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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被民工輪jian懷孕】完

根煙靠在沙

    發上,眼睛連看都沒看我媽一眼,我媽見我爸不理她,就又自己回去了。

    這時我感覺可能是我爸已經感覺到了什么,但是覺得我在家,不方便和我媽

    說。

    正好這時我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是6的,我拿起手機,撒了個謊說

    有個同學回來了,請我去吃飯。

    我爸嗯了一聲,說別喝太多,就又看電視了。

    我穿上衣服出了門。

    直接就奔著網吧去了。

    我到網吧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在里面足足泡到下午六點才出來。

    回到家天已經全黑了。

    我進家的時候注意看了我爸和我媽的表情,沒看出什么異樣來,只是我媽眼

    圈有點紅,可能是哭過了。

    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

    吃了晚飯之后,晚上九點,我爸出門去上夜班。

    等我爸出門過了一會兒,我媽叫我到她臥室里去。

    我走進臥室,我媽讓我把門關上,然后坐在床上,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

    像是用了很大的決心,才好意思把話說出來。

    我媽先跟我說了信的事,她還以為我不知道信里寫了什么,所以把前兩封信

    的內容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今天的第三封信。

    原來第三封信里寫的是孩子因為想mama想病了,雖然沒過幾天燒退了,但是

    一直沒什么精神,怕以后會有問題,老太婆在信里哭天搶地一定要我媽來看看孩

    子。

    我媽本來就想孩子,讓老太婆這三封信一攪,特別是第二封信里的照片再加

    上第三封信里的內容,讓我媽實在受不了了,于是就跟我爸商量,能不能讓她去

    看一趟。

    我爸老早就猜到信里可能是這些內容,當然不許我媽去,甚至揚言我媽敢去

    就和我媽離婚。

    后來我媽死求活求,才讓我爸松了口,我爸的條件是,去的時間不許超

    過一周,第二,必須有我陪著我媽一起去。

    這兩個條件都還可以接受,于是我媽就來問我能不能陪她去。

    本來我媽是怕我嫌丟人現眼,不愿意陪她去,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心里其實很

    想她去,光是一聽這個事就讓我覺得很刺激了,四年前的那些事頓時又浮現在我

    眼前,所以當我一口答應時我媽居然有些詫異,連著問了我好幾遍,我最后不耐

    煩了說你到底想去不想去啊。

    我媽看我這樣說,才閉嘴不問了,說那就準備準備吧,過幾天咱們就走。

    第二天我媽先給河南那邊去了封信,說了出發的時間。

    臨出發的前一天,我媽讓我陪她上街買了很多小孩的衣服、吃的和一些玩具

    ,還有火車票。

    因為怕我爸看見了又不高興,東西買回來就放在我的房間里,不料當天晚上

    我爸打電話回來說值班。

    現在想來大概是覺得堵心吧。

    夜里我躺在床上,火車是次日六點的,我想睡,但是怎么也睡不著,在床上

    來回翻身,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實在睡不著,起床解手,聽見我媽那邊床也在響,

    大概也是睡不著吧。

    回到床上,到了半夜一兩點我才迷迷煳煳睡著了。

    由于沒睡好,第二天上了火車之后沒多久我就堅持不住在座位上睡著了,這

    一覺就睡到了九點多。

    隨后吃了點東西,又開始睡,這一路就在打嗑睡和吃零食中過去了,偶爾醒

    來幾次,看見我媽靠在窗戶上,不知在想什么,有時還在咬嘴唇。

    火車下午一點左右到達了目的地,河南的一個縣城(具體名字就不說了),

    反正這個地方在全國的名聲都不是很好。

    下了車之后我們先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點東西,然后再打了一輛車到縣汽車站

    ,按信上的地址找到要坐的那趟車,是一輛車身破破爛爛的中巴。

    上了車我們看車上的路線圖才發現,我們要去的那個村子在最后一站,中間

    起碼有十二三個村子的距離,極為偏遠。

    車上陸陸續續又上來幾個人,看衣著和模樣都是本地的農民,大概是長年不

    洗澡,身上一股餿味,大包小包堆在過道上,臟兮兮的。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司機才慢吞吞地走過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發動

    了車子。

    中巴從汽車站大院里駛出,上了外面的公路,在公路上向南跑了不到五分鐘

    ,就向右一拐,上了一條鄉村路,這條路是水泥鋪的,又窄又破,像是十幾年沒

    有修過,坑坑洼洼,顛得人坐立不安,讓我差點把吃的燴面吐出來。

    這時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的興奮感,只想趕快到站。

    這破車連坐著打磕睡都不行,因為時不時就會被從坐位上顛起來,越往后面

    走,路就越爛。

    但是車里的其他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還有人抽著紙煙,有一兩個農民在低聲

    聊天,我想大概是在聊我和我媽,畢竟我們的穿著打扮一看就和他們不一樣,像

    我媽這樣豐滿端莊的城里女人大概并不經常到這里來吧。

    車窗外太陽漸漸偏西了,車里的人也陸陸續續下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我和我

    媽兩個人。

    減輕了重量的舊中巴在土路上顛得更厲害了,轟隆轟隆的聲音讓我擔心它可

    能會隨時散架。

    提心吊膽地又走了有半個多小時,窗外已經是暮色沉沉,除了路邊的行道樹

    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了,忽然一個急剎車,中巴停住了,司機吼道:「九門樓

    ,下車!」

    司機濃重的河南口音讓我下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我媽卻聽明白了,

    拉著我說:「提上東西,下車?!?/br>
    我這才反應過來,提上身邊的東西,彎著腰從座位上起來走向車門。

    我和我媽一下車,中巴就開走了。

    這時我才發現路邊有一個瘦小的人影。

    看見我們下車,那個人影就朝我們走過來,邊走邊向我們招呼,喊著我媽的

    名字,天太黑,看不清臉,但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那個老太婆。

    老太婆走過來之后滿臉堆笑地說道:「俺在這里等了一后晌了,可算把你們

    等來了,來就來嘛提啥東西,俺這里啥都不缺?!?/br>
    說著就去搶著提我媽手里的東西,我媽確實也累了,就沒跟她客氣,一邊把

    東西交給她,一邊問道:「孩子在哪兒?」

    老太婆說:「在家哩,跟著俺走吧?!?/br>
    說完又看看我,說道:「這是大小子吧?長高了不少,好個大后生?!肝覜]

