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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是刻意把喬奕澤安排到客廳的。 周五會延長補課時間, 有時候也會在顧老師家里吃飯。有哥哥喬景延這張王牌, 喬奕澤暫不敢對顧老師不敬,只是做題散漫, 看到顧老師抽空去廚房煮飯,拿了手機,偷偷給一直喜歡的那家外賣披薩店打電話。 披薩外賣送來的時候, 顧老師剛剛把炒菜下鍋, 看到喬奕澤大方的掏錢自費,顧老師呵了一聲: “我聽說你銀行卡被沒收了,哪里來的錢?” 喬奕澤覺得近段時間真的是超級倒霉, 且不說遇到喬輕這個小眼睛, 現在顧老師還盤問他的錢從哪里來,于是開玩笑的問顧老師: “拔毛會不會?” 顧老師臉色一沉, 在筆記本上記下:“那這事兒要記在每日補習上?!?/br> 喬奕澤認真了起來:“開玩笑的啊?!?/br> 兩個人正在屋子里咋呼,又聽到門鈴響了, 顧老師一邊去開門,一邊問他: “你又叫什么外賣了?” 話音剛落,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是,顧老師愣了一下,這才把門打開,喊道: “喬先生?!?/br> 門口站的,是喬景延和他的司機。 喬景延是來接喬奕澤的,來的時候,刻意給辛苦教學的顧老師抱來一束太陽花,和她說: “抱歉,今晚家里遇到點事情,要早點回去吃飯?!甭劦搅宋葑永锱_和米飯的香味,喬景延又補充:“浪費你一番心意了?!?/br> “沒有?!鳖櫪蠋熛劝褑剔葷傻脑嚲硎掌饋?,單獨交給喬景延的司機先生。 喬輕也在客廳,開口和喬景延問好,她注意到喬景延手上拎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袋子,像是裝著什么名貴衣物,而喬奕澤,突然看到哥哥來找自己,目光一落到他手上的紙袋上,頓時,心也跟著低落了下來,似乎并不愿意和喬景延走。 走之前,喬景延像是想到了什么,和喬輕說:“喬meimei,我順道送你回去吧?!?/br> 喬奕澤眼前一亮,忙走過去收拾喬輕的書包:“走吧,坐公交很不方便的?!?/br> 以往周五都是吃完了飯,顧老師送她上了公交才回家,今晚走的其實還算早,喬輕不好意思想拒絕,顧老師就安心的說: “那也好?!?/br> 喬奕澤臨走的時候不忘用分裝盒拿了一半披薩給喬輕,塞到她手上:“回家讓你媽用烤箱加熱一下就好?!?/br> 這一切繁瑣的事情做完,兩個人一起出了顧老師家。 喬輕坐在車上,一直拘謹又沉默,并沒有多說什么話,后來,是喬景延和她開了口,直接問她: “喬meimei,阿澤在學校是不是總是曠課?!?/br> 喬輕心里咚的一下,想起了那次自己和喬哥哥告嘴,害的喬奕澤摔傷手臂的事情,現在似乎又成了這樣,她往喬奕澤那邊看了一眼,那家伙一直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喬輕不敢說,也不喜歡當告嘴婆。 后來,喬奕澤皺了皺眉,無所謂的攤手:“二十四,你就老實說,我不會打你的?!?/br> 喬輕哪里聽得出來喬奕澤語氣里的哀求,看喬奕澤話說在前面,于是膽子大了一些: “也沒有那么惡劣,只是偶然曠課,不交其他科目的作業……” 喬輕老實,一五一十的報告喬奕澤的基本情況,那邊一直在豎著耳朵聽著的喬奕澤,臉色難看的像是被雞蛋噎住,巴不得現在就把喬輕這個不會看臉色說話的人踢下去。 說完了,喬輕才察覺到喬奕澤周邊頓時冷下去的空氣,抿了抿嘴,喬奕澤翹著二郎腿,就在車里打開給喬輕的披薩袋子,從里面拿了一塊塞到喬輕嘴里: “你肚子餓了沒有,先吃一塊?!?/br> 剛剛就應該這么做。 猝不及防被這人投食,喬輕雙手接過去,問喬景延:“喬哥哥,你吃了嗎?” 喬奕澤又趕緊拿了一塊給喬景延,遞到喬景延的嘴巴邊才問:“吃嗎,我最喜歡的一家披薩?!?/br> 于是話題就這么變成了披薩,不再圍繞喬奕澤的學習。 其實喬景延倒也沒有當場指責喬奕澤,只是側耳聽著,時不時的應聲,很尊重喬輕,也耐心的聽著喬輕的小細嗓子說話。直到送走了喬輕,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喬景延才把一直提在手上的紙袋交給喬奕澤: “一會兒先把衣服換上?!?/br> 喬奕澤心里有底,也隱約知道喬景延這次回國是因為什么原因,便問:“干嘛?” “爺爺回來了,今晚在姑媽家吃飯,你禮貌一些?!?/br> 車里沉默了很久,他把目光落到車窗外,十一月,氣溫開始下降了,天氣也干燥的很,路邊隨處可見枯黃了葉子的梧桐,孤單單的立在風中,有些甚至已經被蟲子啃噬空了,頑強的立在路邊。 喬景延一直沒有聽到喬奕澤說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更像是一種兄弟間的默契動作: “我會和你一起去的?!?/br> 這是喬奕澤從那時候開始,從哥哥這里聽過最多的一句話。 眼看車里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壓抑,喬景延便抬手放在喬奕澤的肩膀上,問道:“你和那個女孩子關系很好么,所以只交語文作業?” 喬奕澤輕咳了一聲,有些窘迫的把目光落到窗外,并不承認: “只是一般般好?!?/br> 可是喬奕澤知道,其實并不是一般般的好。 回想起關于那時候在公交車上的一幕,微微勾了勾唇角。 —— 那時候,當喬輕的一整張臉撲到自己懷里時,喬奕澤就僵直了身板,在心里無比清晰的肯定,這個姑娘,在他心里的分量其實已經很重。 喬輕腦海里全是嗡嗡作響的聲音,伴隨著急剎車帶來的乘客們的抱怨,全部被自動過濾。她只聽得到心臟狂跳不止的聲音,像是火車穿過隧道,轟隆作響。 男生柔軟的唇瓣和她的耳朵擦過,宛若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身體上的感官突然變得敏感又記憶深刻,不過短短的一秒,那種像是有火灼燒在臉上的感覺突然升上臉頰。 剛剛喬奕澤擦到自己耳朵了。 這么一想,頓時臉也紅了個徹底。 喬輕緊張又害羞,更不知道要怎么去避讓這個不小心的尷尬,結果剛剛抬起頭去,汽車突然剎車,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撲到了面前那個人的懷里,伴隨著一聲觸不及防的“唔”,整張臉,結結實實撞在他的胸膛上。 喬奕澤的胸膛并不柔軟,男生身上那種熟悉的清淡味兒。伴隨著心里那種害臊的羞澀感,喬輕緊張的腳趾頭都要捅破襪子了,大腦幾乎是在那一瞬間空白一片,腦海里全是發自內心的哀嚎: 和男生太過親密了。 到底為什么要和喬奕澤離那么近啊。 竟,竟然,擁……抱了。 幾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