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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會來向你當面道歉,請你諒解,下不為例?!?/br> 景茂庭正色道:“府邸只是名為景府,那些花木都是夫人所植,花木被毀,臣沒有資格接受諒解,需經得夫人的諒解?!?/br> 聞言,舒知行滿臉不悅的道:“什么夫人夫人,時過境遷,你還顧慮她?” 景茂庭沉默了片刻,鎮定的道:“她是臣的夫人一日,臣就要顧慮她一日?!?/br> 舒知行一詫,飲了口溫茶,道:“你無需再辛苦的逢場作戲,無需再受煎熬,是時候解脫了,直接一紙休書將她休掉,朕為你作主?!?/br> 景茂庭心平氣和的道:“臣此生不能休妻” “不能休妻?” “關乎到皇室的顏面?!?/br> “朕不介意,她此后也沒有機會為皇室的顏面添光?!?/br> “休妻亦關乎到臣的顏面?!?/br> 舒知行百思不解的道:“你體妻,是妻子不賢淑,豈會有損你的顏面?!?/br> “她懷著身孕,臣不能留下話柄給悠悠眾口?!?/br> “這很簡單,設計使她小產,不就沒有身孕了?” 景茂庭鄭重的道:“無論如何,臣不能休妻?!?/br> “到底是因何?” “臣曾表現得與她伉儷情深,一旦休妻,世人勢必會議論揣測臣以往的舉動。且留著她,讓她遠離世人的視線,終日在府中?;蛘甙阉腿ラe清園,以安胎為由?!本懊ヂ唤浶牡牡溃骸盎噬?,您忘了她身中無解藥的劇毒?” 舒知行的眼睛一亮。 景茂庭道:“劇毒再過一年,就要發作了?!?/br> “很好!”舒知行興奮的雙眼放光,“且等著她劇毒發作,倍受痛苦折磨而死?!?/br> 景茂庭不語。 舒知行很想讓金谷公主嫁給景茂庭,憶起他態度堅決的說絕不再娶,只得作罷。轉念一想,在舒知茵劇毒發作之前,不能讓她活得太舒適,道:“茂庭,朕還是決定讓她小產,然后以她主動提出為父皇母妃守孝為由,讓她去寺廟里代發修行度過余生?!苯鸸裙魇苓^的苦,她必須要加倍嘗嘗。 “此事再議?!本懊サ溃骸盎噬袭攧罩钡氖率欠€固皇權,不是針對她?!?/br> 舒知行道:“這兩者并不沖突?!?/br> 景茂庭平靜的道:“繁重的國政當前,臣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應對她?!?/br> “交給金谷公主對付她!”舒知行暢快的笑道:“金谷公主一定樂意接受?!?/br> “請皇上放棄這種念頭?!本懊フZ聲強硬的道:“她是臣的夫人一日,她所受的屈辱等同于是臣所受。她被欺辱,臣無法向先皇的在天之靈交待,無顏面對齊老!臣的良知,不允許見她受欺辱而視若無睹?!?/br> 舒知行驚愕。 景茂庭的語聲有所緩和:“臣回府之后就會把她送去閑清園,跟你們再無瓜葛,讓她默默的毒發身亡?!?/br> 舒知行濃眉深皺,迎著他沉著的目光,按捺住盛怒琢磨了半晌,他說得有道理,齊老是何其著重品德之人,舒知茵又是先皇最寵愛的公主,如果他對舒知茵不尊重不愛護,必須會受到齊老的指責。齊老德高望重,頗為威望,不能驚怒了齊老,不能因小失大。又過了半晌,道:“依你,將她速送去閑清園,眼不見為凈?!?/br> 景茂庭不語,意欲告退回府。 舒知行接著說道:“茂庭,朕在這御書房給你備三間屋,此后你可隨意留宿皇宮,方便你協助朕治理朝政?!?/br> 景茂庭神態自若的道:“遵命?!?/br> “朕還有幾位官員的任免,跟你商議?!笔嬷袑λ苄刨?,他太重要,大事小事都想跟他商議。 二人聊著聊著,從官員到時局,從律法到新政,又談古論今,不知不覺已聊了兩個時辰。 侍從準時來報:“啟稟皇上,景夫人福國公主到了?!?/br> 聞言,景茂庭情不自禁的抬首尋找,看到舒知茵在遠處站立候著。 舒知行充耳不聞,故意不予理睬,繼續跟景茂庭談論國事。 她懷著身孕豈能久立,景茂庭直接打斷了舒知行的話,神色如常的問道:“皇上宣見了臣的夫人?” 舒知行不慌不忙的道:“是她要見朕,說有要事,能有什么要事,無非是昨日金谷公主之事要個說法,朕好奇她如此自取其辱?” “即是要事,聽她說出來才知是何事?!本懊サ溃骸叭绻噬喜聹y有誤,恐有所耽誤?!?/br> “好吧,你真是謹慎?!笔嬷袥]好氣的道:“宣她來?!?/br> 舒知茵緩步走著,一眼就看到了景茂庭,心里一悸,她定睛望著他,直到看清楚他眼神里的疲憊和深情,她百感交集的將目光挪開,行禮道:“茵兒參見皇上?!?/br> “咿,”舒知行一副很不可思議的道:“你不是揚言以景夫人自居嗎?見朕,不應該是自稱‘臣婦景舒氏’?” 舒知茵一怔,他竟是絲毫不偽裝,不顧體面,陰陽怪氣的嘲諷。是啊,他已經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坐擁著舒國的一切,無需再偽裝。 景茂庭漫不經心的接道:“盡管以景夫人自居,畢竟是福國公主,在府內府外,她福國公主的身份高于一切?!痹挳?,景茂庭起身,恭敬的拱手道:“皇上,福國公主懷有身孕,不宜久站,請皇上賜坐?!?/br> 見景茂庭明目張膽的維護舒知茵,舒知行心下一惱,不便發作,且給景茂庭情面,示意侍從為舒知茵搬一張木椅,不露聲色的說道:“你見朕是有什么要事?” 舒知茵緩緩坐下,正色的道:“景大人已經五日未曾回府,茵兒以為景大人失蹤了?!?/br> 舒知行隨口說道:“朕以為你要說的是昨日府中的遭遇?!?/br> “昨日府中確實遭遇了一些事,”舒知茵若有所思的看著景茂庭,語聲微涼的道:“景大人,昨日金谷公主進景府,砍毀了園中奇花和那棵千年古海棠樹,你可知道?” “景大人知道了?!笔嬷凶匀欢坏膶⒃捊尤?,好整以暇的道:“朕已替金谷公主向景大人道歉,景大人已然諒解?!?/br> 舒知茵挑眉,道:“奇花和海棠樹都是茵兒精心栽培多年,景大人有什么權力接受諒解?!?/br> 舒知行冷沉著臉,重重念道:“茵兒!” “難道不是嗎?”舒知茵不以為然的迎視著他。 “那座府邸是景府,府中所有東西都歸景大人支配,景大人怎么沒有權力?”舒知行嚴厲的訓斥道:“出嫁從夫,你平日就是這種傲慢的態度對待景大人?簡直像個無禮的潑婦!” 舒知茵蹙眉。 景茂庭立刻道:“福國公主說得沒有錯,臣是沒有權利。那座府邸雖懸掛‘景府’匾額,府中所有東西都是福國公主置辦,歸福國公主所有,由福國公主支配,臣毫無異議?!?/br> 舒知行震愕,他在為景茂庭振夫綱,景茂庭竟敢再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