    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顧自說著就提上東西往遠處亮著燈的地方走去,我和我媽

    在后面跟著。一路上,我媽不停地問孩子的情況,老太婆說孩子這兩天好多了,

    就是想媽想得厲害,還說這幾年養這孩子真費力,以前還能哄,現在大了,哄不

    了了,非要mama不可,要不是實在沒法,真的不想再麻煩我媽了。我媽聽了沒作

    聲,只是默默地走著,過了一會兒又問孩子起名了沒有,老太婆說沒有起學名,

    只起了個隨口叫的小名,叫寶根。我們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走了好一會兒才進

    了村子,剛一進村子,各家的狗就狂叫起來。雖然進了村里,但亮燈的房子不太

    多,村里的路是土路,也沒有燈,四周仍然黑漆漆的。我們又在村里繞了幾個彎

    ,老太婆才終于領著我們來到一個院子前,說咱們到家了。這院子的院墻是用土

    坯壘的,外面的黃泥已經剝落了不少,露出里面一排排的土坯芯子。大門是兩扇

    舊木門,依稀可以看見殘留的對聯。我們跟著老太婆走進院內。院子不大,正房

    是兩間朝南的土坯房,其中一間亮著昏黃的燈泡,東頭有個雞窩,西邊一個棚子

    下散亂地扔著各種農具。老太婆先落下了門閂,然后才領著我們走進亮著燈的那

    間屋里。一進屋,一股在車上的農民身上聞見過的餿味就又撲面而來,我看見我

    媽皺了皺鼻子,沒說什么。外屋是灶臺,沒有亮燈,老太婆拉開里屋門,說了聲

    :「寶根,你看誰來了?!?/br>
    就走進屋內。

    我和我媽跟著走進去,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屋里的炕上,一個臟兮兮的小孩正傻乎乎地看著我們,應該就是我媽生的孩

    子了,長得跟照片上差不多,炕前的鍋臺上一口鐵鍋正在咕嘟咕嘟煮著什么東西

    ,味道聞上去倒還可以。

    但是讓我和我媽愣住的是鍋旁正在燒火的那個男人,黑瘦黑瘦的,看見我們

    進來,他抬頭向我們嘿嘿一笑,咧出一嘴黃牙來:「來了,快快炕上坐,飯這就

    好了?!?/br>
    我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當時個強jian我媽的那個人,也就是老太婆的兒子賀

    永貴。

    說實話我完全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我媽也肯定是沒想到,我站在那里不

    知所措。

    老太婆反應很快,馬上陪笑道:「我兒子二蛋,表現好,政府提前放出來了

    ,他人不壞,就是一時煳涂?!?/br>
    接著就趕緊又招呼炕上的孫子:「寶根,看看,奶奶給你把mama找來了?!?/br>
    小孩看著我媽,仍然傻站在那里,倒是我媽先笑了起來,沖著孩子拍拍手,

    張開胳膊說道:「媽的乖寶,來,讓媽抱抱?!?/br>
    我所擔心的我媽情緒失控的場面沒有發生。

    孩子看見我媽要抱他,嚇得往后縮了縮。

    老太婆和我媽一個勁地鼓勵他,他才敢慢慢走上前來。

    我媽一把抱住孩子,笑著說道:「媽的乖寶,想死媽了,乖寶想媽不想?」

    孩子終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抱住我媽的脖子喊了起來:「mama,mama?!?/br>
    這時我媽終于控制不住了,緊緊抱著孩子哭了起來。

    結果把孩子也影響得哭了起來。

    我和老太婆還有賀永貴在一邊站著看。

    說實話我當時一點刺激的感覺都沒有了,這一天的車坐得我幾乎對什么都麻

    木了。

    我趁這個機會看了看屋里,屋里和院里一樣窮得要死,雖然可以看出是仔細

    打掃過了,還刷了墻,但是家里除了幾件家具之外什么都沒有,除了電燈之外屋

    里也沒有任何用電的東西。

    真他媽窮,怪不得四十多了還娶不上媳婦。

    我媽抱著孩子哭了一會兒,慢慢停住了,擦了擦眼淚,然后又笑著從我們提

    的包里拿出小孩子玩具、衣服和各種零食。

    這時老太婆招呼我們先吃飯,吃了飯再說,讓他兒子給我們盛飯。

    飯是羊rou燴面,一人一大碗,再就是些腌菜了。

    我也確實餓了,端起碗來吃了個精光。

    吃完飯以后,我媽就開始給孩子試衣裳,孩子手里拿著我媽給的玩具傻笑著

    ,老太婆也在一邊陪著哄孩子。

    賀永貴也借這個機會一直在試著跟我媽說話,但我媽始終沒有理他。

    折騰了一會兒以后,我感覺有點困了,坐在炕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我

    媽看上去也有點困了,這時老太婆就說,今天走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再

    好好說。

    我媽有點不想睡,就問我你困不困,我這個時候已經睡意很濃了,就說我也

    想睡了。

    我媽沒辦法,只好同意了安排。

    老太婆讓我媽和她還有孩子三個人睡在這間屋里,讓我和她兒子睡在隔壁。

    我跟著賀永貴一起來到隔壁屋,這里其實就是他平時睡的地方,被褥齊全,

    就是像是很久沒洗過一樣。

    看上去油膩膩的,也很臟。

    因為困了,也顧不上這么多,但是我猶豫半天,還是借口嫌冷,沒敢脫衣服

    ,其實主要就是嫌臟。

    脫了鞋和襪子后我鉆進被窩里,原本還想玩會兒手機,但是拿著手機不知什

    么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手機還在我手邊,賀永貴不知什么時候已

    經不見了。

    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感覺頭還是有點沉,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襪下地到那

