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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入心扉。 當他們走近了,眾人不禁發現,福國公主的神情嬌柔溫順,不似以往的冷漠孤傲,而景大人則透著如玉的溫潤,少了許多冷峻寒氣,他們就像是一對恩愛綿長的小夫妻。如此看來,他們大婚之后相處的很融洽。 不在意眾人臉上的匪夷所思,景茂庭沉靜的一一寒暄著,舒知茵微笑著在他身側,以景夫人的身份。寒暄后,舒知茵提議去賞梅,景茂庭隨行陪同。 紅梅艷麗的盛開在枝頭,舒知茵拈花一笑,暼了一眼不遠處頻頻朝這邊張望的人群,道:“你這樣對我,就不怕他們笑話你?” 景茂庭抬手輕撫去她頭發上的雪,將她額頭的散發捊至她耳后,溫言道:“對自己的愛妻好,是天經地義的事,誰要笑話去笑就是了。終有一天,世人會知道,景大人是發自內心的愛慕福國公主,愛得正大光明?!?/br> 舒知茵心底涌出無數幸福的暖流,她目光一掃,看到了舒知行,便朝旁邊挪了一步,輕聲提醒道:“太子來了?!?/br> “無妨,”景茂庭靠近她一步,故意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吹哈氣為她暖手,輕道:“他會認為我在逢場作戲?!币娝痛寡酆?,他緊張不安的道:“茵茵,我會努力做的讓你滿意,請不要為他不高興,請不要在意他的想法?!?/br> 舒知茵美眸一揚,道:“你能在他面前對我表現得體貼,已很不易。他如果還認為你在逢場作戲,那他就是愚蠢的笨蛋,我不會在意笨蛋的想法,亦不會為了笨蛋不高興?!?/br> 景茂庭笑了,由衷的愉快。但凡是能為她做的,他都愿意為她做。 宴席上,景茂庭與舒知茵坐在一起,他神色如常的為她夾菜、斟酒,舉止自然。她從容自若的吃著他夾的菜,喝著他斟的酒。二人端正的坐著,偶爾相視一笑,無限溫情。 眾人不時的探究著他們,眼神復雜。 舒澤帝知道景茂庭是真的愛慕茵兒,不曾想,沉靜內斂的景茂庭竟坐當眾表現出恩愛。他在世人眼中的形象高潔神圣,能量無窮但永不會被污濁,他當眾宣布愛慕福國公主時已令人瞠目,而在婚后又當眾對福國公主體貼愛護,更讓人驚愕。舒澤帝神色不明,忽有點敬佩景茂庭的勇氣。 舒知行見狀,很替景茂庭悲哀,他如此這般委曲求全,一定是皇命難違,父皇斷然不允許他冷落福國公主,勢必是再三交待他必須要當眾給足福國公主顏面。 發現太子悄無聲息的對景茂庭報以同情,對福國公主報以嘲諷,沈皇后心底一沉,太子依舊堅信景茂庭娶福國公主是皇命難違。她不難發現,景茂庭看福國公主的眼神,根本就是掩飾不住的喜愛,絲毫不見勉強。一聲重重的嘆息在沈皇后的胸腔回蕩,太子對景茂庭太過于信任和依賴了,終有一天會自食其果。她知道,并不是太子無知,而是景茂庭太高明了。 宴席散后,景茂庭扶舒知茵乘上馬車,車簾一放下,他便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濕潤的唇瓣,著迷的吸吮她舌齒間的芬芳,釋放著忍耐多時的渴望。不知為何,她每每入了他的眼睛,就在自動的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令他神魂向往。 舒知茵微醺,被他吻得身子發軟。 半晌,他摟著她道:“我們去翠屏湖沿冰?!?/br> “現在?” “對?!?/br> 舒知茵笑了笑,每逢酷寒,翠屏湖的湖面就會結厚厚的冰,冬至這日,百姓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在湖面冰嬉,是冬至之日的最大樂趣。他要帶她去觀熱鬧的冰嬉,可想而知他的用意。 馬車停在了翠屏湖畔,景茂庭攜舒知茵下了馬車。 在明亮的天地間,在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目光注視下,景茂庭牽著舒知茵的手,閑適的散步在結冰的湖面上,就像是尋常的夫妻那樣,恬淡,美好,有著攜手一生的決心。 第67章 心心相印 晌午,舒知茵坐在被古梅花樹簇擁的亭廊下,漫不經心的瞧著在雪中綻放的梅花。她長時間的沉默,眼神里不由自主的浮著一層惆茫之色。因景茂庭明日便啟程前去江南,她心中空落落的,頗為不舍。 景茂庭近些日的言行舉動令她倍受感動,他仿佛是受到了鼓勵,她待他越溫柔,他對她就越深情體貼,他開始用行動證明著他的愛,不僅是向她,也在向世人證明。 昨日,他從大理寺回府的途中,看到包子鋪前排著長長的隊,他則翻身下馬排在隊尾,有百姓認出了是景大人,驚喜的問道:景大人要吃包子? 景茂庭神色如常的回道:包子剛出籠,聞著很香,買一籠回府給夫人嘗嘗。 百姓聞言震驚,景大人竟然為福國公主做這種瑣事?!聯想著景大人和福國公主牽手觀冰嬉,景大人似乎對福國公主的態度很不尋常。此事,不多時就在坊間傳開了。 舒知茵得知此事,吃著他帶回的包子,笑道:你實在不必向世人證明什么,我并不是真的在意世人的眼光。 景茂庭則說:你可以不在意,但我不能容忍世人對你的腹誹。我會一件事一件事去做,日積月累,總有一天世人會知道我們成婚的真相是我愛慕你。 想不到,天生冷峻無情的他,如此熱情的溫暖著她的心,勢要將蓄積的熱量全對她一人釋放出來。她自是不能輕慢他的熱情。 舒知茵靜坐了半晌,起身命令侍女備馬車,她要進宮。 皇宮,御書房中,焚著淡淡的龍涎香,舒澤帝日復一日的批復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舒知茵踏著細碎的雪冰,腳步輕快的踏入御書房,隨手將剛剪下的數枝梅花插入細瓷膽瓶,滿臉不悅的坐在舒澤帝身邊的紫檀交椅。 “誰惹你了?”舒澤帝偏頭,投以關懷的目光。 “景大人?!笔嬷瘐酒鹈?,失落的道:“他告訴茵兒,他明日要去外地查案,這一去,或許要半年之久?!?/br> 舒澤帝擱下了竹筆。 “我們剛成婚不過百天之余,他就要去外地半年,茵兒很不高興?!笔嬷鸪林?,道:“茵兒想跟他同去,他不許,說此行是密查,甚至不肯說是去什么地方?!?/br> “是密查?!笔鏉傻凵裆幻?,滿意景茂庭對茵兒說話有所保留的行為。 舒知茵語聲平穩的道:“如果要密查重案,不應該是刑部的人去嗎?大理寺負責審案,他以往去各地審案,都是正大光明的前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刑部尚書在,為何是他去密查?” “此案關系重大,是朕派他去密查?!笔鏉傻壅目粗?,她不舍跟景茂庭離別?她對景茂庭已動了深情? 舒知茵察覺到父皇的探究,坦言道:“茵兒對景大人一往情深,不愿意跟他分隔兩地?!?/br> 一往情深?!舒澤帝心下一驚,他派景茂庭去江南密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