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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個過程,他很痛苦,很無奈,但只能隱忍。 如錦揉了揉鼻子,狡黠的目光一閃,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僅有一個?!?/br> “快說?!?/br> “景大人肯定不愿意?!?/br> “他一定愿意?!?/br> “那我可說了,這主意很荒唐,你不準生氣?!?/br> 齊汀柔聲道:“我不生氣,尤其是不生你的氣?!?/br> 如錦咬了下唇,道:“公主不想見景大人,也不想出府,只有讓景大人進府見公主?!?/br> “他怎么能進到府中?”齊汀不得不說道:“如瓷姑娘守門,門守得很牢啊?!?/br> 如錦篤定的說道:“只要景大人愿意按奴婢說的辦法去做,奴婢能勸說如瓷放行?!?/br> “快說吧,我的好如錦姑娘?!?/br> “府門口還貼著為景大人招募婢女的公告,如果景大人愿意打扮成女子模樣,撕下公告應征婢女,如瓷可帶景大人到公主的面前?!?/br> 讓景兄穿上裙子化妝成女子?齊汀目瞪口呆,整個人驚住。 如錦笑道:“奴婢就說景大人肯定不愿意?!?/br> 齊汀扶了扶額,景大人會愿意嗎?他忍不住也笑了笑,道:“無論如何,謝謝你?!?/br> 連綿的春雨漸漸停了,天空蔚藍高遠。 舒知茵斜躺在玉榻上,地面上落著薄薄一層被雨打落的海棠花瓣,她隨手拈起一朵花瓣,呼吸著潔凈的花香氣,身子輕飄飄的,總有一種魂不附體的恍惚感。 看著艷麗的花紅,明亮的綠意,她心中莫名惆悵。 一杯又一杯的桑葚酒入腹,不知不覺的,她已飲盡一壺酒。 在她閉目小歇時,如瓷快步前來通報:“公主殿下,府外有人撕下公告,要應征景大人的婢女?!?/br> 舒知茵美眸睜開,有人敢到公主府應征景茂庭的婢女?有趣,她笑道:“帶來看看?!?/br> “是,奴婢這就把他帶來?!比绱烧f著,走出幾步,道:“這個人,公主殿下認識?!?/br> “是嗎?是誰?” “公主一看便知?!比绱哨s緊快步走向府門。 不多時,前來應征的人來了。 舒知茵漫不經心的看過去,只見來人著一襲艷紅色的裙紗,身材頗為高挑,長發很飄逸,容貌極俊秀,步伐疾快。 景茂庭! 舒知茵心中一顫,不可思議的坐起身,他竟然以女子裝扮來見她?!他竟做出如此有失男子尊嚴的舉動,他是個冷靜理性的人,內斂自律,怎么能允許自己做出這種事。 景茂庭迫不及待的走近她面前,脈脈凝視,眸中難掩久積難消的痛楚,他太想她了! 舒知茵帶著醉意望著他,慢慢的笑了笑。 第45章 沒有耐心 陣陣清風吹過,他的艷紅裙裳隨風輕揚,海棠花瓣落在他的發間,畫面頗為古怪,但不可否認,每一處細節都頗美。舒知茵面帶著笑意,隨手遣退全部侍女,望著他冷峻高貴的俊容,她微笑道:“美,真美,美得傾國傾城?!?/br> 看盡她眉眼里放恣的戲謔,景茂庭只能回應以深情溫柔,痛苦煎熬的靜候著她的處置。 “過來,坐我身邊,讓我看看你穿的肚兜是什么圖案?”舒知茵語聲里帶著調笑,暼了一眼他眸中脈脈深情,她的心里一股股冰冷的刺痛,這幾日難歇的惆茫驟然升騰著。 景茂庭面上一窘,承受著她給予的羞辱,腳下不聽使喚的闊步過去,緩緩的坐在她身邊。聞著她身上混著酒氣的清雅淡香,他貪戀的深深呼吸,眸色深邃了些。 舒知茵慵懶的側身向他,笑意綿長,纖細白皙的手指攀上他的胸膛,隔著他薄薄的裙紗和里衣,觸到是他強健的體魄、溫熱的體溫,和狂亂的心跳。他的心跳得很快,耳根泛紅,體溫變得guntang。 景茂庭沉穩的坐著,垂目,按捺著她指腹下撩撥的癢,他的手掌不由得握成拳,克制著想緊擁她入懷深吻的沖動。 “怎么沒有穿肚兜呢?”舒知茵的笑意漸盛,笑容里帶著她慣有的疏離與得意。 她靈活的手沿著他的胸膛慢慢上挪,挪過他的肩,他的脖頸,他的側臉,一寸一寸的挪移。他的掌心輕撫著他的臉頰,細細的摩挲。她笑著,指腹一絲不茍的描摹著他的五官輪廓,這真是一張冷峻的臉,極其俊美。 她忽然以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笑道:“此后,你就以這乖巧女子的模樣在我身邊,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后,我都寵著你護著你,不讓你受委屈受欺負?!?/br> “茵茵?!本懊タ酀牡偷鸵粏?,抓住了她的手,順勢一攬,將她緊攬入懷里,使她的身子與他緊偎。他在顫抖,心口痛得不輕。 舒知茵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擁著,唇角的笑意僵硬,繼續說道:“你在人前依舊如常,盡心的維護你的名聲和威望,只需在人后以女子姿態侍我便可。徜若你同意,此后無論你在人前怎樣待我,我都笑納,絕不冷落你疏遠你,我會讓全天下的生靈都知道我捧你在手心如至寶?!?/br> “茵茵?!本懊サ膽驯Ьo了些,緊到不能再緊了,他哀求聲道:“別對我失望?!?/br> 舒知茵神色漠然,平靜的道:“不如你就以美色侍我吧,讓我的身體愉悅快活,我便不再介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袖手旁觀,你便能無需再忌憚我不想見你,只需取悅我的身體就足夠?!?/br> 景茂庭立刻松開她,牢牢的握住她的肩,直視著她的眼睛,沉重的道:“那日我說避嫌,并不是袖手旁觀?!?/br> “是嗎?”舒知茵不以為意的回視他。 景茂庭緊張的道:“你在我心里至高無上,我怎會對你袖手旁觀!” “是嗎?”舒知茵慢條斯理的道:“那你是怎么做的?” “在那樣的形勢下,我不得不那樣說,我必須要避嫌?!?/br> “是啊,你擔心太子會懷疑你的立場?!?/br> 景茂庭鄭重的坦言道:“請相信,我雖然表面上說要避嫌,實則已想好了對策,無論你怎么做怎么說,在最后定結論時,我一定會有應對之策,我是在審時度勢?!?/br> 舒知茵笑容薄涼,笑而不語。 景茂庭痛心的道:“難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茵茵,請你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被算計,我能護你周全,我能妥當處理,我有辦法緩和局面,你可以對我很放心?!?/br> 舒知茵依然不語,笑容更加薄涼。 景茂庭害怕她的沉默,害怕她的冷漠,他急道:“在皇權面前,我沒有資格任性,我不能沖動,不能意氣用事,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謹慎,知道你深謀遠慮?!笔嬷鸬f道:“可我心里很不高興,我很難過你在我被當眾傾軋時,不敢正大光明的保護我?!?/br> “那種時候,我比你更難過?!?/br> “但你依然沉默,依然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