    邊去洗臉,過去之后正好看到我媽正準備洗,看上去她也有點睡得不太好,可能

    是換床的原因。

    洗漱完畢后,簡單吃了早飯,老太婆說離這里十里外有個鎮,今天鎮上有集

    ,建議我們和她一起去趕集。

    于是我媽抱著孩子和老太婆一起去趕集,我反正也無事可做,就和她們一起

    去了。

    走在村里的路上,不斷有熟人和老太婆打招呼。

    村子里本來生人就少,白凈、豐滿的我媽在這群土不啦嘰的人群中很顯眼。

    而幾乎每個和老太婆打招呼的人都會看著我媽問上一句:「這是兒媳婦???

    真漂亮,一看就是福相。怪不得你以前天天夸你兒媳婦好呢?!?/br>
    我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實在不好反駁回去,不然就又像當初在醫院里那樣

    了,只能尷尬地笑笑,別人都當我媽是害羞。

    我這才明白過勁來,這死老太婆是吃準了我媽一定會來啊,提前都跟村里人

    吹自己有兒媳婦,看來村里人也不是很信她的話,但是我媽的表情和沒有開口反

    駁,都讓她坐實了「兒媳婦」

    這個身份。

    我們還沒出村,我媽已經臉羞得紅紅得不敢抬頭了。

    出了村上了鄉間土路之后,人漸漸少了,我媽這才恢復了常態,只是輕輕抱

    怨了老太婆幾句,想讓她不要再跟別人說「兒媳婦」

    之類的話。

    老太婆卻說,你給俺生了孫子,俺不當兒媳婦對你,對不住良心。

    我媽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走到集上的時候正好是最熱鬧的時候,各式各樣的攤販擠了滿滿兩條街。

    在集上我們逛了一上午,還在鎮上轉了轉。

    我媽給孩子買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孩子很興奮,一上午都在笑。

    中午我們就在集上吃的飯,直到下午我們才回去。

    到家的時候,賀永貴已經開始在準備晚飯了,鍋里燉上了rou。

    我們坐在炕上說了一會兒話,天色漸漸暗了,飯也快好了,這時我忽然有點

    尿急,于是到院子外面上了個廁所。

    回來的時候剛走進外屋,正看見賀永貴用一個刷子刷碗,看他的樣子很奇怪

    ,不像是在把碗刷干凈,倒像是在碗里抹什么東西。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聲,想到了什么,不過沒露聲色,也沒跟他打招呼,就自

    己徑直走進屋子里坐在炕上。

    不一會兒,賀永貴拿著一摞碗進來了。

    我注意到有兩個碗是有缺口的,剩下是沒有的。

    晚飯是rou湯面,仍然是每人一大碗,我和我媽用的是沒有豁的那兩個碗。

    我故意借口吃不慣湯面,沒怎么動,只是吃了一些菜。

    賀永貴和他媽一直在勸我多吃,還給我拿來了醋和辣子,但是加了之后我又

    說,更吃不慣了,我媽罵我這么大人了還不懂事,我也沒跟她硬扛,翻來覆去只

    說吃不慣,賀永貴和他媽看這樣,反而勸起我媽來,最終我勉勉強強只喝了幾口

    rou湯而已。

    吃完飯后收拾了碗筷,老太婆熄了燈,說是想省點電。

    幾個人就著灶里炭火的光坐在炕上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我媽打了個哈欠,于是我也打了個哈欠,這一哈欠不要

    緊,本來沒什么睡意,讓這一哈欠給勾上來了。

    老太婆見狀便又張羅讓我和我媽休息,這次我媽沒有推辭,想必是早就困了。

    房間安排仍然像昨天一樣。

    我和賀永貴睡隔壁。

    因為多少有點適應了,所以今天我脫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上秋衣秋褲鉆進被

    窩,幾乎是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我,還在小聲叫:「兄弟,兄弟?!?/br>
    我正想睜眼回答,突然意識到這是賀永貴,于是立刻又開始裝睡,只是輕輕

    動了動胳膊。

    賀永貴的聲音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叫我,這次我連動也沒動。

    賀永貴可能是覺得我睡熟了,就不再叫我了。

    我聽見他從炕上起來,似乎是披了件什么東西,然后就下地出去了。

    我這才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看著窗戶,賀永貴的影子從窗前經過,向著隔

    壁他媽和我媽住的那間屋子去了。

    我知道我猜對了。

    我從炕上爬起來,把耳朵貼在墻上,想找個縫隙聽聽隔壁的動靜,沒想到一

    摸,一塊墻皮卻掉了下來。

    幸好掉得不大,又是在墻角上,但是墻皮后面的土坯卻露出了一條縫,我把

    眼睛湊上去,剛好能看見隔壁屋里炕上。

    雖然屋里沒有開燈,但是有微弱的月光從窗戶里照進來。

    我看見賀永貴已經進了屋,老太婆這時也已經起來了,只有我媽和孩子仍然

    一動不動,老太婆披著被子下了地,把孩子也抱了起來,用被子裹著,孩子居然

    沒有被弄醒。

    我更證實了我的想法,老太婆和賀永貴給我和我媽下了藥,而且給孩子也下

    了藥。

    可能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下過藥了,所以我早上才會感覺有些頭昏。

    老太婆跟賀永貴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后就抱著孩子出去了。

    我趕緊躺下,怕她抱著孩子過來看我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沒聽見有人過來,我就又爬起來,湊到縫前。

