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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拽住,如同命門被人拿了跑不了時,身體的慣性已經讓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百合腳在他手中,他這一摔,便相當于拽了百合一下,百合從椅子上沒坐穩,也跟著跌了下來,張洪義伸手想要去扶她,可手還沒碰到她身體,又像是觸電一般的縮回去了,但最后她到底還是一屁股坐到了他胸口上。他自己身強體壯,挨了這一下壓根沒事兒人一般,只是感覺少女柔軟的身體坐在他身上,那手掌還撐在他胸膛,張洪義一時間仿佛手腳都不知要往哪兒放了,他臉紅得像是快要滴出血來,頭頂仿佛都冒起了青煙,身體繃得僵硬,一只手還維持著抓她腳的動作,對于兩人突如其來親密的姿勢,整個人都傻眼了。 第1002章 我的蓋世英雄(十五) 張洪義被壓著,可憐的動也不敢動一下,百合摔下來時先是嚇了一跳,本能的抓緊了他的衣裳,可發現張洪義壓根兒沒事,且將自己接得極穩之后,她就松了口氣,先是拍了拍張洪義的胸膛,緊接著才伸手去摸他剛剛按住的領口。她這個舉動一下子就仿佛讓已經有些僵化的張洪義活了過來般,他一把放開了拽住百合腿的手,死死將她手掌按住了,百合感覺到透過衣裳,他心臟此時如揣小兔般‘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張洪義嘴唇都已經開始有些哆嗦,那張古銅色的面龐此時漲得通紅泛紫,顯然已經十分窘迫了。 “干,干什么?”他有些可憐兮兮的,沒有了平時兇悍的模樣,說話時那聲音都有些顫音了,那雙眼睛抖啊抖的,就是不敢看她,連臉頰肌rou都有些抽搐。 這個樣子,反倒是讓原本有些緊張的百合松了口氣,都有些想笑了起來,她手掌被張洪義緊緊按住,營州這樣冷的天氣里,她手背冰涼涼的,可張洪義穿得薄,但他身體卻似暖爐一般,那手心十分暖和,百合掙扎了兩下,忍了笑回答: “干什么?我拿梳子,你給我帶倒了沒怪你,你還敢兇了?” 她揚了揚眉角,張洪義有些結巴:“沒,沒,沒有梳子的?!?/br> “你胡說,我摸過才知道!”百合反駁了他一聲,也不知道她說的哪句話就點中張洪義的死xue了,他身體先是有些緊繃,那臉皮先是泛紫,后又發黑,緊接著漲得通紅,好一會兒之后他抓著百合,竟然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帶了一個人,可他卻像是絲毫重量也沒感受到一般。百合只感覺天旋地轉之間。被他抓著已經從地上起身,他將百合往凳子上一推,看她坐穩了,才像是受驚兔子一般后退了七八步。一張臉皮漲得通紅: “你,你這個女人,好不知羞!都,都已經,已經說了。沒有梳子,你,你還要來摸……”不知是不是急了,他說話時聲音都有些哆嗦了,百合從凳子上起身,他看到百合這個動作,一下子又往后跳了好幾步遠,目光先是警惕的盯著她看,后面又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轉了腦袋不敢看她。那半張臉紅得似猴屁股似的。 “羞什么羞?明明是你將我拖摔倒的,還敢說我不知羞,你躲什么,給我過來!”百合朝前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最后眼見快要退出院子了,他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身手敏捷的飛快竄出大門外,抓住兩扇院門,‘嘭’的一聲又將門給關上了! 如同那天闖了禍之后的情況一模一樣。百合拉了兩下:“開門?!?/br> “不開!”他在外頭回答得倒是斬釘截鐵的,百合回了一句:“有本事你在外躲一輩子?!?/br> “有本事你在門里守一輩子!”這對話倒是有些耳熟,那天張洪義買了梳子送她,又要為她梳發時。惹了禍他跑了,情景跟此時一模一樣的,他一說完,頓了一頓,兩人都是回想了起來那日的事兒,此時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像那天一般將門拴給他拴上了。這一回百合并沒有離開去做飯,而是抱著胸站在了墻角落下。沒多久,張洪義大腦門兒果然在墻頂探頭探腦的出現了,他小心翼翼的先只露了個頂帽,后又扒得高了一些,他目光先是在屋里看了幾眼,沒有見著人,剛要松口氣,那眼珠往下看時,正好就跟站在墻頭底下的百合對上了,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此時手里撿了幾塊碎木頭砸他。 她砸起來亂無章法,有一兩塊砸中了,他就捂著臉叫疼,偏偏又不肯落下地去,百合將手中木塊扔完,他伸手揉了揉額角,不知怎么的,目光就柔和了: “媳婦兒,讓開一點,我要跳進來?!泵髅骺梢宰尠俸祥_正門的,偏偏他要從墻外跳,百合朝一旁走了幾步,幾息功夫,他身體似大雁一般,手撐在墻頭,動作利落的就翻了進來。 “不躲了?”百合問了他一句,他有些老老實實的搖頭:“不躲了,但梳子不能再給你了,你別問,以后再送你更好的。聽說有種什么有香味兒的木頭,富貴人家都用的?!?/br> 張洪義臉上紅霞未消,聲音也并不大,百合坐回椅子上,沖他招手,這一回他果然老老實實湊過去不躲了,他不想要拿梳子出來,雖然百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人人都應該有秘密在,她也不去追問,她不問了,張洪義心里隱隱又有些失落。但隨著她纖細的手指在他腦袋上溫柔梳理著,少女身上的氣息與他身上那種糙漢子的味道不同,張洪義渾身血液仿佛都往腦袋集中,他仿佛能聽到自己身體中血液快速流動時‘嘩嘩’的響聲,以及腦海里那血管‘撲撲’的跳動。 那十根纖細的手指在他頭上穿來穿去的,好似嬰兒時期那母親溫柔安撫他的手。 “那叫紫檀木?!卑俸霞毬暯忉?,張洪義聽到她開口,事實上壓根兒就沒聽清她究竟說了些什么,他腳下似是踩了棉花,迷迷糊糊的應答了一聲,百合替他梳理著頭發,男子與女子天性不同,梳頭一事兒上張洪義胡亂扎一通,那頭發年久未梳,亂糟糟的,百合以指作梳,細心的替他一一理順了,不經意間就看到一處缺了約手指頭大小的地方來,她撥了張洪義頭發兩下,‘咦’了一聲: “張洪義,你癩痢頭了,這里頭發咋缺了這么大一塊???” 前一刻張洪義還如同徜徉在溫暖的海洋之中,下一刻百合的話如同兜頭一盆冷水迎面撲來,將他澆了個透心涼,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百合說了什么,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有些惱羞成怒,嘴里不服輸的反駁: “你胡說!我才二十,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怎么可能癩瘌頭?”他伸手摸到百合指的地方,那里確實缺了一塊頭發,與周圍比起來感覺就尤其的明顯了,他摸了兩把,一下子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間閉嘴不說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