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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在他兒子面前畢恭畢敬的問事時,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而后他兒子左手打著算盤右手拿著筆在主屋里幫著方氏算賬時,就連李釗的父親李榮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送兒子上京是為了以后做官的,不是來給信國公府當管家的??! 李榮拉著自己兒子在角落里盤問了許久,李釗從小親近母親,心中有些埋怨父親冷落他娘,一聽他爹的話就一肚子火,將手一甩,梗著脖子反駁道: “會算賬就是管家嗎?那戶部那么多負責核算的官員難道都是管家?陳大人身為致仕的戶部尚書,教孩兒這些有何不對?就算兒子是管家,日后也是皇帝的管家,如今堂祖母府里信任兒子,愿意讓兒子協助理帳,有什么好埋怨的!” 李榮被兒子沖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臉也漲得發紫。 李釗最看不慣就是他爹膽小懦弱的樣子,見他爹只有意見,卻連反駁的理由都說不出來,翻來覆去就那一句“這不是讀書人該學的東西”,心中實在不耐,甩手就進了屋。 讀書人該學的東西天下人都學得,可他學得東西,天下人不一定學得了! 老師說了,學會他的本事,當官必成肱骨,經商則為巨賈,這可比死讀書得到的東西要有用多了! 反正他爹也不關心他當什么官,他老師說了,等他十六歲就為他求個官,讓他跟在他家的子孫后面長長眼界,到時候給他個官兒子的面子就是! 李鈞一直沒有回來,他跟著羯人去了土漠草原,想來是家里報信的信件并沒有送到他的手上。因為這個,李釗的娘沒事就把這個庶子念叨上幾回,說他是個沒良心的人。到后來還是方氏聽不下去了,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家老爺也還沒回來呢”,這才讓簡氏住了嘴。 此時方氏才知道了堂親家的這門親戚是個什么性格。主母脾氣火爆、當家的性格懦弱,那個姨娘也許是性格溫順,也許是善于隱忍,總而言之,變成了李榮心中避風港一般的地位。 堂伯母就是個說一不二的硬脾氣,堂伯比較寬厚,但不善言辭,這才養成了李榮這樣的性格。而后又娶了這么一位小姐,更是沒辦法活的剛硬起來了。 難怪堂伯不許這位堂兄上京投靠信國公府,就算投靠,也要自身立的起來才行啊。 聽聞信國公府的邱老太君病重,許多昔日受過邱老太君恩惠的百姓都來門口叩拜祈福。也不知道是誰現在信國公的臺階上點了一盞長命燈,而后紛紛有人效仿,都來門前點上一盞。 這些點燈之人大多是當年雹災時受了信國公府的恩惠,得到了粥米熱水、新的棉衣棉被,度過了那個最難熬的冬夜的西城百姓。 信國公府當時緊急送去的被子和衣物大多都是好料子,有些人家在雹災中受了巨大的損失,而后把這些衣物被子當掉,竟也將后來的日子給熬了過去。 還有些是篤信邱老太君是送子娘娘降世,如今要回歸天上去的。她們來點燈,是因為家中都有快要出世的孩子,或者想要求子求孫,便也來點個燈,期盼天君回天之前能看到她們的祈禱,將她們的愿望實現。 信國公府屋檐下的油燈越放越多,到后來信國公府里的人要出門都無處下腳,只能從邊門和角門走。方氏得知了這個情況后不許下人隨便移走油燈,這些都是“愿力”,若有一盞滅了,都不是好兆頭。說不定油燈點的人多了,老太太也能好起來呢? 如今哪怕是一點點希望,她都想試試。 信國公府的人得了夫人的指示,便好好的維護這些長命燈,不時往里面添油,生怕有燈滅了。若是顧卿醒著,肯定要痛心。浪費這么多的燈油,點這么多燈,一點用都沒有不說,這大夏天點燈門口的門子難道不熱嗎? 油燈點得多了,甚至驚動到了宮里的楚睿。楚睿對邱老太君原本就極有好感,又聽張璇璣說這位老人是大楚的“福星”,所以不但沒有制止,反倒下詔讓京兆府派了專人去給信國公府守燈,一方面是以示榮寵,一方面也是擔心發生火情,燒了內城。 國子監當年有不少學子深受信國公府大恩,顧卿命人擺在微霜堂任他們取用的點心和粥品,成了他們在微霜堂里讀書最美好的一段記憶。 這些學子自發的寫了禱詞,希望上天能讓這位德行高尚的老人多延幾年壽命,他們將祈禱的詩詞用紅繩綁好,系在信國公府門前的桑樹和梓樹之下,掛的滿樹都是。 而后百姓點燈,文人掛祈命書,有些喜歡看或玩“三國殺”的人,就到空曠的地方放一盞孔明燈。 李茂回府時正在晚上,遙遙看的自家的方向一片火光,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內城不得奔馬了,翻身上馬就朝著信國公府的方向疾奔。 京城東西兩市為了刺激商業發展,是沒有宵禁的,所以才燈火通明,但東城到內城是達官貴人居住之地,為了安全,晚上是不允許晚上有燈火的。 難道是家里著了火?還是有人縱火? 為何沒人救火,也沒有喧囂之聲? 天上無星無月,空氣又極其悶熱,看起來像是要下雨。要真下了雨就好了,現在是夏天,雨水充沛,真要下了雨,就算著了火,也能被雨水撲滅。 李茂就在心頭如此的胡思亂想著,策馬一口氣奔到了清水坊的坊前。 遠遠的,那千百盞油燈映著他家朱紅一片的大門,就這么不設防的一下子撞入了他的心間,撞得他淚流滿面,撞得他肝腸寸斷。 門前的桑梓下掛了無數的紙箋,似乎在靜靜的說著什么。 當年他父親去世時,他家門前車水馬龍,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寂靜帶給他的震撼來的劇烈。 “那邊來的是什么人?內城不得擅闖,此乃信國公府,你怎么不下馬?”京兆府派來的官差正是王油子,他老遠見到一人騎著白馬進了內坊,職業病發作,立刻出來盤問。 李茂頭上帶著斗笠,若不是這馬是匹良駒,王油子怕是早就喊人把李茂架到一邊盤問了。 這時李茂的兩位家將上前遞過牌子,“今日怎么不是家將值守,卻勞京兆府的差爺們來守門?我們是幽州回來的家將,回府報信的?!?/br> “我們可不是守門,守的是燈?!蓖跤妥咏舆^牌子看了眼,見確實無誤,就一指旁邊的角門?!澳阋惨娭?,大門旁的門的肯定走不了,邊門這時候估計也沒開,去問問角門里有沒有人守著,從角門走吧?!?/br> 北園,持云院。 顧卿此時已經漸漸是離魂的狀況了,或者說,已經是“魂不附體”的情況。 她看見李銳強硬的要求弟弟去睡上幾個時辰,然后來和自己換班;她看見張玄和張璇璣在一旁寫著什么符篆,張玄甚至刺破了十指滴入朱砂之