    賀永貴這時已經上了炕,把身上披的東西扔在一邊,長長的jiba在褲襠底下

    晃蕩。

    我媽的被子也被他掀開了。

    我媽身上穿著紫紅的內褲和胸罩,肥白的大腿rou感十足。

    賀永貴動手熟練地把我媽的內褲和胸罩都扒了下來,我媽赤裸裸地躺在破褥

    子上,在微弱的月光下身上像涂了磷粉那么白皙,豐滿堅挺的rufang平攤在胸前,

    下身只有稀疏的幾根陰毛,陰部鼓鼓的隆起來。

    我媽這時仍然是什么感覺都沒有,賀永貴迫不及待地把我媽的兩腿分開,然

    后壓在了我媽身上,一只手在下面扶了扶,身子一挺,就把jiba插進了我媽的身

    體里,他全身一下子繃直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地在我媽身上運動起來,

    我在這邊幾乎能聽到他的喘息。

    賀永貴的jiba在我媽身體里進進出出,沒一會兒,居然能看見他jiba上有水

    的反光了,這時他停了下來,抓住我媽的rufang揉了幾下,然后低下頭,吃起我媽

    的奶頭來。

    吃了幾口之后,又抬起身來,繼續用下身在我媽身上拱動,我媽大腿上的rou

    被他撞得一顫一顫的,rufang也在胸前來回的晃動,奶頭上閃著他的口水,看得我

    恨不得也上去抓一把。

    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jiba,才發現早就硬得燙手了,于是不管三七二

    十一就擼了起來,自從上次偷看我媽被輪jian以來我已經很久沒這么興奮過了,沒

    多久就射在了墻角里。

    這時隔壁炕上賀永貴也快要進行完了,可能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他也沒堅

    持多久。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讓我不由擔心他會把我媽弄醒。

    還好,他快速運動了一會兒,就屁股往下一壓,僵住不動了。

    過了有一兩分鐘,他才心滿意足地從我媽身上下來,順手又摸了我媽的rufang

    一下,然后披上被子下了地,推開門出去了,老太婆原來就在門外等著,賀永貴

    一出來,她跟賀永貴說了幾句話,就進去了,手里拿著塊像是毛巾樣的東西,可

    能是給我媽清理下身用的,我還想看,但是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大概是賀永貴

    回來了,于是趕緊躺回去裝睡,一直聽著賀永貴的腳步進了屋,他上炕之后又小

    聲叫了我兩聲,我沒動也沒出聲,他這才放心地睡了。

    我雖然心里還很興奮,但是發泄后感覺也有點累了,加上藥勁雖然不大,但

    是也仍然在起作用,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以后我媽一直在抱怨昨晚睡得不好,身上酸痛,老太婆說可能是

    睡慣了城里的軟床睡不慣這硬炕,晚上再給我媽加兩條褥子鋪上就好了。

    我媽對老太婆的解釋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聲。

    吃了早飯后我媽說今天身體不舒服,不出去了,就在家跟孩子呆一天吧,明

    天就走。

    老太婆和賀永貴都怔住了,然后就不停地勸我媽再呆幾天,但是我媽這次很

    堅決,我想她可能也是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不想再多留了。

    老太婆和賀永貴最后沒法,讓我媽看在孩子的面上再多留幾天,提到孩子,

    我媽心軟了,最后只好答應再留一天,并且答應以后隔幾個月就來看看孩子,老

    太婆他們這才松了口。

    這天全天是我媽給做的飯,可能她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她還是沒想到問題會

    是在別的地方。

    其實想想也該知道,吃同一鍋飯,怎么可能她有事別人沒事。

    所以有時覺得有篇老文里那句「我媽這個傻逼一向用zigong而

    不是大腦思考」

    不無道理。

    結果白天我媽做飯的時候,昨天一個在路上碰到過的熟人恰好來串門,正好

    碰到我媽在鍋上碗下地做飯,直接就又給我媽坐實了兒媳婦這個身份。

    而且那個熟人還不住嘴地夸我媽賢慧,一點也不嬌氣,并且搬出某某人家娶

    的城里媳婦嬌氣不干活耍脾氣來對比,夸老太婆和賀永貴有福,把我媽臊得連話

    也說不出來,只能紅著臉不停地陪笑,結果她越是不好意思反駁,老太婆和那個

    人就越來勁,就像當初在醫院里一樣,只不過這次是我媽自找的。

    那人直到我們開始吃飯才住嘴走了,吃飯的時候老太婆還沒從這種享受感里

    回過勁來,滿面春風地一個勁往我媽碗里夾菜。

    我媽則看上去有點心神不定,好幾次我提醒她她才想起來趕快扒碗里的飯。

    結果這天晚上吃了飯以后不久,我媽毫無懸念地又被麻翻了。

    我連著兩天不吃飯怕被他們看出破綻來,也吃了不少,但是吃完之后不久我

    就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全吐了出去,所以晚上賀永貴熘出去的時候我仍然像頭天晚

    上一樣保持清醒,又趴在那條縫上偷看到了我媽被賀永貴勐干的全過程。

    不過大概是已經玩了我媽兩個晚上了,他的性功能有所恢復,這次居然干了

    半天還不射,老太婆可能是怕時間太長我媽醒來,急得輕輕敲了敲窗戶,他這才

    又加了把勁,過了一會兒又射在我媽的身體里了。

    這次老太婆進來的時候明顯有點不高興,說了他幾句。

    他回來的時候也沒叫我,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是我們在這里的最后一天,我感覺到我媽明顯有點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不想說出口,她不怎么理老太婆和賀永貴了,只是抱著孩子跟孩子一個勁

