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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打算回學校。臨走之前,祁老媽聽說□□的事后特意打了電話過來。并表示和祁爸商量過了,讓祁杉他們回去的時候把孩子帶上,他們會拜托一位阿姨跟他們一起。老媽的電話里并沒有對□□的事表示不滿,但也許是出于母子間天生的心靈感應,祁杉總覺得他媽似乎并沒有怎么高興??僧斔麊柶饋?,老媽卻說是他多心了。無論怎樣,第二天,祁杉、祁栩,以及一位被拜托幫忙送孩子的阿姨一起踏上了回S市的火車。盡管已經說清了彼此之間的親戚關系,但祁栩似乎并沒有要和祁杉的家庭常來常往的意思。興許是在火車上休息得不好,祁栩的臉色有點蒼白。祁杉不放心她,堅持提了好幾次帶她回家休息,順便見見自己老媽,但都被拒絕,一進了S市祁栩就打車回了學校。祁杉有點搞不懂她,獨自帶著阿姨和孩子回了家。祁老媽竇薇是個高級插花師,名下開了兩家花店,除了每學期都在S大開一門插花藝術基礎的公開課外,其他的工作時間都極其自由。祁杉一進家門,老媽已經坐在客廳等著他。幫忙護送孩子的阿姨只進門坐了坐,把孩子交到祁媽手上,該囑咐的事囑咐完了,喝了一杯茶就告辭了。阿姨走后,客廳里的氣氛有點怪怪的,祁杉滿心莫名,之前電話里從老媽那感覺到的不對勁又冒了上來,“媽,”他斟酌著問,“是不是和我爸吵架了?”祁媽看他一眼,果然眼里已經有了怒氣,祁杉幾乎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家里醬油沒了,出去買去!”祁媽開口趕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祁杉忙不迭把行李放回房間,屁顛屁顛地跑出門躲難去了。祁杉一走,竇薇臉上的怒氣瞬時消失了個干凈。她低頭看了懷里的嬰兒一眼,抱著他進了主臥。床頭柜第二層從來都是鎖著的,偶爾用得著里邊的東西時才會打開。竇薇把孩子放到床上,取了鑰匙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銀鈴。銀鈴有嬰兒半個拳頭大,稍一動作里邊的銀珠就碰撞出清脆的鈴聲。原本安靜的嬰兒聽到銀鈴的聲響,忽然躁動起來,他有點不安地叫了幾聲,卻沒人回應。竇薇拿著銀鈴靠近嬰兒,抓住他胡亂揮舞的手臂,把銀鈴放進了他手里。只是瞬間,銀鈴閃著金屬光澤的表面迅速變黑,繼而化成粉末,空氣微微流動,它就消散了個干凈。嬰兒的手心也出現了一塊紅印,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果然是?!备]薇坐在床沿,陷入了沉思。床上的嬰兒因為手痛低低地抽泣著,但沒人理他,那哭聲也不敢放太大,像小貓似的。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忙,總是超時,不好意思(╥﹏╥)明天放假了,以后會準時更新噠~端午節快樂O(∩_∩)O第13章祁栩(二)祁杉拎著瓶醬油回家,開了門沒敢立刻進去,只把腦袋擠進門縫,側著頭聽里邊的動靜。廚房那邊“滋啦滋啦”地響,鍋鏟翻炒的聲音一陣又一陣。老媽有心做飯,那就是沒事了。祁杉坦坦蕩蕩地進了門,把醬油送到廚房,“媽,小祖宗呢?”自打那次祁杉手賤給嬰兒喂了辣椒,辣得他活活哭了半個鐘頭,怎么哄都哄不好之后,祁杉就給了嬰兒一個固定的稱呼——小祖宗。祁媽聽見這個稱呼,古怪地回頭看了祁杉一眼。祁杉被他媽看的一個激靈,不懂自己又哪里觸到她老人家的逆鱗了。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不管是他媽,還是他姐,當她們不想用語言表達的時候,他一個都看不懂。“在你房間睡覺?!逼顙屨f,然后又回頭繼續炒菜,用背影告訴祁杉:你給我出去!這回祁杉看懂了,屁滾尿流回了房間。想當初祁杉答應家里添丁加口的事,完全是想著給他媽找個伴,幫她打發無聊的時間。沒成想孩子接回家了,他媽卻決定把孩子放在他房間里養。雖然他的房間確實是大,加一張嬰兒床也不占地,但這到底也不是個事吧?誰家會把不足周歲的弟弟放到十九歲大好年華的哥哥房間里養的?祁杉覺得,關于這事他得給他爸媽說道說道。當然,不是現在?,F在他媽待的廚房里整個都是一股低氣壓,他不敢進去。祁杉進了自己房間,小祖宗正躺在他的嬰兒床里睡覺。祁栩說,這孩子生來就沒父母,也還沒取名字,讓祁杉他們家自己商量。但祁杉家里的三口人到現在都沒聚齊過,名字的事也就先耽擱著了。嬰兒睡得不□□穩,祁杉發現他連眉頭都是皺的,長長的眼睫毛濕漉漉的,好像沾過水。祁杉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尿褲子了。遂拉開蓋在嬰兒身上的小毯子,忍著嫌棄輕輕分開嬰兒的小短腿,瞄了一眼他的光屁股。沒尿。說真的,祁杉好像還沒見過嬰兒尿褲子。在祁家祖宅的時候就不說了,畢竟不是時時刻刻待在一起。到后來在火車上,臥鋪都是挨著的,整整一天嬰兒就沒離開過祁杉的視野,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沒見過。幫忙送孩子的阿姨給嬰兒穿了條紙尿褲,隔半天就換新的,干凈利索。祁杉不是沒見過小孩子,他爸媽的朋友同事中隔兩年就會有人家開枝散葉,隨份子喝滿月酒的時候祁杉偶爾會跟去蹭一頓飯。有時心血來潮,也會跟著去看一眼剛剛降臨到紅塵凡世的小生命。無一不是一把屎一把尿的。跟他們比起來,小祖宗好像天生不凡,在屎尿的問題上尤其讓人省心,一片紙尿褲就能解決一切。可祁杉卻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他沒養過孩子,家里也沒有弟弟meimei,所以他說不上來,但就是不對。他怕小祖宗遲早要尿,干脆提前給他穿了條紙尿褲。祁杉沒碰過這玩意,這會兒又不敢叨擾他母親大人,只能自己慢慢摸索。最后歪歪扭扭地好不容易穿好了,嬰兒也被他擺弄醒了。他一睜開眼睛,看見了熟悉的人,眼眶里水汽彌漫,眼看就要開始哭。祁杉頓時毛都要炸了,連忙把他抱起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行???”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祁杉抱孩子的姿勢嫻熟不少。嬰兒到底沒哭出來,但沒能掉出來的眼淚珠堆在眼眶里,清澈見底的一大泡,怪可憐見。他看著祁杉,把右手抬起來,放到祁杉眼前。“怎么紅了?”祁杉握住那只小手仔細端詳,又湊近聞了聞,有股藥膏的味道,應該是他媽給上過藥了。“媽?!逼钌急е⒆尤N房,“他手怎么紅了?”祁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