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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尖頂教堂,潔白的和平鴿,潔白的圣母雕像,潔白的廣場……這是一座純白的圣城。他竟然來到了白城?什么情況?是幻覺么?謝弈在哪?安然心中一陣恐慌,那鋪天蓋地的白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然而就在他迫切想要逃離這個幻境的時候,不遠處的白色塔樓里忽然傳出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歌聲——“來與我同住吧,做我的愛人我們將共享一切歡樂;來自河谷、樹叢、山岳、田野,來自森林和重重峻嶺!我將用鮮花做床,再摘下愛神木的葉子,纏繞在你的發辮之上……”這個聲音像山泉一樣輕靈柔潤,無疑是極為悅耳的,然而唱功實在一言難盡,安然可以確定唱歌的人一定缺乏歌唱天賦,和他本人一樣,就是興致來了瞎jb亂唱,跑調跑的九曲十八彎,讓人恨不得報警的那種靈魂歌手。然而安然深知自己唱歌對不起聽眾,絕對不會在公共場合一展歌喉,不過這位選手就不一樣了,他竟然就這么隨心所欲地大秀歌技,而且還是在這么美麗圣潔的地方……簡直是破壞了白城的和諧與穩定。天哪,圣安娜的治安官們就不會把這個人拖出去么?求生欲使安然迫切地想離開這個魔音環繞的詭異幻境,然而就在他四處亂掃的時候,竟然忽然捕捉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是的,原來塔樓上還站著一個一襲白袍的少年!剛剛安然沒發現他,實在是因為他全身上下太“圣潔”了,圣潔的幾乎要與整座城池融為一體——他身上的白袍一塵不染,飄然欲飛;皮膚好像剛落了一層新雪,在陽光下反射著瑩瑩的光澤;那雙金色的眸子乍一看好似充滿了神性的威嚴,然而細細看來,又漾著愉悅又靈動的光彩,仿佛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少年。但安然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這個少年是誰——神子艾蘭約!那位尊貴的少年依舊在高歌,金色的陽光跳躍在他雪白的衣袂上,而他則愉悅地閉上了眼睛,一邊拍著手一邊轉起了圈,好似完全陶醉在了自己的歌聲之中,安然疑惑地看著那抹白影,心中似是一動,然而等他再想細細追尋的時候,那股奇妙的悸動卻又早已不見了蹤影。就在安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歌聽傻了的時候,那個隨著歌聲舞蹈的銀發少年卻突然停了下來,看向身后的陰影處,眉頭輕輕蹙起,高聲問道:“你是誰?”作者有話要說:七宗罪有七種對應的死法or懲罰,設定源自百度。這個副本到這兒就完結了,明天開始新的副本。因為已經進入血月世界,到了本文的第二個階段,以揭秘之前的伏筆為主,而且因為題材限制,我會盡量避免恐怖元素的出現,所以以后的副本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懸疑+劇情+戀愛啦~對了,關于失意的追求者們自殺的這個腦洞,我倒不是硬寫的,還在構思階段的時候看了一個英國詩歌選集,正好翻到一首馬婁的詩,翻譯成中文應該是海洛和利安得,這是一個古希臘愛情悲劇傳說,有興趣的小天使可以百度一下。詩里面有兩句話翻譯過來大概意思是:“許多求愛者不能遂愿而自殺于她腳下,鮮血濺在她藍色的裙子上?!?/br>當時我就被觸動了,覺得這樣美麗而不為常情所動的女子就是我心中那個孤高清冷的少女安娜,于是才這么寫的,可能是我寫崩了吧,小天使們好像都不太理解,也不喜歡安娜,喜不喜歡倒是無所謂,不過我一直覺得我在寫背景故事的時候走的都是傳說風、神話風,比較中二,也不會去寫實,所以還是不要用現實中的邏輯來看這種類似神話一樣的背景故事比較好哦。關于安娜的事,可能確實是我塑造上的問題,第一次寫長篇,我也在摸索中,過段時間完結之后我再看看能不能修一修吧,感謝各位的支持和建議~大家晚安(づ′▽`)づ還有今天新章艾蘭約唱的歌詞也來自于馬婁的名詩,剛剛翻海洛那首詩的時候看到了,順手改了改~第111章神眷之鄉(一)那是誰?安然只看見一道黑影閃過,眼前的一切就如鏡花水月一般轟然破碎,無論是白色的尖塔還是銀發的少年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待最后一抹白霧消散之后,眼前又只剩下褪色的帷幕和脫漆的長桌。他呆呆地垂下頭去,卻見那塊剛剛鑲嵌上的藍色寶石還在黑暗中幽幽發光,他竟然又回到了教堂,剛剛所經歷的一切,無論是那位尊貴的銀發少年還是他的迷之歌聲,好像都只是他的幻覺罷了。“你看到了什么?”謝弈的聲音在他身后低低地響起。“我……”安然愣了一下,因為他發現不過是這么一轉眼的功夫,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幕卻好像正在逐漸褪色,感覺不是他方才看到的,而像是隔了千年一樣,記憶一瞬間便模糊了,被謝弈這么一問,更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我,我好像……”安然使勁地搖了搖腦袋,才勉強記起了那個輕盈的,灑滿陽光的少年的剪影,然而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很模糊了,于是只能說:“我好像見到神子艾蘭約了?!?/br>“他很漂亮吧?!敝x弈笑著問了一句。“漂亮?”那張面孔安然都已經記不太清了,但他那如月光般圣潔清高,又似陽光般溫和愉悅的氣質卻讓安然怎么也無法遺忘,毫無疑問,就算是忘卻了他的臉,安然也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少年。但是……謝弈為什么要這么問呢?好奇?不知為何,安然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別扭,就只淡淡地回道:“或許吧,我已經不記得他長什么樣了?!?/br>“他在干什么?”偏偏謝弈又問了一句,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呢。安然沒好氣地說:“大概是在唱歌吧,我猜的?!?/br>“你覺得唱的怎么樣?”安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可謝弈偏偏還沒完了,契而不舍地又追問了一句。他怎么想了解的這么詳細?安然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何,話一出口竟有些酸溜溜的:“難聽透頂了,沒有一個字在調上?!?/br>他剛一說完就后悔了,人家神子艾蘭約也就是唱歌難聽了點,他自己唱歌也不好聽啊,怎么突然火氣這么大,直接開嘲諷?就在他為此困惑的時候,謝弈卻大笑著攬上了他的肩,安然一聽他笑的那么開心,就更疑惑了,然而謝弈看著他一頭霧水的樣子,卻笑得更開心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