    地親熱,可能是覺得最后一天了,實在不舍得。

    盡管如此,這天晚上吃飯前她還是給老太婆和賀永貴留了一千五百塊錢,讓

    他們在我們走了以后用這些錢好好養孩子,說著說著,我媽又哭了,帶著孩子也

    哭了,然后是老太婆也哭了,最后三個人抱在一起哭,我媽的智商這會兒又沒了

    ,忘了這兩個人是怎么對她的了,一提到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不過可能是他們良心發現,這一晚的飯里面居然沒下藥,吃完飯以后我媽居

    然和他們一起坐到了半夜十點才睡。

    次日我和我媽就離開了,老太婆去送的我們,賀永貴在家里哄孩子,怕孩子

    知道mama不在了會鬧。

    我們在路邊上了中巴,離開的時候我看見老太婆似乎抹了一下眼角。

    不過我一點都不同情她,只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當初把孩子交給老

    太婆送走的時候一樣。

    結果我又錯了。

    回到家里后不久,我找了份工作,老老實實開始上班。

    兩個月后的一天,我正在上班,我媽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明天陪她去

    趟醫院,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問我媽我媽也不說,反正第二天是周末,我就答

    應了。

    沒想到第二天我媽沒去縣醫院,而是到縣婦幼醫院去了,一進去到處都是大

    肚子,我媽直接掛了婦產科的號,我當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后我問我媽,我媽很明確地告訴我,就是為了婦幼醫院人少,怕碰見熟人。

