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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顛倒的吞噬者會白天出來活動,尤其是以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出現在與他沒有任何來往的管理局。時機還那么巧妙。不過多虧他不在狀態,不然以他的能力要殺人滅口,我應該已經死了吧?”沈得川?殺人滅口?喬木棲費力地動腦筋,隱隱猜測下午的時候或許是沈得川忽然出現才替他引開吳主任。吳主任短促笑了一聲,“說起來,反復研究后發現你的等級變更申請資料也不合常理。古藝術多少教授都沒能獲得升級資格,憑什么一個大三學生能夠得到可遇不可求的升級資格?你背后還有什么秘密?”資料……不合常理?雙手在微微顫抖。喬木棲不是沒有奇怪過為什么自己會得到升級資格。當時教授的說法是學校體諒他成績優異但經濟條件差,身為C等級人類又沒有資格申請最低保證金,所以文學系與詩詞系兩個系共十多名教授聯名推舉他作為候選人,通過不下三次探討才獲得這個難得的資格。難道教授說的都是騙人的?還是吳主任在詐他?吳主任的話點醒喬木棲,又讓他想起Jack說過章計教授因為他才會死亡。難道也是因為這一回事?還是一開始小丑就在為了殺人滅口而追殺他?!腦子黏成一團漿糊,混亂猶如交纏在一起的毛線團,觸目可及滿地死結,充滿混亂。——冷靜。不要出聲。牧丁說。——我知道。喬木棲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但知道無論聽到什么也不可以出聲。絕對不可以。吳主任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答,他重新移動到門邊。看來不是真的猜到他躲在床底下。喬木棲正這么松一口氣,又聽到吳主任似笑非笑地說:“我知道你在這里?!?/br>他知道?!雞皮疙瘩倏然冒了出來,整個身體悶悶地抖了一下!“為了你好我好,希望你別說不該說的話,否則——”吳主任意味不明地擠出兩聲冷笑,隨后只剩下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滑膩膩的冷汗掛在額頭,喬木犧渾身僵硬地趴在原地小半天才在牧丁的催促下手腳并用的爬出來。不知是不是錯覺,后背涼颼颼的猶如汗水蒸發帶走熱量。舉目望去,寢室還是這個寢室,沒有變過??墒且磺卸疾灰粯恿?。這個學校,這個寢室,這道門——喬木棲意識到自己獨有的小空間竟然也沒法為他提供安全感。一點點也不再能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誰是好的?誰是壞的?怎么平靜的生活突然亂了套,一切都變得不可信起來?一股陌生的情緒猶如火山爆發似的在胸腔里橫沖直撞。喬木棲抓起智腦,連外套也沒空套上,光是穿著一件圓領毛衣就沒頭沒腦地沖出門去。從寢室樓門口臺階一躍而下時,眼角瞥見身材高大的機械衛士轉動一下脖子,以冷冰冰的目光目送他趕投胎似的跑出去。什么都不能再給喬木棲安全感了。死亡。小丑。□□。協會與管理局中的臥底。還有安全保衛局似是而非的舉動。短短三天發生的事情不計其數,復雜得難以整理。遲鈍的喬木棲竟然能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被強烈的、對于未知的慌亂沖擊地手足無措,下意識想要尋找到一個真正安全可靠的地方躲避一下再說。只有古府大樓頂層才是安全的。只有沈得川存在的地方是安全的。也許沈得川知道的比紀不易更多一些,他會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關于小丑的勢力,關于教授的死亡和身份升級的資格,也許沈得川都知道,也許他一概不知。但無論如何,喬木棲打從骨子里知道,他就是知道,沈得川一直在那里——像一顆巨大的樹一樣沉重的巖石一樣——沉默而強大地長久存在在一個地方。宇宙中必然存在著一種語言,不需要依賴任何字句。所以沈得川才不需要說,喬木棲也不需要說。他們都知道,只要喬木棲肯去尋求庇佑,沈得川就會保護他不受任何危險的傷害。喬木棲本來不想要這樣的。他不想以懦弱的姿態懇求保護,更不愿意自投羅網似的沖向沈得川在的地方。可惜他現在來不及思考任何東西了。——你要去哪里?!——這個時候跑出來更不安全!牧丁的聲音回響在腦海里,喬木棲沒有空回答。讓我冷靜一下。他頂多是想:容我稍稍懦弱的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安安心心地吃一碗面睡一覺,再睜開眼時再好好面對亂七八糟的局面吧。于是喬木棲就邁開腿不知疲憊的跑著。十一月的風很冷,又狠厲,嗚嗚嗚地往領口里灌,凍得雙手雙耳通紅。他不知道身后會不會有吳主任不急不慢地欣賞他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子。光顧著跑了。沈得川住的地方距離古藝術大學只有二十分鐘路程,跑起來就十分鐘不到。喬木棲跑進同樣有機械衛士成片駐扎的古府大樓,乘坐電梯一路升到最頂層。直到站在整層樓唯一一扇門前,舉起了手時,喬木棲才意識到一鼓作氣下他從寢室跑到了這里。手在抖動,猶豫不決地懸在半空中。喬木棲從肺腑里吐出一大口白氣,握緊拳頭,轉頭去看來時的路,思考了很久才輕輕地敲了敲門。他只敲了一聲,心想如果里面沒有人,或者沈得川沒聽到沒來開門,他就走。他就老老實實回去面對一切,哪怕拔光頭發也得努力思考清楚來龍去脈,想想下一步怎么做。人不能總想著靠別人。他知道的。他低頭見自己兩只腳規規矩矩并在一起,雙手尷尬地拉扯著兩側毛衣下擺,一動不動等了可能有好多秒。時間咔嚓咔嚓地過去。沈得川可能不在。這個可能性浮現出來。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松一口氣,喬木棲慢慢地眨一下眼睛。在他正準備掉頭原路返回時,門后傳來細碎的聲響。然后門一點一點地在他眼前打開了。先是一條什么也無法容納的縫隙,緩緩地擴張開來,露出沈得川的身影。沈得川瞇著眼睛,卻不兇。他的頭發與本人性格不符,是很柔軟的,幾乎不會因為一場睡眠鬧到凌亂的程度。更何況沈得川睡相很好,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很安靜無害,像溫順的野獸收起獠牙,舒舒服服地躺在窩里。喬木棲判斷出沈得川剛剛被從睡夢里拉出來,這讓他更有點窘迫。——這個時候又該說什么?喬木棲緊張地看著沈得川,在心里組織言語。誰知道沈得川光是很奇怪地低頭看他一眼,有點像怒其不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