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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實在不宜知道太多,我會幫你將記憶消除?!?/br> “消、消除?”許副導有些結巴,“不消除行不行?”他怕今天的記憶消除了,沒有這些記憶作警告,以后他又會管不住自己,然后無知地被吳朋玲那女人勾引,那還不是又要被鬼物嚇個半死? 云修然奇怪地看他,一般的普通人看到這種事情,會嚇得精神失常,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消除關于這些的記憶。不過如果對方不想消除的話,倒也不會強行消除,只讓他們守口如瓶,不到外面亂說便可。 聽到不用消除記憶了,許副導終于安心了,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該下山了?!鞭赊o開口道,皺眉拉著郁齡的手,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好。 云修然點頭,看向還昏迷中的吳朋玲,對許副導道:“你背她下山?!?/br> “我、我、我、我背?”許副導嚇得連連搖頭,他現在對這女人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背她?為了不背這個可怕的女人,許副導豁出去地說:“云大師,我的體力不行啊,胖子都是虛的,走幾步就不行了,要知道上山時我是被她拖上來的……” 云修然也皺眉了,想了想,拿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將血在符紙上一抹,符紙往前一飄,接著一個臉色白慘慘的鬼突然出現在面前。 許副導和郁齡又僵硬了。 第47章 這是一只高大健壯的男鬼,至于為什么會讓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鬼,實在是因為它身上的鬼的特癥太明顯了好么。 白慘慘的臉,半透明的身體,雙腳甚至沒有著地,周圍鬼氣森森的,連手電筒的光都驅不散,這不是鬼是什么? 而且非常特別的是,天師養的鬼奴,連普通人都能看到的,所以許副導又嚇傻了。 比起先前附在人身上的厲鬼,這種近距離直面鬼的事情,也是一樣嚇人的。 “鬼、鬼、鬼、鬼……”許副導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至于他為什么沒暈,因為這鬼是云修然這位天師用符弄出來的,至少還有點理智知道,估計不會傷人。某些方面來說,許副導其實還是挺堅韌耐cao的,被折騰了這么久,還能這么有精神。 郁齡也被嚇得渾身僵硬,不過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面對這種非正常情況了,所以面上很鎮得住,看起來好像挺淡定的樣子,和許副導比起來,她看起來就像個淡定姐,仿佛鬼什么的沒啥了不起的。 不過奚辭此時正拉著她的手,自然能感覺到她的手又冰冷了幾分,指尖都僵了。 奚辭有些好笑,直接將她摟到懷里。 郁齡也……就很溫馴地窩到他懷里了。 “這是我養的鬼奴,不會傷人?!痹菩奕唤忉尩?,然后讓那鬼奴扛起昏迷中的吳朋玲,率先出了山洞。 天師養鬼奴,很多時候不僅是為了輔助戰斗,還幫忙處理一些事情,例如現在這種。 奚辭也拉著郁齡跟著離開。 許副導僵硬地站了會兒,見所有人都走了,自己變成了最后,只覺得這山洞冷嗖嗖的,分外磣人,哪里還待得住,忙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他先前說背不動吳朋玲,其實也不是騙人的,先前被吳朋玲一路捆著拖上山時,是用來當厲鬼吸精氣的對象,反正都是要死的,別想吳朋玲對他這個濫用職權玩女人的死胖子有什么好感,能拖著他上山都不錯了,而山路難走,這么一路拖曳,人的rou體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同的擦傷,一動就疼得厲害。 出了山洞,一陣涼爽的夜風吹來,夜空中星子閃爍,預示著明天定會是個晴朗的天氣。 陰氣散去,陰雨停歇,整個山中的空氣仿佛為之一凈,變得清新宜人起來。 一行人摸索著下山。 雖然山莊是建在山頂上,但是花羅山只是這附近的山勢中較為平緩的一座,往里頭走,還有一些地勢更高的山,先前厲鬼棲息的陰xue便是過了一個山頭。爬上來時,就算云修然和奚辭的速度比普通人的快,依然花了一個小時。 許副導的速度實在慢,縱使他已經努力地跟在后頭了,可仍是走不過這兩個大男人,拖在后頭像烏龜爬一樣。云修然見狀,又用符召喚出一個鬼奴,讓鬼奴扛起許副導。 許副導看起來好像要暈過去了。 鬼奴面無表情地扛著他,鬼的身體體溫偏低,像冰一樣的陰冷,凍得他直打哆嗦。即便這是天師養的鬼奴,并不會主動害人,可是鬼和人是不一樣的,和鬼離得太近,多少會被鬼身上的鬼氣弄得不舒服,長時間待在一起,甚至會損害人類的精氣。 不過沒有人管他就是了。 下山的速度相對快一些,用了四十分鐘左右,他們終于回到山莊。 還沒到山莊,奚辭便提醒道:“有人過來了?!?/br> 過來的自然是山莊里搜救的工作人員。 郁齡、許副導、吳朋玲一起在山里失蹤,山莊里的負責人自然是不能不管的,當下便派了對這山里比較熟悉的工作人員去找,而劇組的人先送回去了。 在工作人員過來時,為了不嚇著人,云修然將兩只鬼奴收回符里。 等工作人員過來,一行人方回到山莊。 山莊的負責人員和劇組里的人都在等著他們,看到幾人完好地回來了,終于松了口氣,只是當看到吳朋玲昏迷不醒,吳朋玲的助理不禁擔心地問道:“吳姐這是怎么了?” 回答的自然是許副導,將回來時想好的借口說了,“先前我和吳朋玲一起在山里迷路了,山路又黑,吳朋玲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腦袋昏過去了。幸好這位云先生和奚先生一起進山找我們,不然我們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許副導說著,又朝奚辭和云修然討好地笑了笑。 “奚先生,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辩妼樕下冻鋈玑屩刎摰纳裆?,目光一轉,落在穿著白色唐裝的云修然身上,心神又是一震。 不說鐘導,在場很多人看到云修然的打扮,都有點兒詫異。 現在這種年代了,很少會有人像他這樣穿這種傳統唐裝的,而且還是白色的唐裝,看起來挺裝逼的。這會兒那身唐裝還沾了東一塊泥西一片草色,實在是看起來不太干凈。不過他本人冷冰冰的,看著高冷極了,加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勢及氣質,倒也沒有人敢多嘴地問。 天師因為和非人類生物打交道多了,某些行為舉止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很容易便能讓人區分出來。當然,不知道天師身份的人,只會覺得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