    結果好死不死,我媽一進婦產科的門,就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跟她打招呼,

    這女人和我媽一個單位,是出了名的長舌婦,這次也是來檢查懷孕的,一見了我

    媽,這女人就纏著我媽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直到大夫給她開了單子讓她去化驗才

    出去。

    大夫給我媽按了脈,也開了張單子讓我媽去化驗。

    在等化驗結果的時候又在樓道里碰上了那個長舌婦。

    那女人也不怕樓道里人多,纏著我媽又開始聊女人的事,我媽知道這女人脾

    氣就是這樣,而且也不愿意得罪她,怕她到處亂說,就勉強和她聊了一會兒。

    等到十點的時候,化驗結果出來了,一看單子,她沒懷孕,我媽倒是懷孕兩

    個月了,我媽當時就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囑咐那女人千萬別到處亂說。

    那女人滿口答應了。

    我媽這才去大夫那里問大夫。

    結果麻煩的事還在后面,因為我媽是已婚婦女,做人流需要夫妻雙方一同同

    意,不然醫院不敢做,怕家屬會來醫院鬧。

    大夫這么一說,我媽差點癱倒在診室里。

    這孩子她心里很清楚是誰的,而且我爸現在的氣本來就沒消,這種戴綠帽的

    事想讓我爸簽字那是做夢。

    既然大醫院不給做,就只能去私人醫院了,但是私人醫院她又不敢去,怕出

    事,只能先回家。

    我媽原本的想法是過幾天去趟我小姨那里,我小姨家在外地,她想托我小姨

    在外地找個靠譜的私人醫院把胎悄悄打了。

    沒想到周一晚上我上班回來,就見家里一片狼籍,我媽坐在沙發上哭個不停

    ,我爸正在咆哮,見我回來,我爸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大耳光,還沒等我回過神來

    又是一記耳光,我被打蒙了,沖我爸吼道:「你瘋了啊,干什么打我?」

    我爸更氣了,給了我一腳,才吼道:「打你,我還打死你呢,讓你看著你媽

    你怎么看的?」

    我一下明白了:準是那個長舌婦泄露了秘密,不知怎么傳到我爸耳朵里了,

    這下我也無話可說了。

    我爸沖著我和我媽又發了一通火,就摔門走了。

    我趕緊去安慰我媽,但是我媽這次是真怕了,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哭到半

    夜哭累了才睡了。

    第二天我跟單位請了一天假,一方面是為了把家收拾收拾,一方面是怕我媽

    出點什么事。

    我想勸勸我爸,順便告訴他我媽是被人下了藥的,但是怎么打電話,我爸都

    不接。

    打電話給我爸單位,我爸一聽是我的聲音馬上把電話扔了,再怎么打都不接

    了。

    我也不想觸我爸的火頭,想等他冷靜冷靜再說,就沒再打,給我三姨打了一

    個電話,請她過來陪陪我媽。

    我媽今天倒是不哭了,就是一直在呆呆坐著。

    等到我三姨來了,我才知道,我媽的事已經滿城風雨了,包括我三姨的熟人

    都向我三姨打聽這件事,我心想這下麻煩可大了,就算打了胎,我媽也沒法再在

    這里混了,但是現在也只有先打胎了,或許還能讓我媽先去外地躲躲。

    沒過幾天我小姨打來電話,說是醫院給聯系好了,讓我們過去,我和我三姨

    陪著我媽去了小姨那里,準備先墮胎再說。

    沒想到到了醫院一檢查,又出了大事,醫院檢查完以后告訴我們,我媽因為

    已經做過一次高齡產婦了,zigong壁現在很薄,不能用人流,否則可能會損傷到子

    宮壁,引發大出血,同樣的原因也不能用藥流,藥流出血量多,怕我媽身體承受

    不住,只能先開幾個月藥給我媽補補血,然后看看會不會自然流產,這個年紀的

    女人自然流產是有很大幾率的,而且zigong壁薄的話,zigong內膜也不牢,有很大希

    望會自然流產。

    這下把我們也都嚇住了,面子當然得要,但是命最重要,既然醫生說不能做

    ,我們也不敢再想做人流這件事了,現在只能是聽醫生的。

    我們在我小姨家住了幾天就回家了。

    剛一到家我爸電話就打到我媽手機上,要我媽馬上去打胎,不然就離婚。

    我媽告訴他醫生說不能打,要等自然流產,我爸一聽直接就說,限我媽三天

    之內打胎,不然就離,我媽在電話里死求活求,我爸說什么就是不松口,還揚言

    我媽要是不打胎,也不去民政局離婚的話,就向法院起訴。

    我媽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也不要臉了,直接就跟我爸說讓他去起訴。

    過了幾天法院的傳票真來了,我媽這下沒辦法了,只能去法院了。

    雖然法院因為我媽是孕婦沒有判離,但是我爸和我媽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沒過幾天,我爸找了個車,叫了幾個人把家里的東西全拉走了。

    我和我媽沒法,只好先去我三姨家借住著。

    我爸的意思很明確,就等著我媽生完孩子離婚,我媽只能等著孩子自己流產。

    沒想到這孩子結實得很,我媽在我三姨家住了三個月左右,肚子里的孩子已

    經出懷了,還是沒有要流產的跡象,周圍的人對我媽的議論越來越多,連我三姨

    和三姨夫出門都有點抬不起頭來,我三姨不好說什么,我三姨夫的臉色可就越來

    越難看。

    我媽一看不行,就又和我一起找到當初那個醫院的醫生,問他怎么還不流,

    醫生還是那些讓我們等著會流的話,我媽又讓我小姨幫忙聯系了另外幾家醫院,

    醫生說得都和上一家差不多,后來有家醫院倒是愿意試試給做人流,但是一聽我

    媽肚子五個月了,也被嚇退了。

    我們沒辦法,只好回去,但是我三姨家也不好意思再住了,只能先在外面租

    了間房住。

    除了住的地方以外,我媽的工作也受了影響,單位領導找我媽談了幾次話,

    話音里委婉地希望我媽能辦退休或者長病假,總之是不要再來上班了,主要是因

    為我媽懷孕這件事一是給公司聲譽帶來了影響,二來是計劃外生育讓公司各項評

    優會受影響,畢竟國企要注意個企業形象。

    其實我媽也確實沒法上班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名聲也已經臭了,在單位人

    人都把我媽看作是不要臉的sao貨,甚至在街上我和我媽一起走的時候都有人側目

    議論。

    所以那個時候基本上都可以說,在我們縣里幾乎都快沒有容身之地了。

    我媽自己權衡了半天,決定還是請長病假,不然現在退休就很吃虧了。

    解決了單位的事之后,我和我媽就又開始著手找住的地方,現在只剩我小姨

    家能去了,反正她家是在外地。

    于是我媽就又給我小姨打電話,希望去她那里躲幾天。

    我小姨同意了,于是我媽就去了我小姨家。

    本以為這件事會平息一陣子,沒想到又過了兩個月,孩子仍然沒有要流產的

    跡象,這個時候孩子在肚子里其實就已經成形了,我媽拖著七個月身孕,連街都

    不敢出,成天在我小姨家里躲著。

    但是有一個問題沒有想到,我小姨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弟已經上初中了,這

    個時候正在放暑假,經常有同學來家找他玩,每次都能看見我媽。

    雖然這群孩子當著我表弟面不說,但是難免有人回家當新鮮事告訴父母,或

    者是在私下議論,再加上本來我小姨家離我們這里也只有幾十里地,兩個縣里互

    相有親戚關系的很多,一來二去我媽的事漸漸在我小姨他們家附近也傳開了,結

    果不光我小姨和小姨夫受了影響,連我表弟也感覺到有點抬不起頭來了。

    三天兩頭有人——有時是我小姨同事,有時是我表弟同學——來串門,其實

    就是看新鮮。

    一次兩次還好,可是總有人來,我小姨一家也受不了。

    雖然沒好意思攆人,我媽自己也覺得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又回來了。

    但是我和我媽現在都發愁了。

    主要問題是就算回來了,我媽的名聲這么臭,以后也沒法在這里再混下去了

    ,而且一個單身中年女人再帶個孩子,生活上也非常不方便,以后還會有很多事

    情。

    我們兩個最后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只剩下一個地方能去了。

    于是我媽給河南那邊去了封信,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后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東

