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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相交的人,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剛剛那個人在他身上摸索時他就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再加上那人周身溫柔的,令他信任的氣息……雖然不敢確定,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或許真的是他,你們又相遇了……安然猶猶豫豫地抬起頭來,卻正好撞進對方含笑的眼睛里——他仿佛突然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張著嘴“啊”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耳畔更是只聽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和周圍和緩的流水聲……“你……你也在?”安然傻愣愣地和他對視了好久,才注意到他們的手還是緊緊相扣的,再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些糟糕的事情,頓時羞恥的無以復加,趕緊堅決而不失尷尬地抽回了手,整個人恨不得馬上潛到水下。謝弈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看他縮的只露了個頭,還特意又俯了俯身,非得跟他湊得近點才行:“嗯,你在,我也在?!?/br>“你……你是……”安然看著他的衣著打扮,不知為何,剛剛重逢的狂喜一下就被沖滅了不少:“你是這里的神父?我們……這次任務不相同?”能在副本游戲中連續遇到謝弈一直是他不敢想的事情,之前兩個副本中他們都保持著輕松友好的關系,而且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隊友……萬一他們下次再遇到的時候是絕對對立的呢?到時候兩人該如何相處?安然對這個問題感到恐慌,他根本不想也不敢面對和他敵對的謝弈,他無法想象兩個人站在對立面的時候是什么場景,所以寧愿不再和他分到一個副本中,也不愿破壞那些珍貴的、美好的回憶。然而當他真的再次遇見謝弈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實際上如此期待與對方的重逢,當他從沉淪中蘇醒,再次見到那雙笑眼,竟然如此的激動,如此的感激,如此的心潮澎湃,難以自已。但是現在那些竄上頭的熱血漸漸退去,理智重新回歸,看著對方身上素黑的教袍和那松垮垮堆疊在臂彎間的,血一樣鮮艷的紅色外袍,他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對方難道是這里的“神父”么?雖然他在錄像帶里看到的神父根本就不是謝弈,但……他抬起頭,殷切地望著謝弈,希望他能說些什么,不同于他的極度緊張,謝弈的神情還是那么放松,他甚至開玩笑似的將食指放到唇上,“噓”了一聲,又壓低聲音說:“這身衣服也是我今天第一次穿上……”見安然疑惑地望著他,謝弈又笑了笑,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張證來,遞給他看:“我今天剛進入副本,角色是臥底警官……她帶著你進來的時候,我才剛剛解決那個神父?!?/br>安然不可置信地接過他遞來的證件,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張警官證,照片上的謝弈穿著筆挺的制服,還蓋了公章。安然拿著警官證,竟無語凝噎。他下意識地又翻了翻,防偽標識在幽暗中反射著微光,大概不是辦的假證。“……額,所以……你就是臥底警官……”安然心情復雜,不知說什么好:“你的任務也要找出案件的兇手么?”謝弈點了點頭,又說:“還有搗毀紅教堂?!?/br>“紅教堂……”安然連忙問:“你都知道什么有關紅教堂的信息?最近的連環殺人案是不是他們指使的?兇手是誰?”謝弈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你知道紅教堂崇信的是誰么?”安然不太確定地說:“他們的傳教資料上寫的是圣母……但我感覺又哪里怪怪的……”“是圣母,也不是圣母……”謝弈輕笑了一下,湊近他的臉,低聲說道:“是紅衣圣母?!?/br>“紅衣圣母?”安然疑惑不已:“那是什么?圣母不是一般穿白衣服么?”“白衣圣母是溫柔的、寬和的、慈憫的圣母……而紅衣圣母,則是暴戾的、嚴苛的、無情的圣母?!?/br>謝弈的眼睛黑沉沉的,注視時仿佛能把人吸進去,安然與他四目相對,腦袋里迷迷糊糊的,只聽他又說道:“白衣圣母寬恕世人的罪,忍耐世間的惡;而紅衣圣母審判眾生的罪,處決人世的惡?!?/br>“……所以她的教徒才去審判那些所謂的罪人?”安然眉頭緊皺,問道:“那個兇手是不是這里的人?你有懷疑對象么?”謝弈想了想,回答道:“嗯……不一定是教堂里的人,更可能是崇拜紅衣圣母的教徒,他們有可能機緣巧合之下借到了紅圣母的神力,以為自己‘替天行道’,就開始肆意屠殺……”“懷疑對象么……我也是今天剛當上神父啊,對那些教徒還不太了解?!?/br>安然開玩笑地說:“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我還以為你是全知全能的呢?!?/br>謝弈只是看著他微笑,并不說話,安然突然發現自己剛剛接證的時候也沒在意,又站起來了,圓潤的肩頭和白皙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水面上……啊啊啊,怪不得感覺剛剛謝弈的視線總是會若有若無地滑到這里啊,想提醒卻又不好意思也蠻尷尬的吧!安然趕緊重新潛回水下,乳白色的水漿將他整個人團團包裹,滑膩的水流從他的皮膚上滑過,熱騰騰的蒸汽熏得他臉頰微微泛紅,眼中更是霧氣迷蒙,全身都懶洋洋的。“這是什么水?”安然隨手舀了一把溫泉水在手里,看著掌心中那柔滑細膩的乳白色的水漿,不知有什么用處。“對了……還有方倩倩……你知道她在這里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么?她要你為我‘洗禮’,那又是什么?”他趕緊問。謝弈笑了笑,看著水中的他,說道:“她是紅衣圣母的信徒之一,之前大概是幫神父做了什么事,作為交換,神父為她提供一次‘轉變完美情人’的機會……”“所謂完美情人,實際就是能無條件地包容他們,接受他們而已,畢竟這些教徒一般都有某種缺陷,難以與常人相處,所以他們非??释苡腥萑套约阂磺腥秉c的人?!?/br>“但諷刺的是,改造僅針對他們的情人,不針對他們本人,也就是說,他們一點兒沒改,卻把一些原本無辜的人變得千依百順,逆來順受,最后喪失自我,被紅衣圣母所吞噬?!?/br>安然聽的心里一涼:“方倩倩想改造我?讓我聽她的話?她到底在想什么??!”安然急切地和他確認:“我沒被什么洗禮改造吧?”謝弈卻笑著搖搖頭:“很遺憾,你現在泡在情人漿里面,很快就要完成初洗了?!?/br>“情人漿?!”安然看著自己周圍那些乳白色的漿液,心里頓時閃過不妙的預感:“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叫這么個名字?”謝弈笑著解釋道:“其實它本名圣漿,據說是白衣圣母之血,若以此漿洗禮,受洗者便能褪去一切怨懟不滿之氣,變得如白衣圣母一般溫柔慈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