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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鬼面人。 “他們不是鬼尸,但也不是人,身上有腐爛的腥臭味?!鞭赊o說道,看向郁齡的側臉,眸色沉了下,繼續道:“當時我受了傷,沒想到郁齡被那鬼面人帶走,不過顯然他們好像并不想殺我們,加上郁齡身上有風水印鑒和渡厄鈴的庇護,所以他們最后將郁齡丟在那里?!?/br> 想到那時候的兇險,他的神色又緊了緊。也是因為受到這個刺激,體內封禁的妖力終于忍不住釋放,對于妖來說,恢復妖的模樣,比人類的模樣更方便行事。 郁齡馬上豎起耳朵。 米天師奇道:“真的?我們可沒有遇到這鬼面人,難道是陰間的修羅中的一種?”進門時那些守門的石像中就有戴鬼面具的,這種猜測也有幾分可能。想著,米天師看了看他,問道:“你傷著哪里了?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想到奚辭幾個月前在荒墓里受的傷,米天師挺擔心的,畢竟這鬼墓太過兇險,奚辭可是重要的戰斗力,不能出事。 聽到這里,郁齡也終于抬頭看過去,只是一對上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上的紫眸,還有那張昳麗到天地失色的臉上的妖紋,腦海里清晰地浮現他沒有感情地吸自己血的模樣,又肝顫了,很淡定地將視線落到他脖子以下那些不能描寫的地方。 米天師見她關心地看著奚辭,心里忍不住嗤嗤地笑著,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什么時候知道奚辭是妖的,可她看起來挺平靜的樣子,應該是接受了,覺得先前果然是奚老大太過小心,這位大小姐既然從小能看到妖魔鬼怪,每次遇到事都能淡定地接受,自己老公是只妖估計也沒事的。 妖雖然是非人類,但也不會輕易地傷害人類。 奚辭看著她,到嘴的話轉了轉,說道:“被刺了一槍,沒什么?!?/br> 郁齡聽得心中一緊,她可是看過那鬼面人拿的長槍的,被刺了一槍還叫沒事?怨不得他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原來是這樣。 “處理過了么?”米天師問道,見那雙紫眸不悅地看著自己,頓時時白了,趕緊閉上嘴巴。 奚辭繼續投喂老婆,見她越吃越慢,飯盒里還剩下兩個壽司,將它賞給米天師了。 郁齡沒想到聽著他們說話,不知不覺地就被他投喂飽了,默默地在心里撓了下墻,覺得自己真是太不爭氣了。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傷真的不要緊么?” 奚辭盯著她,嘴里說道:“沒事的,等出了鬼墓后再處理?!?/br> 郁齡哦了一聲,手指動了下,心里又有幾分糾結。 妖受傷和人類受傷有什么區別么?例如說,妖受傷后會很快就恢復之類的…… 這時,奚辭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繼續當作不知道她的僵硬,往身邊攬了攬,說道:“要不先休息一下?有情況我再叫你,睡吧……” 她的精力向來比不得常人,忙了一個晚上早就累了,此時聞到那熟悉的味道,聽著他柔和清潤的聲音,下意識地就想要閉上眼睛。 然后她真的睡著了=口=! 第115章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張妖冶到極致的臉,郁齡的反應是一拳呼了過去。 拳頭在距離那張臉的幾公分前,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包裹住了,緩緩地將她攥起的拳頭收攏到手掌心里,一雙深紫色的眼睛仿佛籠罩著什么,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仔細看去,卻又只有一片平靜。 剛清醒,她的腦袋還有幾分懵懂,對于面前出現的這張一看就是非人類的臉,就算美得天地失色,可身體的本能已經作出反應來。 過了會兒,她才記起了睡前的事情,發現自己竟然就這么大大咧咧地窩在他懷里睡得昏天暗地,身體下意識地僵硬了幾分。心里也有點兒懊惱,懊惱中又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忍不住瞄著他的臉,想看看這張臉上有什么情緒。 只可惜,這張妖到極致的臉上只有一片平靜,又因這臉生得太妖太美太有侵略性,即便只是簡單的一個凝視,也給人一種傲然輕蔑的感覺,不敢與他對視。 就像米天師說的那樣,天生就是拉仇恨的。 郁齡瞅了他兩眼,仍是覺得心臟有點不太能負荷,果斷地垂下眼睛不再看他,從他懷里爬起來,抽了抽手,發現抽不出來,只好看向自己被他包裹著的那只手。 他的手非常溫暖,連懷抱都是溫暖的,這鬼墓因不在人間,整個空間都是陰冷陰冷的,身體不好的人,根本受不住它的陰氣??杀凰е?,她并不覺得冷。 頓了下,郁齡發現他仍是維持著她睡前時的模樣,坐得筆直,任由她就這么賴在他懷里睡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想來是不久的,因為她仍有種睡眠不足的疲憊無力,精神也不太好,只是因為不是睡在床上,睡得并不踏實。 弄清楚這些,雖然心里仍是對他的身份非常介懷,又多了幾分不自在和難受。 “要不要多睡會兒?”他問道,聲音依然清潤如泉,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郁齡沒吭聲,只是低頭看著他拉著自己的那只手,終于忍不住攥起還自由的左手朝那張妖異的臉揮了一拳過去。 這次他沒有躲,郁齡甚至敏感地聽到了周圍的驚呼聲,不用看也知道有很多人和妖其實都在關注他們,或者是關注著這只妖,畢竟他就算是一只妖,好像身份也不簡單的。 拳頭最后落在他的肩頭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郁齡平靜的面容有幾分抽搐,默默地將拳頭收回來,再默默地掙開了被他抓著的手,不著痕跡地捂著左手的手骨處,覺得手骨疼得都要裂了一樣,痛得她差點想要飆淚,不過為了形象,生生忍住了。 原來妖的骨頭是這么硬的么? 奚辭看她一下一下地摸著左手,抬頭往周圍掃了一眼,將那些偷笑的目光都看沒了后,才拉著她的左手給她輕輕地揉著骨頭,說道:“你要打就朝rou多的地方打?!毕肓讼?,他又道:“還是別打了同,省得打痛了你自己的手?!?/br> 郁齡嗯了一聲,不用他說,她也不想打他了。 左手的手骨仍是悶悶地疼著,疼得她心里都委屈起來,眼睛熱熱地想要掉眼淚。 她老公就像那煮熟的鴨子一樣飛走了,有這更讓人難過的事情么?還她干干凈凈的奚辭,她才不要一只妖,她只要奚辭!獨一無二的奚辭! 這只妖哪有一點像奚辭了? 奚辭見她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拿出一根彩色的帶子給她綁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