    西。

    因為這次不像上次,可能要住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收拾的東西很多,裝了一

    大一小兩個箱子,我媽還帶了些錢。

    我找了個周末,多請了一天假,休三天,好去送我媽。

    2年月底的一個星期五,我和我媽帶著行李又坐上了去河南的火車。

    因為是第二次去了,所以輕車熟路,很順利地就到了,沒想到這次老太婆提

    前到了縣汽車站門口,在汽車站迎我們。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我們不認識的男人。

    看見我媽,特別是我媽的肚子以后,老太婆臉上快樂成了一朵花,她一邊讓

    那個男人幫我們拿行李,一邊帶著我們向旁邊的一輛面包車走去。

    原來那個男人是她遠方侄子,面包車是她侄子的。

    因為怕汽車站的中巴車太顛簸顛到孩子,她請她侄子特地開車來接我們了。

    雖然面包比上次坐的中巴要好些,但是實際上跑在鄉間土路上,顛簸情況比

    中巴好不了多少,不過至少比中巴要快了一些。

    這次我們沒等到天黑,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的車就已經進了村。

    車直接開到了老太婆家門前。

    一下車我就吃了一驚:跟上次來相比,他家的院墻和門樓明顯修葺過了,外

    面刷了一層白土泥。

    我們提著行李走進院子里,我媽的小兒子從屋子里飛快地跑出來,一邊叫媽

    媽一邊撲了過來,不過被老太婆攔住了,怕撞壞我媽的肚子。

    老太婆領著我們和孩子走進屋里。

    屋子里居然有不少人,而且屋子也粉刷過了,柜子上還放了一臺舊電視機,

    炕上還放了一堆紅布和紅紙什么的。

    賀永貴也在屋里,見我媽進來,他憨笑著給我媽打招呼,叫著我媽的名字:

    「婉秀,你來了?!?/br>
    我媽本身就討厭他,他這么親熱地叫我媽的名字就更不習慣了,我看我媽臉

    色變了變,還沒等我媽反應過來,屋里的人已經紛紛向我媽打招呼了,有叫嫂子

    的,有叫弟妹的,還有叫我媽嬸子的,把我們弄得莫明其妙。

    這時我忽然明白過來,心想壞了,又上這老太婆套了。

    我正這么想著,就聽老太婆開始給我媽解釋了。

    原來老太婆一接到我媽的信就開始張羅要給我媽和賀永貴辦事了,她覺得我

    媽現在反正也沒處可去,我爸是指定不要我媽了,我媽給賀家生了一個孩子,還

    懷著一個孩子,無論怎么說都已經算是賀家的人了,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給我媽和

    賀永貴把婚禮辦了,給我媽一個正式的名份,也給孩子一個名份,不然就算躲在

    這里,在村里也不好看。

    事已至此,生米基本算是煮成熟飯了,我媽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她最后能

    來的地方了,反正村里也不領證,鞭炮一響就算是成親了。

    我媽只好答應了老太婆。

    這幾天老太婆已經把事情都辦得七七八八了,成親的日子就是明天。

    既然我媽答應了,老太婆就安排大家先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又從我媽臉上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表情,很顯然雖然我媽答應

    了,但是并沒有做好嫁人的心理準備,畢竟來得太突然了。

    飯后我媽由賀家的幾個女人陪著,先去村里的裁縫那里試衣服,老太婆已經

    讓裁縫按我媽的大致身材做了一套婚服。

    吃飯的人里有一個是明天婚禮的總管,飯后總管就開始安排明天的工作,我

    也被安排負責在新人敬酒的時候幫他們拿著酒和杯。

    安排完了之后,一群人就開始布置新房,新房其實就是賀永貴他們現在住的

    這間大正房,也就是上次我媽和老太婆睡的這間。

    我幫不上什么忙,就等幾個女孩子剪完了喜字之后,和幾個男孩子一起去往

    門上、窗上和院里屋里的家具井口什么的地方貼喜字,正在忙著的時候,我媽和

    女人們回來了,帶回了衣服和明天需要用到的一些東西。

    總管安排我媽住在賀永貴的姑姑家,明天一早再讓賀永貴去迎親。

    我就還住在賀永貴家,明早還有放炮什么的活要干。

    本來我想和我媽一起去的,畢竟我覺得我也算娘家人,但是總管說這個地方

    的風俗再嫁的話兒子是不能跟的,所以我也只能入鄉隨俗,布置新房的事情一直

    忙到晚上十一點,好不容易干完了,我和幾個不認識的年輕后生被安排到新房隔

    壁休息。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我喜歡看我媽被人干,但是我媽當著我的面嫁人還

    是讓我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這種沖擊讓我心里撓得發慌,一直到實在困得

    不行了,才迷迷煳煳睡著。

    不過睡著了之后也沒有能睡上多久。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我就被叫醒了,匆匆墊了幾口飯之后就抱著一箱鞭炮到門

    口準備放炮。

    迎親的車就是昨天接我們來的那輛面包,今天車頭上已經用紅綢子結了紅花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車了,和城里浩浩蕩蕩的車隊相比寒酸了許多。

    賀永貴換了身新衣服,滿面春風地上了車,車上已經有他二舅、三舅、三舅

    媽,他和他們一起提著東西到他姑姑家去迎親。

    車走的時候我心想,我媽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寒酸地再嫁一次人吧。

    婚禮的過程我就不多說了,熟悉河南農村婚俗的應該清楚,不清楚的也無關

    緊要,反正各地都大同小異。

    直到下午一點,酒才全部敬完,而這時大部分賓客已經吃完離席了。

    賀家的一些親戚在收拾桌面上的剩菜剩飯,這里宴席上的菜飯凡是大部分沒

    吃完的都還要收拾起來繼續吃,通常還能吃好幾天。

    這時才輪到新人和幫忙的人吃飯。

    桌上,我媽不停地給老太婆夾菜,兩人的地位在某個時刻已經起了變化,而

    老太婆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兒媳婦的服待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受寵若驚了。

