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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同釋空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其中阻隔在中間最大的那座山,便是往事。那段釋空銘記心中,陸恒卻不知究竟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者是被自己忘記的往事。一團亂麻。現在也不是回憶舊事的時候,陸恒定了定心神,雖說知道釋空此刻的情況,依舊是簡略地將自己同珍珠認識的過程同他說了一說。陸恒本也沒指望釋空能有什么反應,畢竟這一天來他是看出來了,釋空現在幾乎很少對外界做出什么特別大的反應。除非自己主動詢問,才會有回答。其他時候都是面無表情,一派沉默。不想,聽完陸恒所說后,釋空竟是松開手,對著珍珠行了一禮。“多謝?!?/br>珍珠不如陸恒這般了解釋空,她一臉茫然地看了過來,不知眼前這俊美的黑衣男子為何突然對自己行禮道謝。“他是在謝你救我?!?/br>陸恒適時上前,解釋到。“啊,不用謝不用謝,我也沒做什么的?!闭渲檫B連擺手。三人閑聊幾句后,陸恒想到泉公子還在外等著,想著也不好太過耽擱時間,便拿出一只紙鶴交予珍珠。“我還需在此待上一段時間,你如果有什么急事,用這紙鶴通知我即可?!标懞泓c了點紙鶴上的封條,“要用的時候,撕掉這封條,對著紙鶴說話就行?!?/br>珍珠點了點頭,收好紙鶴就隨陸恒二人走出門去。一出暖閣之門,珍珠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衣公子。珍珠的步伐,就這么突兀地停住了。并不是因為這白衣公子的容貌,或是完美的身段,雖說白衣公子確實美得不像世間中人。但珍珠對著陸恒那張臉也有不短時間,對上這等極致容貌可以說得上還是有幾分抵抗之力。讓她呆住的原因,來自于身體內部。只是見到泉公子的第一眼,珍珠覺得心臟中有什么東西洶涌而出,隨即蔓延到四肢。她只覺得血液在沸騰,有不知名的力量在身體內橫沖直撞。這力量太過強大,甚至讓她有種要被撕裂的錯覺。陸恒聽到身后的步伐停住,回頭一看,卻見珍珠滿臉震驚地愣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泉公子。珍珠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見這泉公子,不應該會被對方容貌所迷惑。陸恒再細細看去,見珍珠眼神呆滯,似乎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想到此處,他便知或許是這泉公子有什么異樣。陸恒本來心中就對泉公子這人存在幾分疑慮,珍珠如今的表現讓他心中疑惑更重。只是靜立一旁的侍衛,已經發現珍珠異狀,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陸恒見狀,不想在此時橫生枝節,泉公子此人神秘異常,如今能同他維持表面上的平和自是最佳情況。他回身,走到珍珠身旁,壓低了聲音,卻又讓一旁侍衛能恰巧聽見:“怎么,看到你萬分憧憬的泉公子,高興得走不動道了?”“啊,啊,抱歉?!闭渲槿鐗舫跣?,低下頭來。那邊泉公子見陸恒三人出來,便也走上前來。陸恒便順勢為彼此介紹一番,幾人在原地寒暄幾句。只是珍珠卻一反常態,除了點頭行禮外,竟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直至離開之時,陸恒見她還是一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模樣。得找個機會,同珍珠聊聊。他心中這么想著。“陸公子,如今天色尚早。既是到了此處,不如我就由我帶你一游這王城?也算是一盡地主之誼?!?/br>泉公子態度誠懇,臉上笑容殷勤卻又恰到好處。伸手不打笑臉人,陸恒略一思索,覺得自己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未免生變,便應下來。***望海閣。望海閣修建在海旁礁巖之上,這片海灘,乃是主島之上風景最佳的一塊地方。如此風景絕佳之地,自是被化作了皇家私產,四周修建了矮墻,且有侍衛日夜把守,不許閑雜人等進入其中。望海閣的頂層,四面皆沒有墻。只有垂下輕薄紗幔,在日光最盛之時可以略微遮擋一二。遠處便是蔚藍海水,連綿不絕,海天一色,風光同大陸之上截然不同。“此處景致不錯?!标懞泔嫴柽h眺,口中感慨一句。自重生以來,他很久沒有這般閑情雅致單純賞景了。即使是在龜背島上之時,風光并不比此處遜色,但那時心中掛念著釋空,自是沒有什么心情賞景。如今雖有這不知敵友的泉公子在一旁,但心中最放不下那人已經找到,其余事情也就沒什么好擔憂。陸恒此刻倒是有那么些許心曠神怡之感,畢竟現在雖沒有恢復到巔峰時期的實力,但只要不碰上饕餮之類立于大陸頂端的強者,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至少現在為止,陸恒尚未從這泉公子身上感覺到,能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東西。“如你留在極東國,便能日日賞這美景?!比訙睾偷穆曇糇陨砗髠鱽?。陸恒回頭望去,見泉公子神情認真,不似說笑。此人為何會有這一說法。“哦?我可是沒有理由留在這極東國,畢竟此處非我故土?!标懞阈Φ?,“此處再美,也及不上心中的故土?!?/br>“理由,想找那自然是有的?!?/br>如泉公子這般的美人,又是萬千寵愛于一身,應當是從未被人拒絕過。只是他面上也絲毫沒有惱怒之意,只是語焉不詳地說了一句。“釋空嗎?”陸恒一瞥安靜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我同他又不是道侶,怎會為了他留在這遠離故土之地?!?/br>說完,他又補充到:“如果我同他是道侶,那他也沒有理由留在此處了,對吧?”泉公子但笑不語,沒有再接話,只是側頭吩咐了句什么。朝露應聲而去,片刻之后,朝露捧著一琴盒上來,細心放于桌面上,隨后就退了下去。自琴盒之中,取出的琴,通體潔白如玉,不知以何材料制成。單只是看著那琴,便有心馳神往之感。此物不凡,陸恒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眼就只這琴并非凡物。泉公子見陸恒盯著他手中琴,笑道:“說來此琴還算是我同釋空的定情之物?!?/br>琴是不錯,只是哪來的情。聽到此處,陸恒收回黏在琴上的目光,心中接了一句。泉公子自是不知道陸恒心中所想,他繼續說到:“釋空這人性子冷淡,起初即使是我救他之后,也是不愿同我多做交談。后來有一日他聽我彈琴,便日日纏著我要聽琴,在那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才親近起來?!?/br>“那想必泉公子的琴音,必是人間難得一聞?!?/br>“陸公子過譽了,只是可否有興趣聽上一曲?”陸恒點頭,心中也有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