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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盯著門,轉而道:“郁齡了,現在已經下午了,你一定很餓,想吃點什么?” “睡飽了?!遍T里傳來非常輕淡的聲音。 不要臉的妖男被噎住了,訕笑道:“怎么可能睡飽呢?睡覺也需要消耗的?!?/br> “不會,我只要睡飽了,就不會餓?!崩^續輕飄飄的聲音。 妖男無話可說。 因為他想到她身體里的妖蠱,這東西對于人類來說,雖然壞多于好,但只要有它在,她還真是能睡飽了,一直睡一直睡都沒關系,反正也不會餓。 雖然她不餓,但奚辭依然認為作為人類,一天三餐要準時,這樣身體才會健康。 所以他繼續道:“你今天想吃什么?剛才白鷹他們送來了新的食材,我看了下,不如等會兒就做燒汁焗生蠔、雪蟹蒸蛋、泡菜牛rou鍋和辣炒四季豆吧?!?/br> 里面沒傳來聲音。 于是妖男很滿意地走了。 郁齡洗漱出來,換了身衣服,便打開房門出去。 站在回廊上,她首先往院子里看去,陽光下花圃里的花依然開得燦爛絢麗,鮮花滿院,不遠處的湖邊是一群小動物們悠閑地在那兒玩耍,湖水碧藍,微風徐來,水波蕩漾,遠處青山樹秀,一派悠然寧靜。 世界平靜寧和得讓人不禁感慨出聲,就像經歷了災劫后的寧靜,特別地讓人珍惜。 郁齡看了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嘴唇,慢悠悠地往廚房走去。 廚房里飄來一陣香味,抽風機的聲音呼呼作響,她來到廚房門前,就見將頭發扎成長辮子繞在頸項前的妖正站在琉璃臺前嫻熟地處理食材,動作利落又優雅,如同在做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 鍋里正蒸著米飯、熬著高湯,滿室都是鮮香的味道。 明亮的光線下,光潔的現代化廚房與其中的妖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卻讓她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曾經讓她害怕到不敢正眼面對的妖,現在卻能讓她感覺到溫暖和幸福。 只能說,人類真是一種復雜的感情動物。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依然非常冷靜。 站在琉璃臺前的妖將食材處理好,轉頭看她,神色溫柔得近乎柔媚,“再等十分鐘就好了,你再等會兒?!闭f著,他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遞給她啃。 郁齡接過,就站在門口邊吃邊看他忙碌。 越來越誘人的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原本覺得睡飽了的人類現在卻有種進食的欲望,忍不住在心里期盼著開飯時間。 菜做好后,郁齡端著菜到餐廳,決定吃飽了再和那只妖聊聊。 只是口腹之欲得到滿足后,她又懶得搭理那只昨晚落跑的妖了,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里,拿手機刷新聞和微博,就想這么懶洋洋地渡過這個下午。 當然,她這種想法很快就沒了。 某個妖男像軟骨動物一樣膩過來,仿佛有肌膚饑渴癥一樣,和她黏得緊緊的。 “走開!”她推他。 自然是推不開的,人類和妖的力氣壓根兒就不對待。 郁齡轉頭看他,近距離看著,發現他的皮膚比昨天更白了,那種透明的白,仿佛用手輕輕一戳,就會將那脆弱的皮膚戳破,流出殷紅的血。 “你真的沒事么?”她忍不住問。 “當然?!彼笱圆粦M地回答。 “那昨晚你昏倒的事……” “體力消耗太多了?!彼p描淡寫地說。 郁齡看著他一會兒,不高興地問,“你昨晚跑去哪里了?” 奚辭呃了下,知道戲rou來了,一臉無辜地說:“也沒去哪里,在山谷里啊?!?/br> 郁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溫柔地朝她笑,眉稍眼角仿佛有無盡的溫柔妖邪,直到聽到她對他說“去給我拿把刀來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 “要刀做什么?郁齡,別鬧了?!彼麑⑺昧У綉牙?,無視她的抗拒,聲音變得低沉,“你的血很珍貴,別隨便流血?!?/br> “我沒有隨便流啊,不是給你治傷么?” “別說傻話,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彼麌@了口氣,“妖蠱對于妖的吸引力非比尋常,我無法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將你吸干?!?/br> 他的傷確實重,但沒有重到墮落成妖物的程度??煽v使如此,他仍是不能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將她吸干,畢竟妖蠱對妖的吸引力太大了。就算沒有吸干她,也會讓她大量失血,對身體的傷害不言而喻。 也是因為如此,當初他才會斷然拒絕金侯的要求。 聽到這話,郁齡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一直拒絕喝她的血,忍不住道:“沒有這么嚴重吧?” 他朝她笑了下,意思卻不言而喻。 他并不想試,寧愿用這樣的方法慢慢地養傷。 郁齡皺著眉,直到又被他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被他的重量壓得難受,不得不冷著臉推開他,然后不要臉的妖男反而振振有詞地說:“要不你靠著我?” 郁齡呵呵一聲,起身換了個位置,繼續道:“好吧,這事先擱著,我們說其他的?!?/br> 奚辭跟著挪了個位置,堅定不移地靠著她,親親她的臉,又黏黏她脖子的動脈,忍住那種甜蜜到殘忍的誘惑,舔著唇角說:“只要不讓我喝你的血,其他的你隨意問?!?/br> 郁齡想了想,先說金侯的事,將昨晚半夜醒來,后來金侯潛進來的事情說了。 奚辭依然懶懶地靠著她身上,微垂著眼睛,臉上紫色的妖紋使他縱使安靜地坐著,看起來依然有一種無端的妖冶柔媚之意,這在一個男性身上非常違和的東西,在他身上卻顯得如此自然,仿佛這是他與生具來的東西一樣。 或者,這是作為妖的一種特征。 “原來你半夜就醒了,看來你還不算累?!彼p笑,艷紅的唇勾起,仿佛連聲音都是一種甜膩曖昧的氣息。 郁齡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熱,她想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紅,因為身邊這個妖一副愉悅高興的樣子,湊過來將那像花瓣一樣的唇烙在她發熱的臉上。 郁齡不想和他討論這種東西,問道:“金侯是什么意思?他說的通靈一族的人……是我外公么?”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有些干澀。 “應該是的?!鞭赊o沒否認,神色變得有些悠遠,“我聽說過通靈一族,不過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聽說這個族群在百年前就滅族了,我以前不太關注他們,所以不知道你外公原來是通靈族的后人?!?/br> “通靈族是干什么的?”她繼續問。 “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