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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遇到合適景大人的婢女,請向我舉薦,一經選用,必厚禮感謝?!?/br> 齊媛表面失落,心中自是喜悅,驅趕走卑賤的菀子正合她意,竊喜著太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憤怒,一如往常的溫婉聲回應道:“義不容辭?!?/br> 舒知茵望向景茂庭,他始終置身事外的沉默著,這樣很好,他無法如她所愿處理的事,她便用她的方式處理,他能由著她全權處理,已然是一種支持。她邀請道:“景大人,明日與我一同去賞玉蘭花海?” 景茂庭接受道:“嗯?!?/br> 待如瓷將菀子拖出閑清園外返回來后,舒知茵快步離去,那裹在一襲艷紅色襦裙里的身姿,單薄輕盈,像火,像霞,無聲無息的滋生出能燎原籠罩一切的力量。 第42章 狀況 清晨,青山疊翠薄霧繚繞,恍如在仙境。 迎著朝陽,舒知茵與母妃從下榻的小院走出,前往山腳下的玉蘭花海。 榮妃邊走邊欣賞著閑清園中的景致,不禁感慨道:“昨晚不曾細看,今日發覺園中每處景色都頗有講究?!?/br> 隨行的閑清園中的嬤嬤笑道:“娘娘有所不知,整個閑清園都是景大人設計的,每個亭廊,每處院落,包括每片地方種什么樹,都是景大人在圖紙上事先畫好的呢?!?/br> 榮妃由衷的贊道:“景大人真的很有眼光?!?/br> 嬤嬤對景大人的敬仰溢于言表:“娘娘說的是,景大人呀不僅是眼光很好,還很懂園林,還很懂花草樹木,還很懂風水,還很懂色彩的搭配?!?/br> 舒知茵問道:“色彩的搭配?” 嬤嬤朝著東邊的高處一指,滔滔不絕的說道:“站在那個山頂上俯視閑清園,會發現園中的顏色很特別,一年四季是不同的顏色,但都很美?!?/br> 舒知茵順著嬤嬤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是一片霧蒙,便問道:“哪個山頂?” “就是園東邊的一座山頂,那個山頂上建有一間簡單的殿。那間殿全是景大人一人往返的運輸木料磚瓦建成?!眿邒呷滩蛔「嬖V道:“景大人是在負責督建閑清園時,閑著也是閑著,就自己建了那間殿,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那時候,景大人才不過十三四歲?!?/br> 一年多的時間,每日往返在近十里的山路,需要極其堅韌的意志力,極其強健的體魄與耐心。他熟讀各類古籍并加以運用,真的很用心刻苦。舒知茵胸膛里涌出無數情愫,便說道:“前面帶路,我去看看?!?/br> 嬤嬤道:“那山很高,是這片山脈的最高峰,通往山頂的山路陡峭,只能徒步上去,近十里的山路呢,很難登得到山頂。太子殿下多次嘗試登上山頂,每次都半途折回?!?/br> 正說著,她們走到了分岔路口,遇見齊汀在石子路徑邊的涼亭下歇息。他連忙奔來,恭敬的參拜后,說道:“景兄昨晚被皇上宣見回京,臨行前,他吩咐在下轉告福國公主殿下,若無要事,他今日午后則能回到祈山?!?/br> 舒知茵想了想,道:“你護送我母妃往返玉蘭花海,我要去東邊的最高峰上看看?!?/br> 齊汀一怔,道:“公主殿下萬萬不可啊,站在山頂俯視而下的景色雖美,怎奈山路險峻,盡是臨崖的羊腸小道,草深齊膝,草叢中有蚊蟲毒蛇,步步危險?!?/br> 舒知茵揚眉,“是嗎?” “是啊,請您等景兄在時,由景兄陪您登山?!饼R汀滿臉認真的道:“萬一您登山途中有什么閃失,在下怎么跟景兄交待?!?/br> 舒知茵笑道:“可以?!?/br> 乘著軟轎,她們戴著帷帽遮面,到了玉蘭花海。 千棵玉蘭花樹在開闊的山谷中競相盛放,芬香飄溢。游人如織,紛紛聞香遠道而來,春游祈山賞玉蘭,已然成了習慣。無論身份尊貴還是平民,在花林中一視同仁,有衣著樸素的布衣百姓,有衣著華麗的富貴人家,更有許多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和貴夫人,戴帷帽遮住面容,漫步在玉蘭花林中歡聲笑語。 舒知茵認出了十余位暗衛,他們是父皇派來的,都衣著尋常,在不遠不近的四周護衛著母妃。她漫不經心的跟母妃并肩而行賞花,隨手撿起地上的花瓣在指間拈著,呼吸著清新雅香,她莫名的想到了景茂庭,他身上的氣息比玉蘭花還要干凈清洌。 想到景茂庭時,她的唇角不禁露出微笑,情不自禁。 “茵兒?!币宦曒p柔低喚在身側響起。 是太子妃齊媛的聲音,舒知茵的笑意赫然定在唇邊,瞧也沒瞧過去一眼,只是禮貌的道:“皇嫂?!?/br> 齊媛很親切友好的道:“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來?!?/br> 舒知茵警惕的環顧四周,不見太子和金谷公主的身影,不見有異樣,但隱隱不安,她要先支開母妃,便輕聲對母妃道:“孩兒跟皇嫂有些話說,您暫且獨自閑逛?!?/br> “好?!睒s妃繼續向前閑逛,多數暗衛隨行向前,唯兩名暗衛留下護衛福國公主。 舒知茵側目笑問:“皇嫂,有什么事在等著我?” 齊媛發自肺腑的道:“為昨日之事,很感謝你?!?/br> “嗯?” “謝謝你幫我趕走了那個賤人?!?/br> “菀子?” “正是她?!?/br> 舒知茵順勢問道:“她怎么了?” “她是太子養的禁臠,表面上清秀,生性yin蕩,吳側妃活著時,她不得入太子府,如今吳側妃死了,她得太子獨幸專寵,常與太子放蕩形骸的廝混于別院,以色侍太子?!?/br> “是嗎?” 齊媛深刻的意識到必須要拉攏舒知茵,要與她為友,知無不言的和盤托出,期望頗得信任,道:“是的,令我驚訝的是他竟然逼三哥接納菀子為貼身婢女,像她那么骯臟的人,怎配靠近三哥?!?/br> 舒知茵不以為意的道:“你三哥接納她為貼身婢女,不令你驚訝?” “當然驚訝,但又不驚訝?!饼R媛輕嘆口氣,“三哥迫于壓力,實屬無奈,請你莫怪他,他一定很自責,也一定想好了擺脫掉菀子的辦法,只是尚未來得及做?!?/br> 舒知茵不語,她與景茂庭的事,不需要別人的言語。 齊媛柔聲的道:“三哥對你情深一片,定能潔身自好,一定不會負你,絕不會有沾花惹草之心?!?/br> 舒知茵眸色清亮的道:“為何對我說這些?” 齊媛不好意思的道:“說起來真是慚愧,那次我愚笨的勸你莫嫁給三哥,真是越想越愚笨,我越發的認定你跟三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真心請你見諒?!?/br> 舒知茵笑而不語。 “倒是有點意思,你喚我皇嫂,我也喚你三嫂?!饼R媛示好道:“我們更是一家人了,要多來往才是?!?/br> 舒知茵默不作聲的淡暼了她一眼。 隔著兩層面紗,齊媛瞧不到舒知茵的神情,繼續示好道:“據我所知,太子一心針對你,是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