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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發,突然化成鮫人。卻恰巧被外來客商看到,那些客商應當也不是普通人,一眼就認出珍珠乃是鮫人。鮫人珠的價值,無人不知,這伙人便惡向膽邊生,搶了珍珠就想逃出極東國。此時,又有人突然出聲。“珊瑚哪去了?”“你們有沒有人看見珊瑚?”一圈問下來,才有一人滿臉不確定地說到。“那群人的船跑掉的時候,我好像見到船舷上掛著一個人……”“那不會是珊瑚吧!”“有可能,我還以為我看錯了……”“追!”泉先臉上陰云密布,即使是方才抓到陸恒搶蛇骨琴之時,他的臉色都沒有這么難看。“我們同你一起去。珍珠是我的恩人?!标懞阏f到。泉先看了陸恒一眼,想到自己的能力,對上那伙人還不一定有勝算,便應了下來。碼頭旁??康拇?,悉數已廢。泉先走到海邊,手一揚,一艘小船就出現在水面上。那小舟不大,將將能坐四五個人的樣子,不知用什么材質制成,看起來靈氣四溢不似凡物。陸恒三人,跳入船中,就要離開。珍珠的父親想要跟著去,被陸恒一手攔下:“那些人來歷不明,此去怕是有風險。您跟著去我怕顧不上您……”他三言兩語勸下珍珠的父親,一行三人駕著小舟,向著那伙人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大海之上,四處景色皆沒有什么區別,方向難辨。駕船的是泉先,他臉上雖說陰云密布,卻沒有什么疑慮神色,目光堅定朝著一個方向就追了過去。陸恒也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海上是鮫人的地盤。果然,主島一消失在陸恒視線中,泉先就變回鮫人模樣,躍入水中。只見他口一張,奇妙韻律響徹海面。無數魚群自深海之中浮出海面,圍著海中鮫人游弋。泉先口中發出復雜聲響,隨后魚群四散而去。只過了片刻,泉先就像是得知了什么消息,他跳上船來。“這些人的速度太快,我得設法攔上一攔,無暇分神,勞煩你cao控這船,跟著前面那魚即可?!?/br>陸恒隨著他手指方向望去,一通體潔白的大魚在水面之下一閃而過。“沒問題?!标懞銘?,輸入靈力,接過小船的掌控。隨后,泉先伸出白玉般的五指,似乎在空氣中憑空拈了一根線,雙手動作不停,像是在織造著什么東西。隨著他的動作,海面之上,慢慢浮現出屢屢白霧。今日是開霧之日,那些神秘霧氣悉數沉于水面之下。這憑空出現的白霧,顯然是出自泉先之手。原來這泉先,竟不僅能cao控霧氣,還能織造武器。陸恒一邊cao控小舟跟著那尾白色大魚,一邊觀察著泉先動作。他心中一動,一段記憶又自動浮現在腦中。鮫綃。傳言之中,鮫綃乃入水不濡,價值萬金,具有神通的織物。只是從未有人見過。然而,生為上古妖獸的鮫人,泣淚成珠,又沒有什么攻擊性。這類妖獸,如沒有自保之力,怎么能傳承那么多年月。雖說鮫人之歌能惑人心神,但只要是修行之人,大多心智堅定,怎么可能如此容易被迷惑。這神秘霧氣,便是鮫人織就的鮫綃。鮫綃能隔絕靈氣,擁有在大神通的修行者在鮫綃籠罩之下,也會被最大限度的壓制神通,體內靈氣不得外放。這是天地法則,給予鮫人的一線生機。彌漫在極東國的神秘霧氣,便是鮫人數萬年來,織就出來護持他們休養生息的鮫綃。泉先乃是鮫人之王,才能以一鮫之力,在這茫茫大海之中織就鮫綃。然而范圍終究太廣,泉先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后停了下來。此時的海面之上,只有一陣輕煙薄霧般的鮫綃籠罩著,完全不若之前那濃如牛乳般的白色霧氣。泉先面色已是慘白:“我一人之力不足,如今這鮫綃只能稍微一阻他們去路?!?/br>陸恒心下覺得奇怪,鮫人是族群觀念相當重的一類妖族。鮫人生育艱難,數量本就稀少,對于每一個族人都萬分珍稀。如今珍珠被人抓走,泉先身為鮫人之王,為何不號令全部族人現身追擊那些綁架者。“你的族人呢?”陸恒隨口一問,“喚他們現身幫忙豈不是更快?”不想,泉先臉上神情巨變,他嘴唇顫抖片刻,終是說到:“如還有族人,我豈會為了子嗣傳承做下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br>鮫人,其實是非常高傲的妖族。向來不喜與他族往來,即使是同為妖族,也極少得到他們的消息。他們極度注重血統純凈,妖族之中,常有妖同人生下半妖。這些半妖,只要愿意承認自己的妖族身份,鵲山向來都會接納他們。鮫人卻是不同,他們從不與外族通婚,即使是偶有鮫人血脈遺落在外,鮫人也絕對不會接納。泉先身為鮫人之王,更是如此。他要同陸恒二人生下子嗣之事,本就不合常理。鮫人族莫非是發生什么變故,導致有傳承斷絕之危,陸恒心中想到。泉先閉口不談,陸恒見他神情,便也不再繼續追問。好在這鮫綃雖不若之前那般威力巨大,卻也是頗為管用。跟隨白色大魚行進了片刻,陸恒三人就看到了所追擊的對象。一艘中型帆船的輪廓,出現在不遠處的海面上。陸恒見狀,將靈力最大限度灌注入小船之中,泉先伸手幫忙。只見那葉輕舟,幾乎化為一道流光,只在眨眼之間,就靠上那艘帆船。陸恒三人,也多做耽擱,直接躍上船去。船上之人,本就在倉皇逃竄,輕薄鮫綃出現后,他們更是提起萬分警惕。形勢一觸即發。陸恒三人才一落地,就遭到各方攻擊。頓時,船上戰做一團。陸恒只泉先沒什么攻擊手段,只是回頭說到:“這里交給我們,你伺機去找珍珠?!?/br>只是這伙人修人數眾多,船上又是空間狹窄,泉先試了幾次,都被刀光劍影逼了回來。陸恒如今身上沒什么法寶,又忌憚著昏迷被抓的珍珠,不敢下手太狠,免得戰局波及到了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珍珠。正在此刻。一道身影,自船艙處閃了出來。身形高挑,膚色微黑,不是那失蹤的珊瑚又是何人。她手中還抱著一人,正是昏迷中的珍珠。珊瑚向著陸恒這方奔來,卻被刀光攔住,她身后也有人追趕而來,情勢危機。陸恒眉頭一擰,正準備痛下殺手去接應珊瑚,現在這情況,也顧不上什么性命因果了。他正準備噴出毒霧,就聽珊瑚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