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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聲音叫著,還不太習慣這一聲“哥”反應有些慢,“嗯...那要不...”蔚魚看著池硯大半夜跑來自己家還風塵仆仆的一身打扮,又忍不住心軟開口,“你睡我家吧?!?/br>“好叻!謝謝哥!哥你家廁所在哪兒呀!我去洗澡!”蔚魚給池硯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對方一掃剛才的困倦,精神飽滿地完全遺忘掉他剛才說過的鬼壓浴缸,讓他忽然有些嘴角抽搐,我不該讓他留下的吧...二三定Chapter6.“叩叩”浴室門被略帶猶豫的敲響,隔著水霧讓指節敲在玻璃門上的聲音有些模糊,池硯正直直地站在花灑下沖澡。他聽到敲門聲略一愣,隨意地將濕透的黑發撩過額頭,用手使勁把臉上的水珠都抹去,眼睛還沒睜開就往門邊走去拉開了門。蔚魚顯然沒料到池硯這么不拘小節,敞著身子就開了門,他本來已經站在門邊這下更是縮到角落偏過頭去不看池硯,手臂長長地伸著,“吶,給你拿的睡衣。我沒有多的,就找了新T恤你將就穿吧?!?/br>池硯的眼睛因為水流刺激的原因而有些微微泛紅,他戲謔地打量著蔚魚羞紅的脖頸心里不禁琢磨著,“這人到底多大了?這么容易害羞的?真好玩兒,比池小盂還好玩兒?!?/br>想著想著視線就轉到了蔚魚手上的整整齊齊疊著的白T恤,底下是...沒拆封的內褲?池硯心里好奇地往前小跨一步接過了東西,兩下翻過內褲包裝看著后面的尺寸,隨即挑著眉語氣帶著nongnong的調笑,“哥,這尺寸有點大啊,感覺不太適合你,說說,你還給別人準備這東西?”蔚魚一聽下意識轉過臉看池硯手上拿的是什么,這一轉,池硯跨出浴室門的一半修長流暢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蔚魚眼前。蔚魚的視線情不自禁從鎖骨往下游走到腹肌再往下恰好被門擋住,心里還有點說不出的可惜...可惜?我在想什么?!蔚魚忽然反應過來臉徹底紅透了在心里猛拍著自己,冷靜冷靜!唔,冷靜不下來??!“那...那是我買錯了的!”蔚魚丟下一句趕緊轉身走開,米色的睡褲晃蕩著,心里第二次后悔不應該讓池硯住下來。“撲哧”在蔚魚慌慌張張跑掉之后,池硯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握緊手上的衣服便又縮回了浴室。男生純洗澡的話是很快的,池硯三下兩下套上蔚魚給他的衣服在一覽無余的浴室轉了起來。就像終于脫去了那層嬉皮笑臉的皮,池硯閉著眼,神情嚴肅,嘴里念念有詞。“,下九路,門窗南,北妄災,水澇溺...”普通人看來這浴室只是剛洗完澡充滿水霧的樣子,可在池硯“看”來各個墻角和縫隙全是大股粘稠的暗綠色膠狀物體,扭動著時不時還會冒出令人作嘔的氣泡,甚至連空氣中都飄著惡臭的霧氣。池硯冷著臉,這東西出現在岸上已然是不尋常,這只的陰年歲也大了更是不愛動的年紀為何還會爬到這里來找麻煩?再說了,它未曾真正傷害過蔚魚,甚至某次中途跑掉,還是說,蔚魚身上有什么東西?可他和蔚魚接觸兩次,能看出蔚魚就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內斂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長得好看了點,鬼又不看臉下手...池硯依舊閉著眼,在浴室緩緩踱步悄然走到了窗前,他個子有一米八五左右,再微微一踮腳輕易地碰到了窗戶隨之一推,把手果然是松開的。一根以怪異的姿勢卷曲生長的“樹枝”出現在他的“眼前”,稱其“樹枝”顯然是不準確的因為這東西顯然不是真正的樹枝。在池硯的眼前,這就是一團被捏成條狀挾裹著藻和腐爛物質的黏稠綠泥。而那東西也感受到了池硯的氣息,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釋放著說不出怪異。讓它出現在這里的主人顯然是刻意去模仿了樹枝的樣子,或許是從來沒在大陸上走走沒見過真正的樹枝吧,才做出這樣的四不像。這樣的東西也只有蔚魚這樣傻乎乎的人會以為是樹枝了。池硯伸手去摸自己掛在脖間的物件,并沒有把它拿出來的打算,只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嘴里飛速地念著一串口訣,等他念完立刻松開了那枚東西把手指拿了出來。這片角落好像連月光都不肯憐惜,窗戶外黑壓壓的一片,而池硯觸碰過的指腹竟然浮現出淡淡的金色。待手指的金色聚集成一個小小的點,池硯快速地扒上窗戶對那已悄然攀上窗戶的“樹枝”狠狠地摁下!“嗞啦”四周其實是無聲的,但池硯卻立刻捕捉到了有什么東西被灼熱燒焦的而發出的凄厲幽怨慘叫。那“樹枝”妖冶的怪異感同時被抽離,剩下灰敗的枯敗感。離得最近的枝節上,仔細看就能發現被映上的那個小點赫然是一個銅錢的模樣!池硯在心里發出冷哼,跳了下來連一眼都不屑再看地一把關上了窗,剛才還彌漫在空氣中的水臭味散去,縫隙中夾雜著的綠泥也盡數退去只留下少量印跡。池硯看著就泛起一股惡心拿過蓮蓬頭對著那邊開始沖雖然他很明白普通的水根本起不了作用但還是繼續悶悶地沖著。另一邊,蔚魚僵硬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單薄的身上又蓋著薄薄的空調被一動不動地,遠遠望去就像是沒有人一樣,腦中不停糾結著讓池硯睡哪?!凹依镏挥幸粋€臥室,書房倒是有小床但也太簡陋了,人家來幫自己忙還讓他睡書房不太好。睡客廳的話,更是失禮了???,總不能讓他和自己一起睡吧...這...”蔚魚像是想到了什么畫面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臉又開始泛紅,他至今沒有談過戀愛的原因,不僅因為他家里條件不好,相反他現在的條件加上外貌,得是寄北市相親角的搶手人選了。更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性別男,愛好男。剛才反常的臉紅和情緒起伏讓他意識了有什么情緒在萌芽。封建的教育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正常的,但又做不到違背自己內心去交女朋友,于是便想著自己一個人這樣過一輩子也可以,他只有一個外婆了,還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呢。想到外婆,幾個小時前窗外那東西發出很像外婆的聲音又出現在蔚魚耳邊。被暫時的輕松掩蓋住的深深恐懼又被翻涌了起來,有什么可怕的猜想模模糊糊地形成...蔚魚狠狠搖頭把臉埋進枕間,將那個未成形的想法驅散掉,他突然強烈地渴望給外婆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