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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賠我的馬吧?”常勤道。“馬?”梁邱聽到這話忽然瞇起眼睛。“你可知道,那天之后我的馬連著拉了兩天,現下都虛弱地都站不起身?!背G趹崙嵉?。梁邱這時和葉瀾對視一眼,不對勁。大家沉默了一會兒,葉瀾抬頭問常勤,“你的意思是你人沒事,而是馬中毒了?”“合著你們還給我也下藥了?”常勤的臉因為氣憤扭曲起來,這倆人真是卑劣到骨子里了。葉瀾舔了下嘴唇,“不對啊,應該說我們只給你的人下藥了啊?!?/br>賀輝也愣住了。梁邱這時站起來,兩手擺了擺,“我們捋一捋這事情?!?/br>“你當時難道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控制不住馬了?”“屁話,”常勤不屑,“我就是暈著也不至于到握不住韁繩的程度,當然是因為馬的問題?!?/br>“可你當時還埋怨我們給你下藥!”梁邱緊接著問。“給我的馬下藥和給我下藥不是一個意思嗎?”“葉瀾!我們一直弄錯了,”梁邱睜大眼,又看回常勤,“對你下手的另有其人!”葉瀾已經被他們倆繞迷糊了,站在賀輝邊上,小聲問,“表哥,你聽懂了嗎?”賀輝的臉色蒼白,“不可能啊?!?/br>雖然他不說,但是無緣無故受了這樣大的傷,他心里不可能不介意。他原以為這事是場連環意外,找不了主要的責任人,出了事只有認了,卻沒想到……“常勤,你騎的那匹馬,是不是在練習時借給我的那匹?”賀輝抖著聲音問。大家都靜了下來。如果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針對常勤的呢?第32章蕭崇站在臉盆前洗漱,剛把臉擦干凈就看見葉瀾在床上翻來覆去,“二少爺,你長虱子了?”“去!”葉瀾從床上一骨碌坐起來,“我不問明白了不甘心,我必須得去找表哥!”蕭崇知道這是說剛剛他們幾人在前廳討論的事情。蕭崇剛聽見的時候也覺得奇了,若說葉瀾想害常勤,也算是他倆積怨已久,有個理由,這賀輝與人從不結仇,誰會特意害他。他正想著,葉瀾已經出了門了。哎呦,這個莽撞少爺。蕭崇把身上草草整理了下,連忙跟在葉瀾后面。葉瀾和梁邱住一個院,一聽到他們那有聲音,正要休息的梁邱也坐了起來。一旁的梁肆看他,有些不解。“你當時確實是只給常勤下了藥?”“是,按吩咐,在他的飯食里下了瀉藥?!?/br>“若真跟我們沒關系,那事情可能就要嚴重了?!绷呵癜底运妓?,他在幾人中心思最深,考慮的事情自然也更全面,他想了一會,對梁肆道,“你從后面小心跟著葉瀾,聽聽他們都說什么了?!?/br>梁肆點頭,輕推開門,一閃身,就藏在了夜色里。賀輝的小仆守在門外,看到葉瀾大步走過來,朝他招招手,“二少……”他的話霎時停在了喉嚨里,一只長箭插在他的脖子上,驚得葉瀾身體一抖。不過他沒做思量,立刻就往賀輝的房里沖,“表哥!”他這一吼把常勤也叫了出來,他左右看看,發現屋頂上站著兩個黑衣人,即刻轉身從自己屋中不知道哪拿出了一把長刀,并對躲在屋里的小仆大喊一聲,“藏著!”又出門來,看葉瀾鉆進賀輝屋里,便上前把屋前兩門一關,自己守在外面。“賀輝可有事?”常勤眼盯著前方,嘴里問著。“沒事沒事,”葉瀾撲在一臉驚訝的賀輝身前,抖著聲音回他,“外面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賀輝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可知屋中是羅北城城主之子,他若傷了毫發,你們又能得什么好處?”但黑衣人并未把常勤的話放在心上,領頭一人打了個手勢,至少十人接次從房頂上躍下,手里拿著各樣武器,逼近了常勤。常勤正愁跟這些弱公子出門,沒工夫磨練武藝呢,這些人就找上門來了。他輕蔑一笑,把刀橫在胸前,剛預備出手,站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忽然倒了下去。竟不知哪拋出來的暗器!梁肆從陰影中走出來,兩手一邊一把小刀,再一抖,手里又不知道從哪里多出來另兩把。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伺候梁邱的小廝,而是梁家從小飼養的殺手。可這兩個小孩子又能奈這么些個職業殺手何,剛剛不過是輕敵了而已。領頭人吹了一聲口哨,幾個黑衣人分成兩撥,朝著梁肆和常勤奔過去。常勤死守門口,一步都不曾挪,只站在原地抵擋。他從小就苦練功夫,又有名師指導,還真不見得就比這些成人差到哪去,但他心系賀輝,使不出十分力,也只能扛住一會。梁肆則不同,他招招陰毒,式式致命,又因他身體靈活,閃躲極快,毫不落下風。一個黑衣人見從正面敵他不過,想了偏門,一步一退到梁肆身后草叢,打算攻他個不備,卻不想這里還埋伏著個人。蕭崇原本老實躲在這,他可不像出去當了靶子還白白拖累常勤和梁肆,更何況,這倆人可能還不一定顧及自己,一看這人自投羅網,沖上前去,抱住該人腰眼,用張濤教他的功夫,使勁一掐,痛的那人把手里武器摔了下來,蕭崇再趁機撿起武器,朝著來人大腿一刺,登時血就流了滿手。蕭崇卻來不及害怕,拖著那人身體就往草叢里拽,他可不能放過這個地利。那人想喊,蕭崇就用肘部,猛擊一下他的后頸,一次沒有擊昏,又來了兩次,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被瞧準了位置,還是被痛暈的。里面兵器交接,守在外面的家丁們也終于有了些反應。尤其張濤,他生怕蕭崇出事,自己下了地獄后無顏面對蕭家元帥,跑在最前。這黑衣人部隊見勢已不由人,紛紛要跳上房檐逃走,但哪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常勤捉住領頭人的脖領子,“想跑?”梁肆也握著小刀抵在其中一人的右眼處,陰沉道,“不許動?!?/br>那人卻毫無怯意,他們可是做了十足準備的。他使勁咬了下牙,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囊,毒液立刻蜿蜒直向臟腑,一蹬腿就把命撂下了。梁肆“嘁”了一聲,自己也是個殺手,怎么能忘了提防這手。常勤見了,立刻反應過來,伸出根手指,卡在領頭人的嘴里,怕他也自盡。葉瀾在屋里聽外面聲音漸小,大約是刺客們已經被平定,偷偷把門開了個縫,探出半個身子,“完事了?”他話音剛落,蕭崇絆住的黑衣人兩眼忽然大睜,口中吐出個銀針。蕭崇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