    飯后我感覺有點困了,回到新房隔壁倒頭就睡,睡醒來已經快要下午六點了。

    吃過晚飯后,又有一些年輕人和游手好閑的人來到了賀家的院子和新房里,

    他們是來鬧洞房的。

    因為我媽肚子大了,很多把戲不能搞了,所以沒有太為難我媽和賀永貴,只

    玩了一些「吃蘋果」、「剝香蕉」

    和「找雞蛋」

    之類的游戲,人們就逐漸散去了。

    我的假期只有三天,所以第二天我就必須走了,清早我起來穿好衣服來到賀

    家,我媽正在給新婆婆做面條,見我來了,老太婆和賀永貴招呼我坐下一起吃。

    我媽挺著大肚子在地上忙來忙去,我觀察到她的走路姿勢有點不自然,而且

    不像是因為懷孕造成的,因為這幾個月我一直在她身邊看著她肚子一點點大起來。

    我覺得大概是昨天晚上賀永貴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干我媽,所以搞得有點狠

    了,而且我看我媽和賀永貴的臉上都是一臉疲色,不知道昨晚幾點才睡。

    吃完飯我就該走了,我跟我媽和她的新老公說了些告別的話,讓我媽自己好

    好跟著賀永貴過日子,又說了些賀永貴的好話,而對賀永貴,我叮囑他要小心點

    保護我媽和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經不起折騰。

    我媽應該是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臉又紅了。

    但賀永貴一直憨笑著滿口答應,我不敢確定他聽明白了沒有。

    老太婆遠方侄子已經開著車去跑活了,所以我只好一個人走路到村邊,搭上

    中巴到縣城,再從縣城坐火車,顛簸了一天之后,我終于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里。

    我躺在床上,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腦子亂成一團。

    拿起手機,撥通我媽的手機,給遠在河南的我媽報了個平安,然后就掛了電

    話,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之后我大概花了有一周多的時間才緩過勁來,慢慢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規律

    里。

    但是卻用了兩個月左右才適應了我媽已經嫁到河南去了這個事實。

    這期間我平均一周給我媽打一個電話。

    就在我終于開始能夠心平氣和地回想這一切的時候,我媽也終于生了,在鄉

    衛生院里,我媽又生下了一個男孩,賀家全家都非常高興。

    我媽在電話里告訴我,老太婆一個勁地夸她爭氣,讓她在賀家親朋面前掙足

    了面子,而我聽我媽的語氣似乎也頗為得意,顯然對婆婆的夸獎十分受用,而這

    些話在我心里卻攪得我十分不平靜。

    這之后,我媽委托我幫她辦了離婚手續,正式和我爸離了婚,房子判給了我

    爸,其他的一些財產我媽讓我先幫她保管在我的出租屋里。

    在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之后,我才告訴我爸,我媽在河南已經嫁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爸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煙,扔到地上踩滅,頭也

    不回地走了。

    29年春節快到的時候,我覺得我該去河南看望一下我媽,于是給我媽

    打了電話,約了日子,在家里把我媽的一些東西打了包,又一次坐上火車到了河

    南,來到了我媽現在的家里。

    一進院,我媽就從屋里出來迎接我。

    我媽和我上次離開的時候相比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

    農村常見的粉色劣質羽絨服,穿著棉褲,卻沒穿套褲,頭發盤了起來,皮膚雖然

    還很白,但是已略顯粗糙。

    剛剛坐完月子還在哺乳期的我媽兩個奶子漲得大大的,在胸前隨著走路不停

    地擺動。

    整個人已經有幾分像是一個河南農婦了。

    我媽領著我走進堂屋,老太婆領著寶根串門去了,只有賀永貴在,他還是那

    副憨笑的模樣,我媽剛生的孩子躺在炕上的舊襁褓里已經睡著了。

    我媽坐在炕上支使賀永貴給我端茶倒水,賀永貴手腳慢些,我媽還會輕輕呵

    斥他,儼然已經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樣了,這是原來我媽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在我

    家的時候,我爸從來都是什么活都不干的。

    此情此景,我感慨不已。

    老太婆帶著寶根回來后,我媽和賀永貴開始做晚飯,老太婆在炕上哄著寶根

    和小孫子,炊煙和蒸汽的裊裊中,我竟然有了一種安寧祥和的感覺。

    由于家里新添了人口,兩間土坯房頓時顯得擁擠了。

    原本是我媽和賀永貴住一間,老太婆帶著孫子住一間,我這一來,只好安排

    我媽和老太婆帶著孫子住,我仍然和賀永貴住。

    現在我媽是他媳婦了,不能再下藥了,這樣賀永貴半夜就不能再過那邊去和

    我媽睡了,我滿心想看的他們的zuoai,直到我走也沒能看到,不過,看我媽現在

    豐滿肥熟的樣子,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應該是很和諧的吧。

    我在我媽家住了四天,然后趕在過完年之前回到了自己家準備節后上班。

    然而在我媽家的這幾天,總使我在想:我媽嫁到河南,到底是無奈之下的委

    曲求全,還是命運巧合中的因禍得福,這其中的種種,有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桉呢?我沒有辦法理出一個頭緒來。

    我媽的主要經歷,到這里就基本講完了。

    從9年到現在,我斷斷續續又去過幾次河南,每去一次,我媽的兩個孩子

    都會長大一點,他們已經學會叫我「哥哥」

    了。

    而我媽則越來越像一個地道的河南農婦,穿著農婦的衣服,干著農婦的活計

    ,像那些農婦一樣,與村里的其他農婦們一起聊天,串門,甚至開下流玩笑,這

    是她在老家的時候從來不會做的。

    而23年春節,也就是我截止目前最近一次去河南的時候,我甚至聽到

    我媽說話的語調里已經有了明顯的河南口音,而諸如「中」、「恁」

    之類的詞,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充斥在我媽說的每句話里了。

    也許,我媽以后的日子,就會像這樣一直平澹而安寧地過下去吧,雖然比在

    我們老家的時候要清貧了不少,但是我感覺我媽很充實,很滿足。

    不過,世事難料,誰又知道以后會不會再發生什么事呢?這誰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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