削唇角帶血。往日沒有波瀾的眼中帶著一股叫人心驚rou跳狠意,以至于天不怕地不怕死更不怕的紀易內心打鼓,壓也壓不住。直盯盯看著他的眼,以為他要說‘再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和我說話,就弄死你’——他的眼睛、表情和氣勢的的確確是這么說的。但真正吐出的話語卻是‘把東西吃完’。字字清晰有力,不容反抗。眼看著楚歌站直身體,永遠是那個不近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