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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里了。我跟她交待過,有事可以直接找你談?!?/br>我點頭,但聽他提霞姐,又生出疑惑。“你說,是霞姐發現她暈倒在樓梯邊的?”我問。“嗯?!?/br>我遲疑,“十二點的時候?”霞姐住在一樓后的房間,若無事,她總九點便進房睡,如果趙小姐摔下來,不可能沒聽到聲響,如何用發現兩個字?這一點,趙寬宜不可能不知道的。趙寬宜對著手機,頭也未抬的講:“你覺得呢?她自己也說是踩空樓梯,難道會有別人推她下樓?”我不講話。“她近來和誰約會嗎?”趙寬宜彷佛隨口問起。我想了想,說:“我不清楚?!?/br>趙寬宜這才往我看來。我微扯嘴角,“真的,她最近認識很多人,我…”“你沒必要和我解釋?!壁w寬宜淡道,他忽地起身,接起畫面閃爍不停的手機,一手揭開帷簾便往外出去。?八清晨五點半,急診室慢慢的平靜下來。趙寬宜已離開。他待著的短短幾小時里,出去講了好幾回電話。這大半夜的,若他非因故在急診里,看是連一覺都不能好好的睡。誰想得到眼前睡得最好的,便是趙小姐。而講完電話回來的趙寬宜便默然不語,和我一句都不多聊。我并非無話和他講,但好久未跟他閑話家常,一時也不知怎么起頭,何況此刻看來不是無關緊要的,他似不會答腔。我只能拿手機打發時間,抵抗睡意。在溟溟蒙蒙間,我感到肩膊被輕推了下,恍惚抬臉,一杯熱咖啡遞在我面前。趙寬宜一臉精神,發絲都未亂,他問我喝嗎?我當然欣悅道謝。可咖啡還沒喝過一半,趙寬宜早前聯系好送他去機場的人就來了。我想想,便跟他一起走到急診室門口,他沒有異議。大門前側臨停了一輛銀灰色的喜美。駕駛沒有下車,趙寬宜朝我揮了下手,走上去拉開副駕的門上車。我從后望去,只依稀瞧得駕駛背影,但應該是個女人。我不期然的想及那日在電影院的巧遇。車子很快開得遠了。我轉身進入急診,想了想便去地下一樓的超商買些吃的東西,才回趙小姐的床位。天光漸漸地亮,急診再次熱鬧起來,我連打盹都困難。中間醫師來看過,再讓人換過趙小姐點滴,但直到八點,趙小姐才終于醒了。她小聲悶哼,把被子扯下來,露出一張憔悴的臉。只是憔悴,但并不樸素。趙小姐人前人后,都是打扮端莊的,只有進房睡覺的時候,才會允許自己邋遢。不過,悶頭睡了一半夜,再美好的妝都要不美好了。我微笑,“嗨?!?/br>趙小姐好似茫茫,片刻才皺起眉。“你——寬宜叫你來的?”我不怪趙小姐要狐疑,連我都懷疑是否真的接過電話。不過我確確實實的在這里了。我點頭,“他要我來照顧妳?!?/br>“那他人呢?”“他去機場了,到美國。他說是推不掉的行程?!蔽掖?。趙小姐嘆了口氣。我問:“現在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沒事。幫我辦出院吧?!彼f。我告知事實:“醫師說,妳得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br>趙小姐再皺了皺眉,她沒說話,目光似落到了墊著枕頭的右腳。她開口:“這下好了,我有一個月都不能上舞蹈課?!?/br>我好笑,“有什么好擔心,妳原來又不是不會跳,何況老師是妳請的,難道還會記妳缺席?”趙小姐不以為然,“不和你說過,我們跳舞是有固定搭檔啊,才好講默契,我一個月不去上課,到時Hanley該找誰跳?!?/br>我記得上一回聽她說時,舞伴是叫Palmer的。我笑,“妳的舞伴改名叫Hanley了?”趙小姐哼了哼。我嘆口氣,“妳最近在和他約會?”趙小姐睇來,笑笑,“我還沒同意和他約?!?/br>我再問:“那妳昨晚約得是誰?”趙小姐抿住唇,沉聲:“寬宜要你問的?”“不是?!蔽艺f:“都不用我問啊,他要想知道就會知道了?!?/br>“我是他mama!”趙小姐聲音提高了一下,又即刻壓低,臉上有隱忍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我愛他,尊重他,如果不是這樣,我為何要努力維系母子關系,但他也要尊重我,我和誰約會,都是我的自由?!?/br>我平靜的看著她,“妳知道,他不會喜歡妳太自由,妳有時候會失控?!?/br>趙小姐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顧!”我默然,才說:“我去問問妳能不能喝水吃東西?!?/br>“你用什么立場為他說話?朋友嗎?他早不當你是!”身后丟來這一句。我停也未停,拉開帷簾走了出去。轉出病床區,我沉了一口氣。我看時間差不多,打電話去公司請假。掛斷后,我想了想又撥出一通。那頭很快接了——葉文禮聲音沉穩又輕快,“什么事?怎么不打分機?”“我不在公司?!蔽艺f。葉文禮在那頭笑,“你特地打來,和我說你翹班嗎?”我只問他:“你昨晚在哪里?”葉文禮呵了聲,“原來是要查我班?!?/br>“我沒打算和你說笑?!蔽疑該P了聲音講。一個醫院人員朝我注目,我只得往外另一條無人的走廊走去。葉文禮靜了片刻。“昨晚我不在家里?!?/br>我問:“你去哪里?”葉文禮似笑了下,“你是認真要問的嗎?”我平聲靜氣:“到底去哪里?”“我回爸媽家里?!比~文禮很快回答:“通常星期日晚上,我會去看他們?!?/br>我其實狐疑,但想他應不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